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巷子的那头,正是那两个跟着冬青的大汉,本来见冬青同秦无衣说话便退走,但后来见冬青自个儿走了,于是等秦无衣的马车走了以后,又重新尾随而来,现在被徐老汉一喝,顿时目露凶光,指着徐老汉:“说,这是不是冬青的住处?”
屋内的蔡妈妈一听坏了,果然冬青这次出门被人认出来了。但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冬青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才上了一次街,还蒙着面,那些人竟然能认得出?
“冬青?老汉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个姑娘吧?”徐老汉摘下帽子,露出那一张瘦得眼窝深陷的脸,面上的表情倒是慈祥,仿佛看不出这几人身上腾腾的杀气似的,“那可是个漂亮姑娘,我见过的。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一个,来找她?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大汉被徐老汉这么一问,顿时愣了一愣,一个比较机灵的额角一颗黑痣的大汉赶紧接着老汉的话道:“对对对,是我来找冬青姑娘。我叫一桶,他叫二饼,是陪我来的。老人家,你快带我去见她……”
说着,两个大汉就要上前。
“等等等等,”徐老汉用斗笠指着两个大汉脚下,“你门就站那儿!”
“怎么了?”两个大汉停住脚步,有些疑惑。
“我还没问完呢!”徐老汉看住那个带痣的,“你说你叫一桶,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是干什么的?在家排行老几?和冬青,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见两人面上有些急,徐老汉又用斗笠指着他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的,要找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我是不是得问清楚?万一你们两个图谋不轨的,冬青姑娘以后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如果你们两个同冬青确实是认识的,而且还是朋友,我把她叫出来,你们当着我的面儿,有什么话,就说说完了!”
一桶一听让冬青出来,顿时乐意了,遂脑筋一动道:“我就是城东陈员外家的一桶,这个是小名儿,你同冬青一说她就一定知道的。至于我们家是干什么的,老人家,我们只是朋友,又不谈婚论嫁的,您问这么多做什么?您把她叫出来,什么都好说。”
“也是……”老人家点点头,好像是同意了那个一桶的说法,把一桶两个人一乐。但徐老汉随即又道:“可是不对啊,冬青今天好像出门去了,不在家。要不,你们过会儿再来?”
“在家在家,老人家,我们刚才就是跟着冬青姑娘回来……的……”另一个“二饼”见徐老汉这么说,似乎有当真愿意当冬青出来的,遂接话,被一桶一肘子捅了肚子,痛得缩了回去。
“你是不是傻?你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俩是跟踪人家来的?”一桶咬牙低声道,这会儿很想一刀子捅死二饼。
二饼缩缩脖子。
那头徐老汉眼里却笑:“不可能的,冬青说了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到城里的张嫂子家去的,你们莫不是看错了人吧?”
“看错人,不可能!”二饼大眼珠子一瞪,“俺们俩的眼神,怎么可能会看错!”又被一桶捅了肘子。
“那也不对,你们说的,到底是我们家的冬青,还是隔壁家的冬青?”
“你们这里,到底有几个冬青?”一桶这会儿开始有些怀疑徐老汉在故意兜圈子了,这又是问家底又是认错人的,莫不是给那冬青争取时间逃走?
想到这儿,一桶面上谄媚的表情便有些收敛。
“几个冬青?”徐老汉好像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们家一个,隔壁老王家一个,隔壁巷子里老严家也有一个,大家都叫冬青,都是一天生的。哦,不对,一个是半夜生的,可能不是同一天……”
“老人家,你这是玩儿我们啊……”一桶这会儿越发确定徐老汉这是故意在兜圈子,重又目露凶光,一手摸向后腰,那里有一把弯刀,一面镌刻着青莲托月,一面镌刻着猛虎绣花,正是当初在秦泱的时候,有人刺杀秦无衣,用的正是这样的弯刀。
高墙上一道羽白色的身影纤长,眯着眼正看那弯刀,正是秦无衣。想不到兜兜转转,竟然又碰到这些刺客。这回一定要将这背后的指使者一起挖出来!
“玩儿你们?怎么会?老人家干嘛跟你们开玩笑?”徐老汉一脸无辜,“如果你们找的确实是我们家冬青,我就把她叫出来嘛,年轻人火气这么大,还见不见了?”
“那你快把她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桶脾气较好,但二饼却没这个耐性,一把就将那刀子抽了出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浅蓝色深衣蒙面少女,对着徐老汉道:“老爹,您说谁找我?”
徐老汉回头一见,但见那少女身子瘦弱,果真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但她面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像会说话。
竟是换上冬青衣服的晴儿。
晴儿是个早产儿,身子骨本来就瘦弱,又和冬青年纪相仿,身材相似,穿上了冬青的衣服,把脸一蒙,果然活脱脱另一个冬青。就连徐老汉都差一点看错了眼。
徐老汉顿时一喜,用斗笠指着面前两个少年:“诺,你看,就是这两个人找你,一个叫一桶一个叫二饼,你认识吗?”
晴儿双眸将两人一一看过,再次疑惑地看向徐老汉:“什么一桶二饼?老爹,您真会开玩笑。这两个,我不认识啊。城里的张嫂家的哥哥叫三胖,今儿本来我要在她家吃饭的,谁知道人家家里也来了别的客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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