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但是能够看破我的伪装,你还真是了不得。”店小二恭敬抱拳,环顾四周,又将两人引至一处僻静处,将一处十分不起眼的稻草堆推开,只见下面赫然显出一口井来,这口井表面干燥,并且周围并没有用来打水的绳子和木桶,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北辰看见衣二三和那店小二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大致猜测,衣二三对江湖门路也是驾轻就熟,就愈发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剑客好奇。
北辰发呆的空隙,那两人已经纵身越下,北辰来不及细想,也跟着跳了下去,又有心运气将顶上草堆覆盖,一时之间,这口井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李显弘在床上盗汗,疼痛让他止不住颤抖,里面的薄衫换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被冷汗打s-hi,李显弘没办法讲话,没办法睡觉,连最基本的生活行动都因为疼痛而变得举步维艰。
罗青站在一旁,捏着一撮胡子,若有所思,因为李显弘已经几宿没有合眼,李君汝因为身体的缘故也不能时刻陪在身边,裘刃便吩咐罗青在旁照料。
“可怜。”罗青在旁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只是罗青在看向李显弘的时候带着一种不同于对待病人的怜悯。
李显弘突然不喊不叫,房间变得诡异般的安静。
罗青心道,不妙!
连忙上去查看,李显弘已经昏死过去,额头奇热,嘴唇也已经因为过度咬合布满伤痕。
“再坚持一晚便好了,他若回来就可以不用受这许多折磨,但这下该如何是好。”
罗青焦急地在床前走来走去,好像是在反复挣扎思考,是不是过去看看李显弘的状况,最终好像下定决心,在将手指探进李显弘鼻腔外侧的瞬间,将玉扳指轻轻按压,里面飘出白色粉末,被李显弘吸入。
不过半刻,李显弘便平复呼吸,沉沉睡去。
至少让他今夜睡个安稳觉吧,罗青心道,以后的要打要罚,我老罗头替他承担便是,看着李显弘平稳的睡颜,老罗又想起另一个少年的铁面和铁面后面爽朗洒脱的脸。
“门主!”弓满盈一大早便来到堂下拜会裘刃。
与裘刃稍作寒暄,便疾步去李显弘的卧房看望。
“盈弟。”见到弓满盈,李显弘顿时从床上坐起,脸上写满高兴,自从昨夜疼昏过去之后,一觉醒来竟发现身体并无痛处,今天盈弟又从家中赶回,李显弘心道一定是盈弟带给自己的好运气。
弓满盈看见过李显弘生龙活虎挣扎下床,眉心微蹙,同时将这蹙起的眉头也让罗青看个一览无余,罗青抱着药箱,嘿嘿笑道:“既然少公子的病好了,那弓公子必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先去禀报门主夫人,就不打扰两位叙旧。”
说着罗青恭敬退了出去,只是李显弘没注意,罗青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盈弟你可让我好想。”李显弘病中初愈,带着满脸的疲惫。
弓满盈将毛巾在盆中打s-hi,拧干水,坐到李显弘床前,一边帮他擦拭身体,一边说道:“那夜回来又接到家母疾命,不得已回家料理事物。”
“我知道,家里事情可都打点好了,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弓满盈一愣,又笑道:“没有什么旁的事,只是如今我与无应门生意谈妥,也无需时时刻刻呆在这里,这一次回来,也是准备辞行,以后的工作都交个我家管事,我不必事必躬亲。”
“什么?盈弟要走!”李显弘刚刚红润起来的起色又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好像下一刻自己的脊柱就无法支撑身体。
“我和你一起去。”李显弘想也没想脱口而相出。
此话一出,把当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李显弘没想到自己竟说出如此可笑的幼稚话,此时察觉,便将头低下去,委屈不语。
弓满盈没想到这个李兄黏起人来竟有一点孩童般的纯真,想到之前生病痛苦,自己居然生出些许愧疚,但是转念又道:“李兄可是说笑了,你个大活人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做什么,你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么。”
“没有,在无应门姐夫从来都不让我c-h-a手门里的事。”又委屈道:“你出门玩,就带着我吧,我调息几日身体就好,不会拖累你。”
弓满盈突然说不出话了,看着李显弘如今的模样只想远远的逃开,他知道这个想法很好,是目前摆脱愧疚感最直接的方法,所以,他打算逃走了。
“李兄,家中生意需要照顾,而且家业庞大,免不了要到处各个分点走动,一去路途遥远,时间又是虚无缥缈。”弓满盈看到李显弘不为所动,又放柔语气道:“况且你还有个身体不好的姐姐,若是平日门主烦劳,你姐姐又想你想得紧,若是你这一去不回,让你姐姐想出个好歹。”
听到这里,李显弘神情才有些松动,但是仍是不肯放弃:“那将你去的地方写信告诉我,等到姐姐病情平复我便骑上快马寻你,届时你要乖乖在原地等我,等我去找你。”
李显弘目光灼灼,口气虽是幼稚但是眼神让弓满盈不得不认真起来,并且开始思考到时候该怎么将谎言延续下去。
北辰跳到底部才看见,原来井口之下有一条十分宽阔的通道,通道两旁点燃烛火,在烛火相拥的尽头是一扇黑色铁门,门上浮雕着两具龙头,龙嘴都是张开,里面的獠牙向外刺出,十分骇人。
况且龙雕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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