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眸光更显明媚,“……依我看,卓星华的话不能尽信,说不准这又是汤燕犀给你下的套儿。”
楚闲眼神如醉:“你说得对。”
安澄转开目光,视线悬在半空沉思了片刻:“不如,将计就计。”
10分钟后安澄起身,手指却在楚闲桌上敲了敲:“……不过前提是,我需要亲自确认齐妮究竟有没有杀人。虽然我们希望判她有罪,而且现在警方所有调查的证据都指向她,可是我不希望到时候上了庭才又横出枝节。”
楚闲也点头:“没错。我楚闲亲自指控的人,必定要是确凿的有罪的人。”
安澄眨眨眼:“共享你前期的调查资料,我来用亚伯拉罕和汤燕犀的思维方式筛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可能会被对手利用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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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新年来,冬意不见减,春寒反倒更添一层料峭。
在经过了数轮提名竞选之后,楚乔和汤明羿终于赢得了两大党派最终的州长竞选人提名。接下来州长竞选就将进到白热化的实质阶段,汤明羿和楚乔在各自打扫完党团内部的竞争对手后,终于要直面相向。
就在庆祝获选提名的盛大庆祝会上,楚乔正式当着数千支持者的面,握住了霍淡如的手,向选民介绍霍淡如是他女友,以及,会努力赢得“成为她丈夫”的资格。
那样盛大的庆祝场面,那么多人的掌声和欢呼,霍淡如与楚乔并肩立在闪光灯里,只觉一切如梦。
这样的荣耀,这样对于一个女人的煊赫,汤明羿选择将这一切都给了沈宛。
可是她霍淡如……却也同样都享有了。
她霍淡如,至少从这样的一份体面上来说,并未输给沈宛分毫。
身边的男子,高大、英俊、睿智、有权有势,不输给汤明羿分毫。
灯光像是大朵大朵盛开的花,霍淡如同样明艳照人地微笑,挽紧了楚乔的手。
此时此刻,面对这么多人,面对那注定更为一路荆棘的选举道路,她没有半点紧张和迟疑;唯独……唯独仿佛在灯光一转,那安影的角度里,仿佛站过一个男子。
一个安静的、修长的男子。从没有汤明羿和楚乔的光芒万丈,甚至是讷于言的,这些年这么多事,他都只是那么如一笔水墨般静静站在她身旁,或者就是她一回眸处,从不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几乎从未拦阻过她的选择。
……除了那几个晚上,他忍耐超过了极限时的爆发。
那几个晚上她才更明白,他是千年雪山,可是所有冰雪都只是为了守护地核深处那一捧烫人的灼热。
“淡如,在看什么?”
尽管闪光灯如海,她身畔的楚乔还是体贴地发现了她的异样,温柔与她耳语。
她又定睛看了一眼灯光背后。
空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只是她看花了眼。
她于是微笑:“没事。joe,今晚我很高兴。”
☆、342、离开是最好的决定么?
安澄迅速楔入齐妮谋杀前夫案。
小山样的卷宗,她从早读到晚,直到简第三次来敲门,她已经将案情大致梳理出了脉络。
她这才停下,朝简抱歉地笑:“你先下班吧,真不用陪我的。我反正一个人,熬夜工作什么的不要紧,你却不方便。”
简有家有丈夫,只是这话安澄不方便直接说出口。毕竟,她是亲自堵着过简跟巴顿法官那档子事儿的。
可是简又岂有听不出来的,知道安澄越是不直接说出来,实则心里便也越是介意。她自己倒是解嘲地笑了笑:“那行,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家,也省得叫杜医师挂心。纺”
简向外走去,走两步又回头。
地检办公室里的大灯都关了,就剩下安澄办公室里这一盏,以及走廊里幽幽的沿壁
灯。简就站在壁灯幽咽的光晕里凝视安澄。
“……老板,你说,我如果离婚,怎么样?”
安澄怔了一下。
毕竟还没见过简的老公和孩子。就连入职地检办公室后,简也没跟其他同事一样在办公桌上摆全家人的照片,安澄能理解简的讳莫如深,所以也没主动探究过。
既然没见过人家老公,她就不好妄议人家是否应该离婚。
她犹豫了下,只问:“……为了巴顿法官?他给了你承诺?”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简已经先跟巴顿法官有了那档子事儿,那么离婚也许是一个必然的结局。
简却垂下头,捋了捋背包上的穗子:“跟他没关系。”
安澄便咬住嘴唇,更觉得自己不该简单下结论了。她想了想:“简,等我忙过手头这个案子,我希望能跟你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我会给你提出我的专业意见,至于离婚方面的具体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找个熟悉家庭法的律师来帮你操作。”
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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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走了,可是简却把对于离婚的隐痛,重又从安澄心灵的角落里勾出来。
偏手头这件齐妮谋杀前夫案,所有的祸端也都是从离婚而起的。
她有些头疼,推开案卷,起身走到窗前,漫无目的地垂首下望。
已是深夜,这个城市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样空无旁人的办公室,最适合独自面对自己心里的怆痛。
齐妮谋杀前夫案,无论是媒体、警方、楚闲、证人,他们看到的都是齐妮是否因为离婚的恨而杀死了前夫。可是她却独独在证据袋里的照片上,更关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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