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血肉模糊的撕裂声,沈堪舆嘶哑地惨叫着,却因为太过虚弱,使他发出来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阿笙…你别…捂呃…”他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因为顾言笙已经借着血的润滑,开始在他身体里大力chōu_chā起来,他艰难地喘息着,那只没被顾言笙压伤的手,几乎要抠进瓷砖缝中去。
“你别、这样……”这种力度的chōu_chā和撞击,沈堪舆的胃和心脏根本承受不住,他呼吸越来越困难,一大股腥甜堵在喉咙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吐出来弄脏阿笙,但他已经没有办法把它吞咽下去,只能咬紧嘴唇,慢慢地从唇缝中呕出来。
他再也说不出话,神志越发昏沉,对疼痛都没有那么敏感了,只是怕伤到顾言笙,下意识地挺起身体,艰难地容纳着他的进入,配合他的动作。他勉力支撑着的双腿,颤栗得像暴风雨中摇摆的树枝,苍白的脖颈吃力地后仰着,牵扯出脆弱至极仿佛一触即断的弧度。
没有感情的xìng_ài,残忍得像一种酷刑。
沈堪舆知道这是自己该受的,因为先施酷刑的人,是他。
顾言笙和苏桐从小一起长大,在那次“绑架”之前,苏桐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健康的,甚至比顾言笙还要健康。
那是一次什么样的绑架呢?
那时沈堪舆已经怀孕四个月,那天顾言笙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要出去给苏桐庆生,而且是和一大帮人一起,完全没有遮掩没有欺骗。沈堪舆也装出一副顺从忍让的样子,笑眯眯地送他出门,并没有多说什么的。
可事实上他还是是嫉妒得发了狂,他让他的朋友们给苏桐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靠近顾言笙。
他们把有幽闭恐惧症的苏桐关进一个密不透光的木桶里,不停地踢打、摇晃木桶,甚至将木桶从台阶上踢了下去。
顾言笙忘不掉他从木桶里把苏桐抱出来的时候,他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去医院的路上,连救护车那样大小的空间都让他恐惧得几乎窒息,甚至一度咳血休克。
苏桐没有做错什么,却险些被沈堪舆害死。
这是顾言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事情。
他当时恨沈堪舆到了什么地步?
如果他肚子里没怀着孩子,他会把苏桐所经受的痛苦原原本本地,甚至千百倍地还给他。
顾言笙在醉酒昏睡中,物体撞击声和落地声,那声音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装着苏桐的木桶从台阶上滚下的一幕像梦魔一样纠缠着他。
是沈堪舆。
是沈堪舆这个疯子。
他非要跟他结婚生子,他可以忍。为了孩子为了父母,他也愿意慢慢将苏桐割舍,认真跟他去尝试一下日久生情。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所以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如果他没耐心,他想发脾气,完全可以冲着他他来,但他非要去伤害苏桐,非要让所有人都痛苦难堪。
凭什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让别人痛苦。
凭什么。
酒精总是能侵蚀人的理智,将人压抑在骨血深处阴暗与暴戾的火星点燃,弥漫在鼻腔间的血腥味,和那天苏桐满身骇人的血腥味一模一样。
顾言笙几乎被自己胸膛里的怒火烧得发狂,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的像索命的修罗。
沈堪舆,你这么喜欢我,这么想要我,那我就一次性给你给个够吧。
你在颤抖?在挣扎?在哭?你也知道被别人逼着做爱有多痛苦吗?
你也知道吗?
你这个疯子,混蛋,做尽恶事,为什么还能每天安然无恙嬉皮笑脸?真的是遗臭万年吗?
我这么对你,你会愤怒吗?
愤怒的话,要不干脆杀了我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沈堪舆在疼痛中昏厥过去,又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天花板,眼里像蒙了一层雾,没有焦距也没有光芒,胸口很闷, 呼吸困难得他只能张着嘴费力地喘气,嘴唇干得像龟裂的河床。
他扭过头,看向身旁又陷入昏睡的顾言笙,被他脸上的干涸的血吓了一跳,本来动一动都费劲的手指,一下就抬了起来,轻轻擦拭着血迹。
还好,能擦掉,不是阿笙的血,阿笙没有受伤。
沈堪舆松了口气,随即又忽然想到什么,浑身的神经都一下紧绷起来。
不是阿笙的血,那就是他沾在阿笙身,上的血了?他醒过来要是发现自己身上全是他的血,一定会恶心死的。
沈堪舆顿时从半死不活变得如有神助,两三下就坐起了身,下体猛地一阵剧痛,涌出了大量的混着血的浊物,他差点又昏过去,连忙吞了几粒药片,按着胸口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浑身都是血污,怕弄脏顾言笙,只能匆忙地到浴室里冲洗干净,再接盆热水洗条热毛巾,回来帮顾言笙脱衣服、擦身子、换睡衣。
左手好像有骨头被压断了, 虽然吃了止痛药,痛感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总觉得使不上力,做起事来也拖沓了许多。
他特别害怕顾言笙会醒,提心吊胆地做完这些,就把他弄回床上,盖好被子,怕他会惊醒,就半跪在床边用手一下一下的地顺着他的胸口一直到他呼吸变得清浅平稳,好让他睡得安稳一点。
等他再次熟睡,沈堪奥转过身去,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他收拾出了一个碎掉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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