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西缓缓转过头来,迎上粒粒。
“很讨厌,是不是?她们既然在一起,咱们两个被抛弃的人,也应该在一起。”
“你要做什么?”粒粒张大眼睛。
“要让她们知道,我们不是可以被她们任意呼来喝去的人。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利用我们;等我们失去价值了就想甩了我们,那就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 - - 题外话 - - -【还记得咱们自己的小时候吧?那时候女孩子之间的“背叛”,仿佛才是天大的恨,好像比后来恋爱了之后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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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病
客居海外的华人,也许是人在檐下的心境使然,往往更容易形成紧密却狭隘的小团体。绿藤中学的小留学生们就更是这样。原来因为汤燕犀和顾静嫣的态度,其他华人学生对安澄也是敬而远之,从旁观望。
从顾静嫣对安澄扭转了态度起,小留学生们也开始接纳安澄。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涛骇浪后,安澄在绿藤的生活仿佛终于驶入了波平浪静的航道。
一切都向好起来,除了,她连续好几天都没看见汤燕犀。
不过这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毕竟那晚晕倒……她还不知道在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顾静嫣却撑不住了。费了些周折去打听,才得知他是病了。
顾静嫣听了就要掉眼泪,说入学两年来从没见他请过这么长时间的病假,一定是病得不轻。她不放心他,想登门去探望,可是又忌惮着汤家的门第高,不敢上门。
安澄听得心跟着惶惶地乱。
汤家对于顾静嫣来说是畏途,对她来说却要简单许多。只是……她是否应该去?
或者从私心来说,不如趁机享受这几天在校园里自由呼吸的时光。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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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
杜松林替汤燕犀量完了体温,有些皱眉:“连续几天不退烧,还是该去医院看看。”
不过几天,本就清瘦的少年,此时面上就更是没有血色地苍白,只有一双眼灼人的亮,两片桃花唇更显艳红。
他疲惫地攒眉:“不用,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起这孩子发病起来的时间,恰好是杜松林拜托他照顾女儿的次日。杜家与汤家的距离不近,中间隔着半个城市,汤家的孩子在18岁之前又不准自己开车,中间搭车转车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杜松林担心是这孩子累着了。
言语之间,他颇流露出些歉意。却都被汤燕犀拦住,用眼角余光示意汤燕卿一直都守在旁。
汤燕犀去陪安澄的事,他自然不会告诉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本有些心情他自己还没理清,若是被这弟弟知道了,那只能是乱上加乱。
可汤燕卿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杜松林出了汤燕犀的房间,汤燕卿就跟在后头一起p颠儿地出来。
杜松林就看着这孩子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准没好事儿。
这个孩子是汤明羿和沈宛的儿子,虽然燕犀才是长子,但是这孩子现在才最得宠。人难免都有势利之心,那些攀附汤明羿的人,不免将这个才当成是汤明羿的正根儿继承人;反倒将燕犀那孩子渐渐边缘化了。
杜松林无奈地哼了一声:“燕卿,你又攒什么坏水儿?”
作为汤家的家庭医生,汤燕卿从胎儿起到现在,健康状况都是杜松林照顾的,所以杜松林也不见外。
汤燕卿呲牙一笑:“……我觉着二少爷是装病,故意不想上学。”
- - - 题外话 - - -【汤燕卿有时候说燕犀是“二少爷”,是按家族大排行。他自己家就他俩,上头还有一个汤燕尊,大家别看迷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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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吃不下
虽做好了燕卿使坏的准备,可是这个说法还是让杜松林吃了一惊。
“怎么会呢?”
大人们谁不知道燕犀最是个好学上进的好孩子?与眼前的燕卿相比,燕犀用在学业上的时间和心力更多。也许外人不知道,现在只16岁的燕犀已经悄悄在翻阅大部头的法律书籍,甚至花大量的时间去背诵那些枯燥的法律条文——燕犀是暗暗攒着一股劲,想要向人们证明,他同样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本州乃至全m最好的华人大律师。
“是真的!”汤燕卿勾着唇角坏笑:“……我哥得病都是因为故意冲冷水澡!即便都发起烧来了,您嘱咐他注意别着凉,可是他这两天还偷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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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松林也惊了:“燕犀他怎么会这么干?”
汤燕卿两手平摊,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儿:“您说,发烧了还故意冲冷水,这不是故意找病逃学,还是什么呀?”
杜松林也听得满心狐疑。可是鉴于燕卿和燕犀从小的心结,他对燕卿的话也听一半、存一半。只是嘱咐燕卿:“……有图有真相。你要是能拍着,杜伯伯就信你。如果拍不着,那就是空口无凭。”
汤燕卿登时斗志高扬:“得嘞!你等着,我非给您拍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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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杜松林这几天见女儿有些恹恹的,便主动给女儿包了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
原以为女儿会因此而食指大动,却没想到女儿的惊喜也就那么一秒,勉强吃了一个,随即就没了胃口,只用筷子戳了包子皮玩儿。
杜松林深吸口气,小心地问:“不合胃口?”
也是,这些年不在女儿身边,女儿吃惯了的都是她妈妈的手艺。
安澄眉尖微蹙,用力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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