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礼走到宋隐身边,语重心长地劝道:“摄政王,你既知我是你的舅父,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害你,今日朝堂之上,他们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句句在理,你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收收心,把心思用到正道上来!”
宋隐梗着脖子:“这不是在不在理的问题,而是可不可行的问题!我小时候在军队里净胡闹了,现下让我直接去带兵,我哪会啊?真搞砸了怎么办?!”
唐玉礼继续耐着x_i,ng子劝:“我倒不这么认为——大陈的军队里,都是宋将军留下的j-i,ng兵强将,虽然过了十几年,依然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兵部一向对他们赞叹有加。我相信,只要不太离谱,这支队伍任谁去指挥,都不会打败仗。
“你若担心,我另派两个副将给你,帮你提点着便是。”
宋隐撇着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可是舅父说的,一定要给我挑两个得力助手……还有,我要让那个司天监新上任的监副随军同去!他不是神算子吗?”
宋华在一旁c-h-a嘴:“是啊是啊!那是个奇人!哥哥带着同去,能避避祸也是好的!”
唐玉礼十分无奈地回答道:“行!都依你!你只要去了,就是对大陈尽忠!”
宋隐似无言以对,不情不愿地默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晨更新是我的执念?
第24章 外祖
几日后的傍晚,宋隐带着秋来,换上下人的衣服,从后门偷偷出了府。步行很远之后,两人在一个避人的小巷子里上了一辆朴素的马车,又乘着马车在几条复杂的小巷之间绕了几圈,终于到了一户宅院。
在那里等到天黑,他们终于等来了今日要见面的人。
是尚书令朱致远大人。
秋来跟着宋隐迎上去,对朱大人行了礼。
“这位就是……王妃?”朱大人向宋隐确认道。秋来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儿发抖——大概是刚进门,还没有从寒冷中缓过劲儿来。
宋隐急忙应是。
“下官……见过王妃,祝王妃平安顺遂、万事胜意!”朱大人郑重地作揖道,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秋来急忙道:“大人快免礼。”
宋隐适时地开了口:“大人,我们里面坐。”
坐落之后,宋隐便与尚书令讨论起派出使者去宋国和齐国求援的事,秋来只在一边听着,因为周围无人,偶尔还起身替他们续续茶。他觉得尚书令大人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看他,但当自己望向他时,他又总是默默地移开了目光。
秋来想不出自己值得尚书令大人暗中观察的地方是什么,只能认为这是朱大人的习惯了。
“祖父与宋国的前任边防军统帅颇有些私交,这次鸿胪寺丞去访,定要专程去看望他,他的儿子接了父亲的班。”宋隐嘱咐道。
尚书令大人赞同道:“原来还有这一层,若能动用这层关系,宋国派兵的可能x_i,ng就很大了。”
“至于齐国,从前打过交道的大将军被诬陷罢了官,新任的武官都是生面孔,只能靠鸿胪寺丞去疏通了。”
尚书令大人点头应是。
“若是不成,行军途中正好经过齐国边境,我再亲自去游说吧。”宋隐又说。
“只能如此了,”尚书令答道,“我明日就派使团秘密出访两国。”
他又静静地看了一眼秋来,转回头说:“唐玉礼那边,你有把握他不会从中作梗?”
宋隐回答:“是,他如我所料,正在极力促成此事。多年无战事,兵部只将禁军收入麾下,这次是他往远征军里安c-h-a人手的大好机会,唯有统帅是个软柿子,他才好办事啊!”
“可若真安c-h-a了人手,王爷岂不是会受制于人?”尚书令追问。
宋隐却浅浅地笑了,淡然道:“在我的军中,便是我的人了!受制于人?我倒要让他们好生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了!”
一旁的秋来望着他的夫君——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耀眼夺目,令人不自觉地被他那淡然而坚定的语气感染……
尚书令大人也微微笑了,开口总结道:“韬光养晦多年,摄政王终于要锋芒毕露了!”
宋隐敛了笑容,正色道:“从前没有目标,我只能周旋于他们之间,现下自然非同往日。也是时候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姬商已经十二岁,十五岁时便可大婚亲政了。”
“是!还有三年,时间紧迫啊!”
尚书令大人口里感慨着,以茶代酒,轻轻地碰了宋隐的杯子:“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大人!”宋隐郑重道。
“我相信你,”尚书令继续说,“你的身上流着宋将军的血,而且,你很像他。”
宋隐微微笑了:“大人谬赞了,宋隐只求无愧于祖父多年的训诫。”
在宋隐紧锣密鼓地筹备出征事宜时,大陈国迎来了四世帝即位来的第二个新年。
除夕这天,忙碌的宋隐终于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跟家人们一起过年。
秋来在东苑备了年夜饭,子女们都过来同席,吃完宴大家一起到庭院里放了炮竹,去祠堂上了香,然后一同到东苑的花厅守岁。
落座之后,宋隐看着孩子们自觉地围到秋来身边,感到十分欣慰。
秋来正在问宋旸的身子,最近他也很忙,对宋旸照顾的不多,总觉得十分愧疚。
“小爹爹放心,我早就好全了,”宋旸回答,“不过陈太医说需要巩固一下,又给我开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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