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俊廷的道歉和请求,司徒娇方感到有些羞窘。
第一次来定国公府,就对定国公夫人动了手,而且还把针留在了人家身上。
若不是李俊廷提醒她,司徒娇指不定就直接出定国公府回自个府上去了。
正如李俊廷所言,司徒娇的确对徐氏用了银针,当时一时激愤就想给出言不逊的徐氏一个教训,想都没想就使了针。
司徒娇用的是银针,与一般的点穴手法不同,封的也并非是徐氏的哑穴,只是效果却与点了哑穴相仿。
李俊廷见徐氏不能发声,询问过庞氏以后,方知是司徒娇对徐氏做了手脚。
李俊廷虽有一身的好功夫,却不敢轻易动手。
毕竟每个人的点穴手法不同,解法也不尽相同,更何况司徒娇用的还是银针,因此只好开口代母向司徒娇提出请求。
“是我疏忽了。麻烦姐夫带个路,我去将银针取了。姐夫请放心,我的银针点穴手法虽然有些与众不同,却不会对徐夫人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司徒娇瞄了李俊廷一眼,见他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定国公府办事的效率着实是雷厉风行,不过在书房谈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徐氏已经从定国公府的正院搬去了潇湘阁。
潇湘阁有些偏,李俊廷带着司徒娇主仆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来到潇湘阁。
此时原本狂躁的徐氏已经喝过安神药睡了过去,倒省了司徒娇面对徐氏的尴尬,也不用在取了针以后听徐氏的谩骂。
司徒娇的手不过在徐氏喉咙上方那么轻轻扫过,当她再摊开手掌的时候,食指和中指之间多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也许银针离开身体的时候给徐氏带来了不适,徐氏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人依然熟睡未醒。
酣睡中的徐氏,没有清醒时候的棱角,显得就安详宁静多了。
看着徐氏安静沉睡的面容,并无任何不适的表情,李俊廷这才暗自舒了口气。
徐氏虽然做了件错事,不过到底是他的亲娘,李俊廷心有担忧,司徒娇还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在听到李俊廷舒气的时候,也就看了眼李俊廷并撇了撇嘴,却什么都没说。
李俊廷坚持要护送司徒娇回安宁侯府,司徒娇推辞不过,只得客随主便。
不过一行人刚出定国公府的边门,却见韩鹏程牵着马就守在司徒娇的马车边。
此刻见李俊廷牵着马陪着司徒娇出来,眉头有些不悦地紧了紧,迎着司徒娇走了过来。
虽然李俊廷比韩鹏程还要大一岁,不过因他要娶的韩秀雅却是韩鹏程的妹妹,在韩鹏程面前年龄不再是他的优势,看着韩鹏程,李俊廷也只得窘迫而又尴尬地喊一声:“大哥。”
韩鹏程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看了李俊廷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只顾来到司徒娇面前,上下打量起来,仿佛是在确定司徒娇在定公国府是否受了委屈。
“大表哥什么时候来的?”司徒娇只当没看到韩鹏程那上下打量的目光,只浅笑嫣然地仰起头来看着韩鹏程甜甜的问道。
这个时候,司徒娇只是韩鹏程眼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小表妹了。
十月初京都的天气已经有些冷,特别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微风吹过更让人觉得有些萧瑟。
韩鹏程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件披风,小心替司徒娇披上,宠溺地揉了揉司徒娇的发顶:“姑母不放心,让我过来接你。我也只是刚到。”
“有表姐夫在呢,有啥好不放心的!我看大表哥是想找表姐夫说说话吧。好了好了,我可不需要你们送过来送过去的。你们平日里公务繁忙,今儿有空闲,有啥事就趁着这空闲时分快去商量吧!”司徒娇伸手虚空点了点韩鹏程,故意作出看透一切的模样道。
还真别说,韩鹏程今日过来还真是要找李俊廷好好聊聊人生。
虽然徐氏的所作所为与李俊廷没什么关系,可谁让徐氏是李俊廷他娘呢!
韩鹏程不好拿徐氏如何,可是找找李俊廷的麻烦还是可以的。
此时见司徒娇如此善解人意,韩鹏程自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不过还是故作嫌弃地再次伸手揉了揉司徒娇的发顶道:“表妹如今越发不可爱了!既如此你们回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些,天晚了,车可别驾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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