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太笨。”
阮眠懊恼地捏了几下他手臂。
“我喜欢照顾你。”最好能照顾一辈子。
讨厌,一大早就说这么让人感动的话,弄得她好想哭。
她抱住他的腰,声音已经带了点鼻音,“嗯。”
她又飞快地加了句,“我爱你。”
他似乎没听清,凑过来问,“什么?”
阮眠鼓起勇气正准备说第二遍,瞥见这男人眼底毫不遮掩的笑意,一下明白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明明都听见了好吗?
“听是听见了,”他笑着解释,“不过没听清。”
床头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阮眠拿过一看,是昨晚设的闹钟,再仔细一看,哎,怎么这么快就九点了?她不是半夜迷迷糊糊爬起来定了六点的闹钟吗!
糟糕。她和陈教授约好一起回r市的。
她从床上跳起来,四处去找自己的衣服。
男人侧身过来,大方地欣赏眼前的美景,语气慵懒,“早上七点的时候他过来敲门了。”
阮眠手上的动作一顿,“什、什么?”
“我告诉他,我会和你一起直接回a市。”
这不就是说明陈教授知道……他们两个昨晚睡在一个房间了吗?
而且这房间的隔音好像还很不好,连走廊里有人走动都能听到脚步声,这是不是意味着……
阮眠欲哭无泪,以后还怎么面对陈教授!?
心一乱,内衣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她又试了几次,还是扣不好。
“过来。”
她深深吸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算了,谁解开的就由谁负责扣回去吧。
半个小时后,两人下楼吃早餐。
齐俨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用担心,他已经知道我们是可以合法同住一个房间的关系了。”
阮眠吓得差点丢了手里的小勺子。
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他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脸上依然有笑意,眸底却闪过一丝异样,“待会和我回一趟z市吧。”
以a市为中心,z市和r市简直可以算一个是天南一个海北,所以两人抵达z市时,天色已经全然黑了,可因为是入冬天黑得早的缘故,此时才晚上七点多。
车子平稳前进着,阮眠看向窗外,心里有些疑惑,这不是回老屋的路啊。
不过,她对这一条路似乎也并不陌生,圣科医院就在附近,母亲病重那会儿,她每天都要来回骑车走两趟。
“我们要去见什么人吗?”
“嗯。”他从下车就一直牵着她的手,手心有些濡湿,阮眠暗想,他也会紧张吗?到底要去见什么人呢?
两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停在一扇门前,迟迟没有敲门也没有去按门铃,只是眸色深沉地盯着门看。
头顶的灯坏了,时明时暗,很像恐怖片里的场景,阮眠忍不住朝他那边靠了靠。
他忽然转过身用力抱了抱她,然后按了三下门铃。
屋内厨房里,周光南正炒着西蓝花,听到铃声,他回过头,“常宁,去看看谁来了。”
“好嘞!”常宁偷夹了一块甜酸排骨放进嘴里,腮帮鼓得高高的,他仿佛已经预测到这个时间会过来的人是谁,所以不慌不忙地走出去,等看清门外站着的两人,面上也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常医生?”
原来他们要来见的人是……他?
这时,厨房里又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阮眠微微张着嘴,“周、周院长。”
周光南直接把手里的盘子摔到了地上。
常宁立刻过去,“碎碎平安,见怪莫怪。”
周光南看着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这才反应过来,“回……来了啊。”
齐俨轻轻“嗯”一声,牵着阮眠到沙发上坐下。
“我、我还炒着菜,你们……先坐。”周光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转身进了厨房,他旋开水龙头,双臂撑在流理台前,双肩开始轻微抖动。
如嫣,你看到了吗?时隔十余年,我们的儿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又笑起来,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颤,这大概是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微妙,幸好有常宁帮着调节,不会太尴尬,他举起酒杯,“周叔,祝您生日快乐!”
阮眠微愣后,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原来今天是周院长生日?所以他才特意赶回来的吗?他们出了机场就直接过来了,早知道是生日的话路上可以买个蛋糕,也不至于这样……两手空空。
阮眠也拿起杯子,“周院长,生日快乐。”
齐俨知道她酒量差,所以没让她喝酒,杯子里的是橙汁。
“谢谢。”
“咳!”常宁插嘴道,“你们这都光明正大领证了,还叫什么周院长,听起来多生分啊,周叔您说是不是?”
周光南露出一脸慈爱笑容,平静的目光里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激动,同时也感觉到一阵少有的紧张。
阮眠微微侧过脸,用余光去看旁边的男人,他直视着前面,冷然俊挺的面部线条似有那么一丝松动,她弯了弯唇角,甜甜地叫了一声,“爸。”
“哎——好孩子……”
周光南之前就从常宁那儿听说了他们的事,再加上上次阮眠溺水住院,他就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此时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阮眠松了一口气。
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那一声“爸”分量有多重,她代表的是齐俨,他没有反对,同时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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