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眼一阵发黑。
见我没话了,妈妈发出动画片里反派获胜时夸张笑声:「跟老娘斗口,那叫
做鲁班面前ash;回来再跟你算账!」
香风扑鼻,她人已经出门去了。
我目送那短裙包着刚刚摸过一把的屁股扭呀扭地消失,一屁股坐在店里的沙
发上发呆。
相处快二十年,今天才发现阿妈是女人。
平心而论我妈说不上多性感,毕竟快四十的人了,面孔圆起来,肚腩鼓起来
,但她皮肤好好,又白又滑,中年发福更加丰腴,摸上去微微荡漾又有弹力,像
是嫩豆腐。
胡思乱想地耗到一点来钟,我的老朋友步兵姐来访。
「步兵姐」
本名陆君,这外号是小学时我给她取的,字面上因为「陆军」
所以是「步兵」,其实男生都知道是无码好片的意思,后来女生们也知道了
,我当然被追杀了半个学期。
我们两家是多年隔壁邻居,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不过陆君才是骑竹马的那个
,而我则是她的竹马。
我俩搭档在市场头跟乡下商贩的孩子们玩骑马打仗,战无不胜。
陆家伯伯在附近菜市卖活鸡活鸭,现场宰杀,养出一条女汉子。
用步兵姐的话说,我还尿裤子的时候她已经亲手杀鸡了。
看过网络小说《伐清》的都知道,决定战斗力的第一标准是「见过血的」,
见过血的陆君很小就号称东门河以东无敌。
小时候我挨过她不计其数的臭揍。
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时看了那部《我的野蛮女友》后我一度怀疑她暗恋我
,不过很快就知道是误会。
好容易我长得比她高比她壮了,她却退出了江湖,辍学回家了。
当时她们家刚刚扩大了铺面开起肉店,他老爸就出车祸瘫痪,当时只是初中
生的她辍学帮妈妈经营铺子,上百斤的半片生猪扛起来就走,细瘦的身子上滴滴
答答沾满了血,生意清澹时还亲自下乡杀猪收猪。
我看她可怜,就始终没有去找回场子ash;其实人杀生杀得多了就会浑身杀气
,如今我比她高了一头重了几十斤,却比小学时代更怕她。
这次她找我办一件天大的难事,我因为没有勇气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
陆君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柜台上,里面装着几个快餐盒,另外一只手提着一
瓶本地酿的散装白酒。
「正好我没吃饭呢ash;我发现你最近温柔了很多。」
「屁!这叫皇帝不差饿兵。」
「先说好,我改意,那件事我不做了。」
「你不肯就算了,我就想着你这家伙会不会缩头。」
「这年头连黄秋生任达华郑浩南这些sān_jí片演员都演好人了,你让我去qiáng_jiān
?」
说明一下,步兵姐难得求我一次,居然是要我qiáng_jiān一个女人。
我虽然不是好人可也不是sè_láng,跟不正经的女人你情我愿揩揩油吃吃豆腐倒
无所谓,qiáng_jiān实在是难为我了。
「香港sān_jí片也能看吗?」
步兵姐不屑地撇嘴,「初中时你去十二中门口堵女生,被十二中的人追打了
十几条街,是谁救了你的?」
「llllip;大姐,做人要有良知,去堵女生的那个是你吧?我是被你硬拉去助阵
的。」
「哦?llllip;那么去年呢?世界杯你当庄赌外围,人家赢了钱你赔不出来,被
人拿着刀追砍llllip;」
「小组赛时赚钱的时候我也分过你一半对吧?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有难同当?有难的时候还不是靠老子上去砍?你就是一张嘴最厉害。」
陆君边说边把饭盒菜盒摆开,又问:「你阿妈在不在?」
「出去了ash;我反口你还给饭吃?不后悔?」
「买都买了,就当白米饭喂死狗。」
菜盒打开,不出所料都是些茭白肉丝、红烧狮子头之类的大路货,一迭盒子
加起来比不上老裕兴一碗面。
我知道她不是小气,是要填医院里的无底洞,日子过得可怜。
我拿了一盒饭,说:「刚才逗你玩的,大家兄弟一场,你既然开口了我是不
会缩头的。」
陆君也拿了盒饭已经在往嘴里扒,点点头说:「我就知道。」
我边吃边问:「你爸爸怎么样了?」
「没去看,昨天太累了,今早起晚了,差点连早市都错过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兄弟。」
「是啊,昨晚我和我老婆叉叉圈圈到天亮,你和你的左手就慢慢羡慕吧。」
哦,对了,步兵姐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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