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咕咚咕咚的冒出一窜水泡。
越来越急。
若翾皱眉。
颜雅喘息着说:“师父病发后会待在水里两日,翾翾姐不用担心。”
若翾回头瞪着她:“我怕她死了对不起我阿爹。”
颜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害怕的看着翾翾姐。
若翾闭了闭眼,回头一阵风的跑了。
“翾——翾——姐——”颜雅后知后觉的跟着她跑了,跑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看眼冒水泡的水面,看着看着就低了下头,有些难过。
……
若翾是深夜回去晋阳侯府的。
秦二一身疲惫的回到房中,让小葫芦准备沐浴。
秦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爹,看了一会后,小脸上才有了笑脸。
秦二瘫着脸,看眼儿子硬朗的线条渐渐的柔和了些:“还没睡?”
秦还还不会说话,只是看着他爹张了张嘴,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他等爹!
秦二揉了揉脸,解下腰间的大刀放在桌上,朝床走了过去。
“以后不用等我,你先睡。”
秦还小弧度的摇了摇头。
秦二把他抱出来,给他脱了衣服后塞到被窝里,让他睡。
秦还打了个哈欠,看眼爹,觉得安心,眼皮掀了两下,就睡过去了。
小葫芦把浴桶备好后收拾了少爷的衣物就离开了。
秦二坐在浴桶里,滚烫的水很好的缓解了一日的疲惫,身体渐渐的舒展开了,便将头靠在浴桶边上,闭目养神。
若翾翘着腿研究床上的小人儿,小人儿睡得很安静,呼吸很轻,睫毛很长,小脸蛋养得白白胖胖的,若翾笑了笑,没想到秦二还会养人。
秦二泡好澡穿衣出来,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系着带子的手顿住了。
若翾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秦二,跟小白脸长得七分相,只小白脸长得比他的脸小的,白点。
身材嘛?
不好比!
若翾木着脸:“去趟义庄。”
秦二披上外衣,抓了大刀跟上。半路的时候,尽管瘫了脸,秦二还是忍不住出声:“弟——”
若翾愁眉苦脸了:“做和尚去了。”
秦二:“……”
若翾回头,看着面瘫脸生人勿进的秦二,忽然笑了下:“真是面瘫啊!”
秦二:“……”
两人是从侧门进义庄的,秦二看眼弟媳,没表情的脸两眉头夹在一起,语气很冷:“弟媳能看见了?”
若翾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特无奈:“还不如眼瞎呢!”
秦二:“……”没法好好说话了。
若翾严肃脸:“我要具尸体,最后八小时内死的。哦,就是四个时辰内!能弄到吗?”
秦二看眼弟媳,越过她先进了义庄。
若翾忙跟上。
两人偷了具尸体出来,在路口的时候,若翾把尸体抢了要走。
秦二突然出声:“爹娘知道弟媳回来,该高兴的。”
若翾顿了下,转身定定的看着秦二:“别告诉爹娘我回来了。”
秦二瘫着脸。
若翾恍惚了下:“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在告诉爹娘。”
弟媳走后,秦二站在黑夜寒风里,如同一尊有呼吸的雕像,还是能移动的那种。
秦二回府后,看到爹坐在他房中,脚步顿了下。
晋阳侯虎着脸,看到二儿子的面瘫脸,气得一拳头砸桌上:“你个逆子,你弟媳回来了,你为何不拦着。”还敢大半夜跟弟媳出门,你个不要脸的,等不孝子知道了,看不挠你一脸。
秦二解下大刀放在桌上:“弟媳不让说。”
晋阳侯跳起来冲着二儿子脑门吼:“你弟媳不让说你不会偷偷跟老子说啊?你弟那么身残跑了多久了一个信都没有,你娘饭都吃不香了……”
“弟当和尚去了!”
晋阳侯脖子一梗,骂不下去了:“……”
秦二挑着一边眉梢看爹,淡淡说:“弟媳没把弟带回来没脸来见爹娘,等弟和尚做不下去了回府后,弟媳就回来了。”
晋阳侯:“……”
“哦!弟媳的眼睛好了!”
晋阳侯虎眼一亮:“真好了?你可别框你老子,要不是老子睡不着想找你练练拳看到你跟那丫头出门,老子还被瞒着,那丫头可比你弟金贵多了!”
秦二:“……”
若翾扛了具尸体去了医药铺子里。
铺子上了门锁,若翾只能翻墙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那两粗汉子装修好了铺子,应该是回晋阳侯府去了。若翾挺满意的,人没在,可以省很多麻烦。
把尸体抱到后院手术室,扔在手术台上,扒了衣服,开膛破肚。
不!
只是取心而已!
……
翌日,就有义庄的来报,少了具尸体。
秦二刚起床,接到衙役的口信,顿了下,让秦还自己吃饭后就去了一趟义庄。
义庄老伯苦着脸。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尸体怎么就招人惦记上了。
现在那家人找上门了,说让他交出尸体,他上哪找出来给人家?偏偏这家人,他开罪不起。
秦千户到义庄的时候,那家人的女主人正扑在义庄老伯的身上又拉又扯,跟疯婆子似的跟他叫唤。
秦二就站在义庄大门口两步远,身后的衙役嗖嗖的往后退了几步,跟秦千户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
“怎么回事?”
义庄老伯看到秦千户来了,老泪纵横,一屁股跌坐在阶梯上,可算是把这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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