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个据说是她的家的屋子里,被鸠占鹊巢不说,还被公然赶了出去,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他要她怎么再次相信?
褚暖干脆不理会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用背背对着他。
“已经很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房去吧!”
这样的逐客令让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但到底,他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房门重新阖上,她长舒了一口气。
房间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外头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
她阖上眼,正准备要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似乎再一次被推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觉得疑惑,刚要转过身,没想,在下一秒,一只臂膀横了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结实的怀抱中。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愣住,无须回过头,就知道那躺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她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不料他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
她不禁恼了,低着声音喝斥。
“放开我!”
男人却置若罔闻,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柔软真实地通过触感传进他的大脑,他难免恍惚,几乎要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五年来,他总是渴望着像现在这样将她紧紧抱住。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每天晚上他都能抱着她入睡,再在早上睁开双眼时第一个看见她,那时候,他觉得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如今经历了五年,他才知道那是难得的奢侈。
之后的五年间,他每晚辗转难眠,总觉得身侧缺少了什么,睡得很不踏实。
他,缺少了她。
如今,再次将她抱住,心底的那种充实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他阖上双眼,嘴角不自觉地咧出了满足的一笑。
“别动,我就抱抱,什么都不会做。”
她皱眉推了推,他却如同磐石般根本就推不动。
到了最后,她也累了,便只能任由他去了。
“暖暖……”
良久,他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种莫名的低哑。
“明天早上,我会让医生过来家里。”
几乎是他这一句话普一说出口,她的身子就顿时僵住了。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间,她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半晌以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用了。”
五年,已经过去五年了,过去方淮曾经用尽了办法,只为了能治好她的左手,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这些年来,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她接受了左手不能动的事实,却并不代表,他会接受。
她没看见,他睁开的双眸底,尽是浓郁的黑。
“我会让你的手恢复原状,我向你保证。”
他很少向人保证些什么,像他这样居于高位的人,根本就无须考虑到别人,而她,是唯一的例外。
他在用他的办法,在一一弥补过去五年的遗憾与空缺,然后,再把所有伤害抹去。
褚暖不说话。
男人的臂弯紧了紧,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轻语一句。
“明天,我还会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她本想问他究竟是什么,奈何敌不过那睡意,便只能阖着眼沉沉地入睡。
这一夜,意外的相安无事。
在这之前,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如果他回来,她与他之间到底会怎么样,可是,她想了那么多,却是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翌日,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荡荡的一片了。
她起床到浴室去洗漱,而后到花花的房间去看了眼,这会儿,女儿还睡得挺熟的,她便也没有吵醒她,自个儿下楼去。
过了半个钟头,花花醒过来了,她便让月嫂去给她张罗些吃的。
吃过早餐,两人便坐在客厅看电视,医生走进门来的时候,她摸了摸女儿的脸,让她回房间看书去。
花花倒是挺有眼色的,知道母亲要忙,便乖乖地上楼去,也没吵闹。
医生先是简单地给她检查了一下,而后叹了一口气。
“褚小姐这伤是旧伤,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大概的问题,你得先到医院去照照片子,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褚暖看着自己的左手,如果说实在的,她想不想让左手重新好起来的话,她肯定是想的。她还年轻,度过了五年被人歧视的目光,她肯定有着不甘,不甘心自己的左手就这么一辈子。但是,过去五年来在俞城踏遍了那么多医院看了那么多的医生,都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有时候她会负面地想,或许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她的左手不能动弹。
她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医生,我的左手……还有希望吗?”
她的心情忐忑,医生也不打算瞒她,便如实地回答了。
“现在我还不能确凿地告诉你,但是,复原的可能性还是会有的,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曾经接诊过一个病人,他遇到严重的交通意外下半身瘫痪,后来积极接受治疗,虽然走路不像以前那么利索,可最起码他站起来了,不再需要依靠轮椅过活。”
医生的话,让她的心底重新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可是另一方面,她也有着害怕,无数次的失败早就在她的心里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自然也会有她的懦弱。
医生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褚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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