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艰难,但汉尼拔成功忍住一声叹息,他不想显得不够职业,或是更糟糕地,显得粗鲁无礼。能够从病人中脱身出来的念头日复一日愈来愈让人感到宽慰,尤其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深入犯罪现场、并深入钻研威尔的思维方式。一切其他事物相较起来都已黯然失色。
“弗兰克林,如果不是神经质的话,那你的毛病只可能更重。”汉尼拔说着,给啜泣的男人递去一张面纸,但不愿意将面纸盒交给他。
“谢谢,”弗兰克林擦了擦脸,擤过鼻子,将用过的面纸随手扔在一旁整洁的玻璃桌上。汉尼拔决定将整盒面纸留在自己这边是正确的选择。“如果我不是这个样子的话,说不定我们能成为朋友呢。”
这没有自知之明的念头让汉尼拔直想抖落身上的j-i皮疙瘩。压抑住这份冲动,他维持着自己王样的威严,付予足够的平静与耐心,等待弗兰克林镇定下来。
“我非常尊重你。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也许你对此不太习惯,但我发现我总是以你的眼光来观察我的朋友,想象你对他们会有如何见解。”弗兰克林抽了抽鼻子,观察心理医生以期得到对方的反应。正面也好、负面也好,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想得到他所渴望对象的注意力。
“所以你成为了一位心理分析专家?”汉尼拔不知道该感到烦恼还是有趣。
“我成为了你。”弗兰克林慷慨的说,仿佛这是个什么恩赐一般。汉尼拔觉得这一点也不有趣。为了避免自己伤害弗兰克林,他分出一半心智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进入心灵宫殿。他察觉到威尔在那里,在远处游荡着,这欧米伽的存在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让他的心灵得到安慰。
“你心理分析了谁?”汉尼拔半心半意地问。
“我的朋友,托比亚斯。”这话让汉尼拔从心灵宫殿中抽身出来,重新把全部注意力放回了这个恼人的贝塔身上。“我谷歌了‘精神变态’这个词,浏览了它的要点。我惊讶地发现其中有许多符合的选项。”
“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我以为托比亚斯和你会是一对儿。结合是需要信任的。他做了什么让你感到可疑了?”汉尼拔撒了谎。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对儿,但这话足够让弗兰克林感到坐立不安了,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尴尬万分地结结巴巴起来。
“托、托比亚斯和我?结、结合?”弗兰克林舌头都打结了。“不,不。啊,不。抱歉,我不是在找借口,可他真的不是我的型。我的理想对象应该再年长一些……文质彬彬……”
“请原谅我的猜测。”汉尼拔断然打断了贝塔拙劣的暗示与试图调情的话语。“那解释了你对托比亚斯cao率得出了这些结论的原因。”
“他总是说些非常可怕的话,然后用‘开个玩笑而已’来掩饰过去。那让我感到越来越……奇怪,所以我就好奇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想。”弗兰克林眉头紧锁、上半身前倾,而汉尼拔已经无法体面地将自己跟椅背贴得再紧一些了,于是只能摆出一张扑克脸。“也许你能帮我分析一下他。”
“我不会分析你的朋友。我只会分析你对他的看法。”汉尼拔说道,“这能帮助你更好地了解自己。你也许将你自己的缺陷投s_h_e 到了他身上。”
“但是如果我觉得托比亚斯是个精神变态者……哦,天哪,那说明我才是精神变态吗?”弗兰克林一脸惊恐。
“你并不是精神变态者,不过也许你对他们无法自拔,”汉尼拔轻声说道。他已经再次开始失去兴趣了。汉尼拔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感受到某些感情的话,现在他应该为这无知无觉的贝塔感到遗憾了。可他真的没办法尽快为他找到转诊医师。
再一次,汉尼拔回到心灵宫殿中,自他高耸的黑墙后远远眺望出去。他想如果自己在这里大喊出声的话,威尔能否通过纽带及精神的共鸣听到他的声音。如此之久的遗世独立之后,如果能够得到回应,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x_ing,都简直称得上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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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音乐厅非常引人瞩目,汉尼拔觉得,即使在它灯火通明、舞台上却空空荡荡的时候。好吧,差一点就空空荡荡。
聚光灯的热度慢慢炙烤着正下方一把椅子上坐着的男人,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他穿着正式黑白礼服。显然那是个死人,尸体靠在椅背上,一把大提琴c-h-a入他暴露的喉间。颈部皮肤以巧妙的手法病态地拉扯展示出来,经过处理的声带在老化的肌肉组织对比下散发出润白的光泽。生动别致的画面,尽管不是汉尼拔的风格,他还是欣赏这份艺术品中所展现出来的精湛技艺。
“受害者名叫道格拉斯·威尔森,是巴尔的摩大都会乐团的成员。铜管组,长号手。”杰克绕着受害人踱步,大声说道。“他在最近一次表演之后很快就被杀害了。后脑勺有钝器伤。”
“你觉得这是开膛手吗?”汉尼拔哪壶不开提哪壶,享受着杰克脸上席卷而过的苦恼与失望。汉尼拔小心保持自己的语调尽可能的不动声色,掩盖自己揶揄杰克的事实。
“不。没有器官缺失,尸体身上除了喉咙也没有其他地方被动过手术刀。”杰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开膛手这种等级的连环杀手极少会在晚期改变自己的‘风格’。变本加厉的行为才更加典型。但这次杀戮、这种设计,尽管一样招摇,对开膛手来说可以称得上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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