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情地跳着,忽略了跟在身后的秦焕,也忘了自己还穿的一身男装,舞毕,只见秦焕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的模样。
我收回姿势,有些尴尬:“穿男装就不能跳舞?”
秦焕回过神,温尔一笑,抚着我的头:“我家胡小真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子…暗器、医药、歌舞,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我伸手打掉秦焕的抚着的手,在他面前总是丢脸,男性装扮却跳了女子的舞,现在想来实在怪异得紧。
这样的景太过引人回想,朦朦胧胧中带着淡淡的伤感。不再理会秦焕喋喋不休的贫,我往前走着,秦焕见我沉默不语,也止了那张嘴,只是静静跟在身后…
突然想起被遗忘在街上的古询和琪儿,他们肯定担心死了,懊悔自己太过冲动,没头没脑便跟着那“小偷”去了,我让秦焕送我去了一家客栈,两位老人忙迎出来,盯着我身后的秦焕,谨慎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绕过秦焕,附在容的耳边低语:“快去找古询和琪儿,告诉他们我在这儿。”
容点点头,伛偻着身子,“老头子,好好招待客人,我去厨房看看。”
☆、第六十六章
秦焕见我没了危险才离开,看他匆忙的步伐和紧皱的眉头,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一次,是他救了我…
等古询和琪儿匆匆赶到,已过了半个时辰,听容说,她赶到时古询正在和几个黑衣人恶斗,琪儿的功夫不好,古询还得一边护着,手上被划了几处,干涸的血液贴在被划破的衣服上,心中微微泛疼,要不是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也不会惹出这些事,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像是有人精心步好的局。目的,就是趁大家都不在时除掉我,这么想我消失的人,大概只有炎卓印了…
琪儿哭得梨花带雨,头上的发都有些凌乱了,这次算是给她的一个教训,以后总得好好练武了。
我问幻拿了一些处理伤口的药品,满脸自责,古询笑笑,“小姐没事就好!是我们没保护好小姐,这些伤算不得什么…”许是我手中力道重了些,只听嗤的一声,古询皱紧了眉头,打断了那句“这些伤不算什么…”
霄玥峡的成员原本就分散各地,只有紧急事情时才会聚集在一起,就如幻容夫妇,隐在这小馆当中,过着清净的日子。
一月之后,宫中张灯结彩,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准备迎接美好的一年。
近几日素有飞雪,落了洁白一片,这晚宴怕是有些清凉了。第一次离开家过年,心中牵挂,总觉着少了什么,心里很不踏实。
早早便被琪儿拖了起来,繁琐的礼仪服饰,想着上次入宫的的窘迫,也无了睡意,任凭琪儿的摆弄。
古询身上的伤早已结茧,敲了敲门:“小姐,莫鹤神医来了。”
我换了衣衫,走到前厅,莫鹤脸色很是不好,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我叫:“莫鹤。”他听见声音忙转过身,走到我跟前,皱着眉头焦急道:“小姐,我已查出那药的出处了,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师弟,背叛了师门投靠太子,只怕那单若也是太子的人啊!我怕她会伤害小姐才匆匆赶来…”至于莫鹤后面说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脑中反反复复出现那句“只怕单若也是太子的人啊!”
单若?怎么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我一路跑向清枫居,我要去问单若,他不会是太子安插在炎卓熠身边的人。她是那么在意炎卓熠,又怎会忍心去伤害他呢!一定是莫鹤弄错了!一定是!
跑得太急,竟跌在了地上,准备晚宴穿的鞋裂出了一条小口。
鞋…
我坐在地上笑了,笑得眼中都冒出了泪珠,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以是你!我当作妹妹的人…
“姐姐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要准备晚宴了么?”单若坐在我的对面笑意盈盈,让小连砌了两杯我爱喝的花茶。
我端起那盏花茶,低头饮着,笑着回道:“怕你一人在这儿太过无聊,提早过来陪陪你。”
仔细打量眼前人的面庞,蒙了纱布总是不清,忽然觉着对已经当作妹妹的人是如此不了解。就如她的轻纱,朦朦胧胧…
☆、第六十七章
单若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看,抚了自己的脸:“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我看着她脖子上戴着的玉坠子,声音飘忽:“你还戴着呢…”继而又笑:“那日给你送来时,你还在休息,脸色也不怎么好,那日都在睡觉吗?”我试探地问道,想看清她的每一个小动作,世间太多的真真假假,实在辨不清。只有一些微妙的小动作才能真正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那是无法遮掩的。
“姐姐知道我这身子弱,隔几日便会患些毛病。那天实在不舒服,便睡了半日。”
心下一凉,眼神再真诚终是谎言,这样真诚的眼神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果然,很多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
我大笑起来,仰头喝下剩下的半杯花茶,指尖摩擦着杯沿吱吱作响,见我如此模样,单若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
拉过我的手,试探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一个狠厉的眼神扫在她身上,满是失望:“你是太子的人,对吧?”
单若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捏得我手都有些泛疼了,我盯着被她握住的手,也不放开,径自笑道:“怎么这般紧张?呵!原来真是…”我嘲笑自己的愚昧,竟把自己的敌人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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