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先生,你好像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帅了一些。”
除去上一次咖啡厅里的乌龙,这才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初见。自从知道他的身份之后秋深就一直想见见真正的相里源,终于等到机会。
虽然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换上对的服装后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同了。到底之前的自己怎么就认定他是女孩子了呢?明明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长相清隽斯文的男人。
“以后在宿舍你也可以这样穿,我不会叫的。”
现在想来当时她叫的跟鬼一样,还把别的宿舍的都招过来看热闹,真心丢脸。
都想起那日的乌龙,两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然而没多久秋深的眼里就升起了雾气,她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表情落寞又哀伤。
明白她心中所想,相里笑着摸了摸秋深的头,将她带到自己怀中,只说了三个字。
“没事的。”
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让很多人跟着心痛,但相里从未后悔。他伪装的又不是别人,是他最亲爱的姐姐,即使不能做自己,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而且他是以“相里爱”的身份认识了秋深,完成了他迄今为止的生命中最美丽的一场邂逅。“相里爱”这个身份,对他而言不是灾厄,而是数不尽的幸运,是姐姐留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所以在天上的姐姐,请你也不要为我难过,能够以你之名再度出现,将是我此生中最大的荣幸。
回到相里家时已经是傍晚,秋深和相里早就打过电话说在外面解决晚餐,回来时一家人已经用餐完毕。相里爷爷的活动地集中在书房,经常在里面一泡就是一整天,而相里父亲这几天有演出忙着练习,除了吃饭秋深基本跟他们碰不到面。
上楼走到相里母亲的卧室,门开着,秋深礼貌性地敲了两下,没人应声,她便径直走了进去。相里母亲正坐在床边,双手抚摸着一张相片,注意到有人进来后快速将其塞进枕头下方,跟着对秋深露出和蔼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秋深下意识瞄了一眼枕头下方,还能看见露在外头的半截棕色相框。她很配合地不多过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相里母亲问她今天都去了哪里,秋深一一回答。
“阿姨,您喜欢围巾吧。”
秋深拿出刚才开始一直放在身后的盒子:“酱酱!”
她从小节俭惯了,没什么需要买的,今天出门主要是想给相里家人买份礼物,想来相里母亲一直是披肩不离身,便在相里的帮助下挑了一条,虽然不是什么名品,但也是她在自己可承受能力范围内的最好选择了。相里母亲出身名门,多好的东西都见过,自然不会在意价位,秋深只是以表心意,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家。
所以她也希望这家里的每个人,都能好好的。
相里母亲看见秋深的礼物,顿时眼睛一亮,接着就把新的这条披在肩上,又是夸手感好又是夸颜色美的。
“因为看见您总是披着披肩,就觉得送这个应该没错,是小爱帮我选的。”
相里母亲摸了摸披肩下摆,跟秋深说起过去的事情。
“我跟小爱她爸刚认识的时候,他就送了我一条披肩,虽然我是很喜欢他,但那披肩真是...太丑太丑了!我是绝对穿不出门,可他本人却不这么想,还觉得我糟蹋了他的心意,所以之后我就每天都换着花样披披肩,就是不披他给的那条,必须把他的审美掰过来!”
“所以说...掰过来了?”
相里母亲撇嘴摇头,一脸挫败,指了指身上的披肩。要是掰过来了她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披肩不离身了。
又跟相里母亲聊了一会儿天,秋深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停回想着这些天来相里母亲的表现。
秋深听相里说过,他母亲是在葬礼结束之后才开始神志不清的,也就是说她的记忆里肯定有这场葬礼,只是她不愿记起或提起。人在本能的进行自我保护、逃避现实时,要么是将记忆前移,要么是营造出假象来填补记忆空白,从而造成记忆错乱现象。如果是前者,相里母亲的记忆会有一定的时间差,然而她没有。如果是后者的话,通过这些天来与相里母亲的接触,她除了认错人之外没有任何异样,逻辑缜密条理清晰,还经常谈起相里姐弟儿时的趣事,根本没有患病者应有的症状。
作为一名病人来说,她未免太过正常。
第一次见她,她鞋都没穿就匆忙从楼上下来拥抱相里,虽然认错了人,但眼中的想念和慈爱谁都看得出。现在相里家只剩下相里一个孩子,而他又自葬礼之后没回过家,所以不管她等待欢迎的是谁,母亲的感情不可能有假。接下来就是她不停的跟秋深安利相里源,秋深原本以为相里姐弟其中一人的名字会成为这个家的禁忌,可相里母亲却十分自然地提起二人。在此之前都没什么问题,最初让秋深起疑心的就是从海边回来那天晚上,相里母亲当时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对待女儿的态度,还有刚才,虽然没看见她看的是谁的照片,但秋深肯定的是照片上肯定有相里爱的身影。
痛失爱女遭受打击从而精神错乱,合情合理。可如若她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而故意为之,如若她觉得自己的苦痛最痛而不惜牺牲别人...秋深不愿以这样的恶意去揣测他人,更何况还是她喜欢的人,但以上种种现象均让秋深不得不这样想,最让她觉得可怕的是,连一个外人的她都能一目了然,那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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