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笑,“太子是朕的儿子。朕当时就想,若是这个儿子能从朕手中抢走朕拥有的东西,朕便把天下给他又如何?”
惠妃是跟在他身边的老人,绝对不会背叛他,有些话不想对张怀恩说,对着他的女儿,他说的很毫无顾忌。
惠妃低眉敛目,“朝政大事,臣妾不懂。臣妾只知道民间的当家人都会认真选择继承家业的孩子,让自己的产业更加壮大。”
皇帝眯起眼睛,深思,“朕不喜他母亲,但他也受了不少苦。朕不能太偏心。”
几日后,御史在早操呈上联名状书,状告太子和其未婚妻欺上瞒下,诬陷朝臣。
楚唯站在第一排,摆着笏板打瞌睡。皇帝叫了三次楚大人,最后大声叫“楚唯”,楚唯才施施然睁开眼睛,跪下行礼。
皇帝对他上朝睡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事情重复了一遍,“楚爱卿,你意下如何?”
楚唯说:“臣不知。”
皇帝“嗯”了一声,收起御史的状书,问苏宜贪污案的进展,苏宜呈上奏折,皇帝看过,冷笑,“不错,区区一个五品大员的官邸,抄出将近国库一年的收入。”百官知道皇帝大怒,低头不敢说话。
皇帝好像很疲倦,“这等事事情不可再发生,朕不想朝中无人可用。”
贪污案便在皇帝一句话中不了了之。后续结案将近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平息闲言碎语。正好到了姚宛及笄,出嫁的日子。
楚筝做梦也没想到,府中三个女孩,她年龄最大,但却可能是最后一个出阁的人。眼看王氏忙里忙外替姚宛准备嫁妆,心中不忿,想找楚情商量,又拉不下面子。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视线落在一盆花二乔上,心中有了主意。
天气日渐暖和,楚情晒书,桃红心血来潮,提议把箱笼里的东西一并晒晒也好,楚情翻出苏宜送她的折扇,发了会儿呆。
“妹妹这院子真热闹,姐姐可算是来对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楚情把折扇收好,上锁,去外室迎客。
楚筝坐在软榻上,精神健烁,“姐姐好久不曾来妹妹的屋子,这房间中的摆设都觉得陌生。说来都是姐姐的错。姐妹两个哪有隔夜仇?怎么一下子就生分了。”
楚情不和她争口舌之利,低头喝茶。
楚筝暗恨楚情不给她台阶下,又想到初衷,还没说话,脸一片红,“妹妹,你听说王氏给姚宛算计嫁妆的事吗?”
楚情说:“王氏在府中操劳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姚宛好歹是上了族谱的姐妹,咋们都要给她添妆。不过王氏会不会暗中给她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楚筝寻思,王氏一介孤苦无依的妇人,从哪里来的财产?随即想到支溪,那丫头可是一直在王氏身边呆着呢。
楚筝从菊楼出来,去见楚唯。
“爹爹,女儿如何都没想到宛妹妹是第一个出阁的姐妹。王姨娘在府中经营多年,女儿都不知府中的钱财状况,不知宛妹妹出阁后,我和妹妹是不是没陪嫁了。”
楚唯觉得她异想天开。王氏老实本分,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无论如何是不会骗他的。
楚筝从他眼中看出未尽之意,本想说:女人从男人身上得不到感情,总要捞些好处。当然,她不敢和父亲说,只能笑笑,“女儿当然怀疑王姨娘。当初还是女儿主动把管家的权利分一半给姨娘。只是架不住旁人说闲话。女儿觉得,和逸王结亲是件大喜事。姨娘半辈子都为女儿活着,断不能让宛妹妹受半点委屈,女儿便辛苦些,查查账本,以安人心。”
说到底,还是不信王氏。楚唯不处理内宅中的小事,他也相信王氏的人品,吩咐管家照大小姐吩咐行事。
楚筝喜笑颜开。
楚唯对王氏好,她为让父亲安心,和姚宛交好。但姚宛让她不开心,礼尚往来,她也得给她添堵。楚筝知道,她手中没有太子那样的助力,但只要王氏在她手中,姚宛就翻不出天去。
王氏听说查账的消息,在地上走来走去。这些年她滥用职权,养肥了不少下人,也偷偷把不少店铺划到姚宛名下。一旦查出来,她在国公府再也待不下去了。
姚宛知道王氏的打算,皱眉,“别慌,女儿有办法。”
王氏喜极而泣。她这个女儿没白养,关键时刻就能用上。
姚宛笑的毫无心机,心中却想:一旦楚唯知道母亲的作态,肯定不会再信任母亲。被自己最深爱的人惩罚,一定很有意思。姚宛想到相府书房楚筝晕倒的画面,满心舒畅。她就喜欢看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
支溪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些年王氏很防备她,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实质性的东西,一双手操劳得不像样子,越发怀念以前跟在楚情身边的日子。听说楚筝和管家一起查账,利用给王氏守夜的机会,撬开王氏的箱笼,发现里面印着乐丰钱庄的银票,心中有了计较。
次日,借着看望姑母的机会,走了趟乐丰钱庄,认清了路,回去禀报楚情。
消息来得太容易,楚情没当回事。支溪不甘心,又跑到兰苑给映画说了堆好话,送出几个亲手绣的帕子,映画才答应帮她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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