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连忙点头。萧夜整理了一下思绪,尔后缓缓地道:“从前有一个家大业大的老财主,老财主喜好女色,娶了很多个妻子,自然也生了很个孩子。其中光是儿子就有十多个。在众多儿子中要数老九就为聪明,但因他的母亲身份低贱,所以老九从小就得不到父亲的关注。在遭受了众多的冷眼,欺负后,老九便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凭着自己的努力让所有人都看不敢小视他。所以他自小就很刻苦,无论学什么他都比别的兄弟更努力。对待任何人都谦恭礼,家中上下也都能对他赞叹不已,渐渐传出贤名来。老财主也终于开始注意到这个老九,并且也越来越喜这个儿子,有什么差事都乐于交给老九。而无论多难办的事,老九都能完成得极为出色。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老财主的年纪也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于是那十几个儿子便开始为将来谁来继承老财主的财产而争论不休。”
“为什么要争呢?把财产平分不就行了?”离忧忍不住话。
“人心不足,谁都想分到最大的那一份,所以世上的争端从来没有止过。”萧夜笑着摇摇头,又继续说道:“最为出色的老九无疑是最有可能成为继承者的人,他也因此而遭到众兄弟的嫉妒。可是他们却不知,正是因为内部的争斗,以至于令外头的强盗窥见空隙,暗中偷窃财主家的财产,霸占田地。”
离忧打断:“那老财主就不管么?”
萧夜道:“老财主已经老了,耳也聋了,眼也花了,什么也看到什么也听不到,自然什么也管不了。而那几个兄弟依然争论不休,却不知他们那个看似庞大的家业只剩下一具空壳,风雨一吹便会轰然倒塌。”故事讲完,萧夜轻轻叹了一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离忧等了半晌,似乎意犹未尽,道:“这就完了么?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那个老九不是很聪明么?他应该看得出家中的危机。”
“老九再聪明又能如何?他终究是一人之力,光是兄弟间的争斗已让他应接不暇,哪还有空管别的?”萧夜说罢无耐地笑笑,然后又抱了抱拳,转身离去。夕阳西下,将他离去的影子拉得极长极长。离忧看着,不知为何竟觉今日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寂,在他即将消失在院门外时,她终是忍不住喊道:“喂!你还没告诉我结局到底怎么样了!”
萧夜却没有回答,背对着她扬手挥了挥萧。
离忧望着院门愣了愣神,半刻后耸了耸肩,自语道:“什么故事呀,一点都不好玩!”
第二天,离忧打定了主意,如果萧夜再输棋就叫他讲个江湖上的故事来听,那样的故事必定彩。可是直到日落西山,月光笼下萧夜却始终不曾出现。
第三天,第四天……一连七天萧夜再也不曾来过。离忧曾向底下的丫鬟打听,府中是不是来过一个叫做萧夜的客人。但候府大户,每日来拜见逐鹿候的宾客数不胜数,丫鬟哪里知道谁叫萧夜。他就如同清晨的一粒晨珠,在日光底下凭白消失。
离忧又想,莫非是他输怕了,所以不敢来了?早知道就该让让他,不使那些花招。哎,其实他讲的那个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她靠在窗前,手托着玉腮,眺望远处。又是日暮时分,金色的余辉柔柔地洒在池塘微微起皱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似是揉碎的金子一般轻浮水上。池上的凉亭依然摆着一方棋盘,黑白棋子静躺出棋盒中,甚显孤寂。一连数日,她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棋盘摆好,似乎专等着他的到来。
直到第十天清晨,当离忧已经开始以为萧夜不会再来时,却又意外的听到小楼外传来那缕熟悉的萧声。
离忧趴在窗口只看一眼,就像一只欢畅的小鸟一般,几步蹦下楼。不待她开口,萧夜便先道:“今日是浴佛节,大相国寺热闹的很,我特意叫你一起去瞧瞧。”
“你要带我出去玩?”离忧微微有些吃惊,她没想到萧夜消失了几天,一来便说要带她出去玩。
萧夜似乎有些会错意,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已同你父亲说好。候爷若不同意,我哪有胆带你这个郡主出去?”
离忧道:“我若想出去,谁也挡不了。”以她现在的功夫,想要出门自然容易,有好几次,她在夜晚偷偷跟黑婆婆出过几次门,但每次都天一亮就返回,从未被人发现。
萧夜道:“那你就换下衣服,装扮一番,我在此等你。”
离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她今日穿的是一袭白色的轻纱,罩着红色的束腰长裙,臂弯上挂着飘飘的红绫。这是官小姐最为普通的装束。
“我这装扮不是很好么?”离忧说罢头一甩,大步而往外走。即然萧夜说能带她出去,自然就无所顾忌,光明正大的走了。
萧夜平日所见的女子在出门前必会花大量的时间将自己装扮一新。所以他今日特意早早地便来了,想着可以给她多一些时间装扮。不料,她竟是这般的直爽,完全不像是个郡主该有的模样。
早有马车候府门前等候,驾车的是个三十开外的壮男子,虽是布衣裹身,但依然显得出不俗的气概。手上青筋微露,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定是萧夜的护卫。
一路上,离忧的头始终探在车窗外,看着沿途街道上的风影依次从眼前闪,兴奋不已,瞧见好玩的,更是欢呼连连。她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走出候门,眼前的一切自然让她充满了新鲜感。萧夜则是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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