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可让本官好等。”平儿是任茗的人,任成器被他折腾的腰都快散了架,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半分,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下见了以往的死对头范至,就更是y-in阳怪气。
“比不得任相,不知这一路上的风景可还看够了?”范至早先便晓得监军是任成器,他一向晓得大事指望不上这人,却没想到上位者竟会如此糊涂,结果这人真在路上磨蹭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人带着援军到了,见面竟又是一通y-in阳怪气,他这两日本就不顺心,这人恰是撞在了他刀刃上,“若是没看够,也没什么,下官早就给皇太君上了几道折子,任相返途时,大概心情会更为愉悦。”
“你……”任成器气得脸色发白,抖手指着范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敢想象阿弟收到折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范至直接打落了任成器的手,冷声说道:“好了,任相,既然援军已至,我们这就进去聊聊接下来该如何吧,对了,尚将军呢?”范至皱了皱眉头,四处张望了下,心中纳闷,怎不见尚勇?不是说此次是他挂帅吗?
“这个……这个……”任成器双手紧张的交握,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弟也没跟他讲尚勇是去做什么了,这些时日,尚勇本人不在实则未与他们同行的消息他一直瞒得死死的,没想到到了这居延,那尚勇都还不出现,这下可让自己怎么说。
一旁的明柯也皱了眉,尚勇先他们二人出发,原本该早就到了这居延才是,他同任茗抵达这居延又过了几日,尚勇依旧未出现,明柯还想着他是否是返回去寻援军了,如今听这任成器的吞吞吐吐,看来尚勇亦是没有回去,那么,他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呢?
“什么这个那个,快说,尚将军在哪儿。”范至也急了,顾不得若论官品,任成器比他高了不只是一阶两阶,直接就向任成器吼道。
明柯也被清醒时一向斯斯文文,从不动怒的范至给吓了一跳,想着莫不是昨夜的的醉酒还未醒?他想到醉酒,便下意识地向任茗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正巧撞上那人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视线,他想起昨夜,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下一刻,任茗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太君让我别管。”任成器一咬牙,一跺脚,干脆直接说了。
范至一下子就懵了,他没想到原来尚勇压根此时就不在这居延城里,他一下子苍白了脸色,只喃喃道:“那怎么办,何人来挂帅?”
明柯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吐出只言片语。
倒是任成器把心中的担子扔了,此时如释重负,倒是认真打量起他们二人来了,“这二位是?”他瞧着明柯二人,却是向范至问道。
范至没搭理他,还在不停地思考着尚勇的去向。
明柯见此尴尬场景,干脆拉着任茗走近了两步,轻声道:“我是李卫。”
任成器脸色一下子就青了,他被骇得大惊,半晌才抖着手指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是阿名,便是他救了我。”明柯见了任成器大惊的模样,只不慌不忙地指了指任茗,任茗倒是一脸淡定,他压根不觉得他阿兄会认出他来。
清楚了个中缘故,晓得这李卫不是什么渗人的死而复生,任成器倒也不怕了,他甚至还笑出了声,边笑还边说道:“既然李将军还活着,那范大人又在担心什么,直接便让李将军挂帅吧,若是太君怪罪,自有我任成器一力承担。”
“不,他不是那块儿料。”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范至听了任成器突如其来的话,突然激动起来,大吼道:“我不同意。”
“将军。”任茗看了疯狂的范至一眼,突然娇滴滴地唤了明柯一声,然后紧紧地靠在了明柯身旁。
明柯明白任茗的意思,范至这般样子,他们得加快节奏了,于是顺势把任茗揽在怀里,轻声道:“你莫怕。”然后又抬起头,对着范至说道:“看来范大人很是质疑我的能力了。”
范至红了眼,指着阿名,激动道:“李卫,你有几分能力我还不知道吗?你若想靠着他那点儿歪门邪道就能逼退班图,根本不可能,我……”我不可能再让你死一次。范至忍了忍,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经过昨夜,他却是一切都晓得了,不过是场戏,看谁演得更逼真罢了,而他的眼泪,早在昨夜便流干了……
任茗轻轻柔柔地再次开口道:“我相信将军,他一定能做到。”
“李卫,我不管你了,这次不管你是生是死,都不要回来寻我了。”
范至气急,拂袖而去,眼泪却是在不住的流,其实他知道,应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原来已经不在了,骗子,大骗子,临到死还找了人来骗他,若不是他昨夜清醒时误听到那两人对话,可能今生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原来真的爱过他,而不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见范至走远,任茗瞬间面无表情,且立即就推开了明柯,明柯笑笑,亦是不以为意。
任成器旁观了这一切,简直被惊得不要不要的,半天都没能会过神,待到任茗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这位小哥,不但名字跟我家阿弟差不多,连脾性眼神都相似,若不是我确信阿弟不是双生子,都要怀疑小兄弟亦是我的弟弟了。”
任茗对此的回应却是抛下一声冷笑,便转身准备离去,他阿兄果然是没认出他来。
明柯憋笑,见着任茗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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