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有些兴致缺缺,低头边吃边说:“安辰?名字还不错,二郎待你好吗?”
李玄安着杨佳文这蔫蔫的样子,突然来了兴趣,说道:“嗯,待我极好。”
佳文:“有多好?事无巨细,温柔体贴”
李玄安想了想,好像是的,便说:“嗯,是的,很温柔。”
杨佳文听罢便朝着王元宝淡淡地问道:“二郎,你今日带他来,是来示威的吗?”
王元宝有些无语,确实不是,而且也没什么好示威的,自己对这个哥哥并无非分之想。
关于这一点,自己也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佳文见二郎不语,以为他默认,又扭头朝李玄安问道:“那,你们到什么地步了?给你喂食,帮你盖被吗?”
王元宝有些听不下去,出口阻止了佳文:“佳文,别胡闹,安辰只是我的恩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佳文:“二郎,他不是你的神仙哥哥吗?不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吗?现在又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当初你是怎么拒绝我的?”
这句话说完,众人都抬头望着王元宝。
王元宝有些恼怒,就不该来这吃饭,这些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佳文在胡闹什么。
李玄安却突然挑起双眉淡淡的开口:“神仙哥哥吗?原来二郎心中之人是他!不过,我可不是你的神仙哥哥?原是二郎误会了!”好险,原来二郎喜欢的是“他”,没事,没事,只要喜欢的不是自己,就好!
众人又猛的掉转头均是瞪着大眼,一脸看八卦的表情看向李玄安!
李玄安闭紧双唇,鼓起一边腮帮,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这可如何是好,这误会可就大了,自己当初确实帮了王元宝,但也确实不是他的神仙哥哥,至于他的神仙哥哥是谁,自己也不能说,而且那神仙哥哥自己也是铁定想不起来了。
说了,也没有人信!
这真是,这怎么解释才好呢?
王元宝忽地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的一步步走到李玄安身边,拉起了他,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玄安心虚的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轻声说着:“就是这个意思,我确实不是你的神仙哥哥,从那日清居禅寺到现在你并未提什么神仙哥哥,所以这是误会。”
王元宝两手握着李玄安的胳膊,用了用力:“你在骗我?那,你怎么知道六年前的事。”
李玄宁动了动,挣扎着松开了王元宝的手,神色严肃的说道:“我并未骗你,只是误会,不是骗人!六年前你在淄州城外,我把你从雪地里拉回来的。所以我确实认识你,也算的上是你的恩人。”
王元宝有些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又慌乱的抓住李玄安问着:“是你拉我回来的吗?那为什么说你不是神仙哥哥呢?还有其他人?”
李玄安有些无奈了,老抓着自己做什么,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带面具的人,你说的应该是他吧?当时我们是一起拉你回来的。他……嗯……我们当时一起在徐州参军,途径淄州,被大雪拦路,后来我有事先走一步,留他在那里照顾你。”
王元宝有些震惊,但还是稳着呼吸,耐心问道:“你们一起参军,你认识他!他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李玄安看着王元宝,这事还真是只能骗他了,那人这辈子都不会记起这段小事,王元宝再等一万年,都等不来他,不如索性,灭了他的念想。于是说道:“他叫张君和,当时他总是开玩笑地说:我是你神仙哥哥,普度众生来的,面具可不能掉,掉了会飞回天上。嗯,你说的神仙哥哥,应该就是在说他。不过,他已经死了,战死沙场!”
“你,你说什么?战死沙场?”王元宝心中震惊万分,有些难以置信,连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不止,难以自控。
李玄安看着王元宝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话已说出口,于是抿了抿嘴说道:“嗯,战死沙场,你……不必再等他,等不来了!”
王元宝忽的低下头,松开了抓着李玄安的手,嘴里喃喃着: “战死沙场……战死……沙场……等不来了……等不来了……”心中持续的窒息感,让他觉得十分的不真实,怎么可能呢?神仙哥哥说了等自己成了最富之人,定会来投靠的啊!怎么可能呢?
李玄安说的话和他模仿神仙哥哥说话的样子以及嘴里说出的冷酷的“战死沙场”这四个字,都久久的在王元宝的脑中千万遍地回荡,这一切都勾起了他心中深深的记忆,让王元宝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些日子。
六年前。
上京城边的一个小院里。
小院虽小,却很整洁,阿山每日都将院子洒扫的干干净净,院子的一角整齐堆放着一堆劈好的柴禾。
这便是王元宝哥哥新置的小院。
王元宝小的时候,父母都是普通农人,家里光景很是清贫,后来王大宝学了一片花田,日子便稍微好一点,虽还是小商小贩,但总是能吃饱穿暖。
不过,许是命里福薄,没过几年好日子,王元宝的父亲在王元宝十六岁时因病去世,第二年,王元宝母亲也随他父亲而去。
家里只剩王元宝兄弟俩和阿山,冷清了许多。
这一年,王元宝喜欢上了学堂里夫子家的小女儿玉娘,想要娶玉娘,可是需要一大笔聘礼啊,于是便放弃了。
王大宝从阿山那里发现了弟弟的小秘密,想着还是自己家光景不好,配不上人家,不如去学人家贩贩生丝,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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