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明显没有想到,愣怔之际,何玖珊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北方的初冬,室内已经给了暖气,而且这个小区的供暖很好,何玖珊在家只穿一套单薄的睡衣,踩着两只拖鞋,事发突然来不及穿衣,瑟缩着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像个疯子一样的跑。早已经忘却的那个平安夜的记忆卷土重来,她恐惧,她气氛,她难过,她想他的廖先生……
冬夜的寒风把她吹了个透心凉,纵然跑动着,依然冻的她打哆嗦,她抱紧双臂,一路跑着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刚到街口转弯处,一道刺眼的大光扫过来,何玖珊才注意到前面正开来一辆车,这个小区的街道很窄,路两旁又都停满了车,她无处可躲,慌乱中一只拖鞋离开了自己的脚,飞了出去
“啊!”一个趔趄,她栽倒在开来的车子前方。
“嘶”随着刺儿的轮胎拉带声音,车子停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们回家
廖瑾瑜参加完活动晚宴,怎么也控制不住想看看她的冲动。以前,他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还能忍着。可是这一周以来,没有一天不见面,尤其是昨天整整的一天都厮磨在一起,虽然没有太多亲密的举动,但廖先生的心弦却被撩拨的不像样子。
这一天,他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知道她一直在画设计图,他想她更担心她又要熬夜,所以买了宵夜,直接开车过来。
他想,如果她的窗口是黑的,说明她已经休息了,那么他便不再打搅她。如果,她的窗口依旧亮着灯,他就会上去,盯着她吃了东西,然后把她赶上床,看着她睡了再离开。她要是不肯乖乖听话,他就会赖着不走。
心里有些着急,又是夜里清静,车速不慢,不曾想刚进小区一拐弯,就不知打哪跑出一个穿着睡衣的疯女人倒在车前,吓了他一身冷汗。
熄了火,下车,才注意到那是他的小玖儿,她还趴在冰冷的地上哆嗦着,身上连外套都没有,而那睡衣只是一层普通的针织布料,一只脚上穿着拖鞋,而另一只则是赤着,连袜子都没穿。
来不及多想,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扶着她坐起,把衣服给她裹上,一只手握着冰块般的那只脚“碰到没有?伤哪了”
何玖珊并没有被车碰到,只是摔的比较疼,她知道是他来了,车子停下的一瞬间,她认出了拉风的卡宴。
刚才的惶恐散去了一些,有他,她总是能心安。
“手破皮了,膝盖可能也破了!”她可怜巴巴的说,紧紧拽着他的风衣,那风衣上还带着他的温度。
廖瑾瑜抱起她放进车里,开足了暖风,“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干嘛,也不穿外套,你不怕冻死吗?”怎么比二宝还让人操心呢。
他的语气很不好,带着训斥和心疼。何玖珊咬着唇不说话,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
“说你还不爱听是不是?”
刚刚她只是害怕还有气氛,却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此刻看着他关心则乱的态度,眼泪哗的一下子决堤了,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廖先生以为是自己口气重了惹哭了她,将她单薄的身子搂紧怀里,“乖,不哭了,看你这样子我心疼,不是故意凶你!”
何玖珊哭的更厉害了,像个小孩子一样,鼻涕眼泪都蹭到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不对啊!她不是个不懂轻重的人,这个样子跑出来一定出了什么事儿,廖先生后知后觉。
“怎么了,家里进贼了还是进老鼠了!”他记得她说过长毛的动物多大个她都不怕,只怕老鼠。
何玖珊摇头,“是,是陈泽!”
“陈泽?”他知道他一直追求她,却从没有逾越过,难道今天?
“他怎么你了?”语气又变的冷戾了。
“没怎么,就是质问我为什让你给他把车送去了!”
“呵!”廖先生冷笑,他不把车送去难不成还让何玖珊收下吗!真有意思。不经意间低头,他瞅见她脸上、脖颈上的红印子,一看就是强吻的痕迹,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那小子,侵犯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声音低低的,冷冷的,比车外的夜还要冷上几分。
“别,别去!他应该不是有意的,只是喝醉了!”她拽着他的胳膊,手戳破了,掉了一大块皮,血还没完全凝固,因为冷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
廖瑾瑜想了想,虽然从她住的楼栋跑到小区口并不远,但毕竟是冬夜,她穿的那么少,得赶紧泡个热水澡,手上的伤也得消毒,还有膝盖不知伤的重不重,罢了!今天暂且绕过陈泽,他知道何玖珊觉得欠着陈泽的一份人情,并不想撕破脸,不过这不代表他可以什么也不做,敢吃他媳妇的豆腐,看来是不想好过了。来日方长,至少他会让他身上的那套警服不保。
他松开自己的怀抱,打着了车,挂档,车子徐徐前行,掉头。
“去哪?”她弱弱的问。
“回家,我们的家!”顿了一下,廖瑾瑜又补充到,“公寓!”
何玖珊想说不去行吗?可是,现在自己住的地方不能回去,衣服又没有,更不想让他和陈泽碰面,总不能在车里待一宿吧,虽然暖风已经开到最大,她还是很冷,低了头,她默许!
可她万万没想到当廖瑾瑜把她抱进公寓时,那熟悉的景物赫然眼前,一切都没有变,如她在的时候一样。不对,也有不一样的,原来空着的墙壁上挂着硕大的她和他的婚纱照。
而让她更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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