午夜梦回,他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心急,小丫头还是个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内心对她是怎样汹涌激烈的情感,一定会把她吓坏。
他得给她时间长大。
可是,每当真正面对周晚晚,他所有的心理建设都会马上失效。内心只剩下纯粹浓烈的渴望,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急迫。
周晚晚偏头躲开沈国栋热烈得几乎能灼伤皮肤的目光,沈国栋却又紧紧追过去,视线黏在周晚晚线条柔美的侧脸上,控制不住地去用鼻尖碰触她饱满的额头,蝴蝶翅膀一样慌乱煽动的睫毛,有点上翘的小鼻头……
沈国栋的心跳得好像马上就要冲出胸膛,口干舌燥全身炙热,几乎就要冲破心中那道脆弱得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防线,周晚晚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声音大得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沈国栋的动作骤然停下,一口气憋在胸中,好半天才忽然笑了出来,“原来你真饿啦?!那怎么不早说?还跟我犯什么倔?”
周晚晚回过头瞪他,“我说了!你不听!”
沈国栋咳嗽一声,赶紧把周晚晚抱到餐桌边让她等着,自己去端早饭。
周晚晚有点失神地望着窗外零星飘过的雪花,脸色慢慢如窗外的初雪一般,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也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吃过早饭,沈国栋开始磨磨蹭蹭收拾东西,扯了半天乱七八糟的话题就是不提带周晚晚出去的事儿。
想想早上小丫头刚出去一会儿就冰凉的手,他现在终于彻底明白周阳当初的心情了。
宁可狠下心让小丫头失望,也不能让她生病,做家长的这颗心呐,有时候真是拧着劲儿地担惊受怕。
周晚晚也不跟他计较,回屋去拿了一条围巾出来,在沈国栋受宠若惊的目光中围到他的脖子上,“今年初雪的礼物。”
沈国栋小心翼翼地摸着脖子上的围巾,想摘下来看看,想着是周晚晚亲自围上的,又有点舍不得,激动得都有点结巴了,“我,我的吗?怎,怎么没看见他们的?”
周晚晚今年夏天就开始准备给几个哥哥织毛衣,周阳的是褐色的立领开衫,周晨的是紫色和黑色混合的鸡心领,墩子的是军绿色鸡心领,沈国栋的是黑色高领,刚到秋天就让他们都穿上了。
沈国栋以为今年能有一件毛衣就够他乐呵一年的了。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周晚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他们的还没织好呢,你是第一个。”
沈国栋嗷一声就把周晚晚抱了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上上下下地扔了好几回。还是控制不住激动雀跃的情绪,又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儿,“我是第一个?你怎么会把我排到第一个?”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眼里跳跃的光芒,也跟着笑,“就是想把你排在第一个!你不喜欢吗?”
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揉到自己怀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宝贝她才好。
“我排一次第一就够了,以后先给他们织吧。”沈国栋激动过后又来担心周晚晚,“我又不着急,你哪天织出来我就哪天用,别为了赶工累着了。”
“沈哥哥,以后,只要你还愿意用我织的东西,我年年都把你排在第一位。”周晚晚认真地承诺。
虽然觉得这就是小丫头拿来哄他的话,沈国栋还是被哄得晕头转向高兴得忘乎所以,激动之下。大手一挥,“走!沈哥哥带你踩雪去!”
真出了门被风雪一吹,他发热的脑子终于有点恢复正常,又开始后悔,只能跟周晚晚商量,“沈哥哥替你踩吧?背着你,抱着也行,你选一个。”
周晚晚想了想,“背着吧。”
沈国栋却坏笑着摇头,“选择错误!记得下次要选抱着!”
不顾周晚晚的抗议。沈国一把把她抱起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要在桌子上写字吗?哎呀!你别伸手了!要写什么我替你写!”
“要去看看葡萄藤吗?别动!你要摸哪?”
“我给你踩个车轱辘印儿吧!”
……
再回到屋里,周晚晚的鞋上一个雪花都没沾上,沈国栋把自己忙活得热气腾腾。
下雪天。两个人自动当成休假天,谁都不提上学和上班的事,围着炉子一边烤地瓜,一边商量中午吃点什么。
“我以前看了一部……小说,说下初雪的时候吃炸鸡配啤酒最好了。”周晚晚忽然想起后世那部非常火爆的电视剧。
“啤酒不行,你喝不了。咱们喝葡萄汁吧?”沈国栋自己也不喜欢喝啤酒,兴致勃勃地要陪周晚晚喝他们自己酿的葡萄汁。
中午,周晨带着一身雪花回来的时候,沈国栋和周晚晚已经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消化食儿了。
“炸鸡和葡萄汁才是最配的。”周晚晚还在自言自语。
下午,沈国栋被单位来人给叫走了,周晚晚午睡前忽然忍不住问周晨,“二哥,如果我特别希望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又做不了,你会怎么办?”
周晨认真地看着妹妹越来越消瘦的小脸,“是做不了还是不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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