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要告诉你,真的,你还记得那天在电话里我说要给你看个照片吗?就是想确定那个joy是不是你弟弟。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汤恩,你弟弟犯法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你是你,他是他,汤爵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帮我的朋友洗刷冤屈而已。”
面对他的趾高气昂,汤恩付诸冷笑。“我没说你有错。”
“那是为什么?你突然就对我发脾气。”
汤恩冷笑着摇头,“我说什么了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这话让康明宇非常反感,他可以容忍别人做错事,但绝不容忍他们死不承认。既然争论,便论个输赢,争吵本就是两种思想的冲撞,若不能选一个完美,就失去了争论的意义。
“你有啊,你刚才指责我了。如果这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让我没办法和你走在一条思路上,你可以告诉我,引导我,反正我在做的事你都知道,有些也参与过。换个角度想想,难道你就不知道汤爵和宗圆樱子认识?你不也没告诉我。”
“我不知道,汤爵的事,我从不关心。”
“既然不关心,为什么要因为他而跟我吵架。”
“我没想跟你吵架,是你自己,非要把一切问题逼到极端化。你知道当警察跟我解释汤爵牵扯的案件时我心里什么感觉吗?我就觉得你像个虚伪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实则背后却藏了一把刀。我不知道这把刀在黑暗里都做了些什么,但它无形的就改变了很多事情的走向。你让我感到y-in险!”
“对,我y-in险,我承认。可就算我有一把刀,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啊。我的这把刀就是用来保护你的,你可以因为它的y-in森就指责我,但你不能质疑我啊。我康明宇什么时候对不起过你,你说,如果你能说出来,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踢。”
够了,真的够了。
汤恩觉得好吵,整个房子都要被嘈杂的音波击爆炸了,想让人打开窗户透透气,想让人缩在角落里。
争吵是最伤人的,很少有人能在盛怒之下理智尚存。到最后两败俱伤,那不是他想要的。
“好,我不想再说什么,到此为止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就到此为止了,把话说清楚。”
他嘶吼他无理取闹,难道不是因为在乎吗?争吵不是目的,目的是把事情讲开,别在彼此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隔阂。
“康明宇,那是我的家事。”
“可我也愿意当你的家人。”
“谢谢,但是……有些事错综复杂,说也说不清,可能是我不对,如果汤爵真的做了错事,应该得到惩戒。”
至少对于汤家而言,这点小事还不至于断送汤爵的前程。若真是锒铛入狱,也不过给他点教训,一伸手就又捞回来了。汤恩承认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他只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或许康明宇什么都不知道,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帮一个朋友洗脱罪名,仅此而已。
“那…就不用到此为止了吧。”康明宇唯唯诺诺的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在嘴边亲吻。
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爱到骨子里,恨不得吻遍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把他含进唇齿间一口一口吞下去,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完整。
汤恩费解的看着他,“什么?”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
看他紧张的模样,汤恩觉得特别想笑,又怕太张扬会伤了心上人的自尊。康明宇是顶着一张脸过活的,什么都可以不要,颜面不能扫地。汤恩清楚的知道,如果有一天要让康明宇在尊严与爱情面前选择一个,他一定舍爱情而取尊严,只是这过程中他会犹豫,犹豫的时长便已经是对那份爱的最大恩惠。
他摸了摸康明宇的头发,那上面像摸了一层松脂,硬如铁丝。“谁说要分手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吵,我需要安静的准备文件。”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有工作要做,他举起案几上的文件夹给康明宇看,康明宇的脑袋完全是蒙的,这么久了,他居然没发现桌上有文稿纸,大概是眼瞎了吧。
“那怎么不早告诉我,不然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汤恩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我说过了,然而并没有用。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你太专注于自己的需求,以至于听别人说话的时候都只筛选自己想知道的内容,其余的部分充耳不闻。你其实挺自私的。”
缺点就像放大一万倍的照片,离的近了就瑕疵必露。这也是爱情最难过的关卡,当距离产生的光辉逐渐消失,所有的谜团都展开剖析完毕,像把一首喜欢的诗读上三五年,其中内涵便不足为奇。到那时,我们就研究这首诗的缺点,越掘越深,直至把光彩照人的外衣残忍的擗开,再郑重的问自己,还爱这首诗吗?
你那时的回答,神能听到。
然后爱情被赋予信仰的力量,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那你会包容我吗?”康明宇凑过来吻他的耳垂,像触电一样,使他浑身颤栗。
“会。”
听到肯定的回答,康明宇用力吻下去,轻轻的吮吸,把声音走过的空间缩减到最短。
“我爱你。”
饶是近于而立之年的汤恩,听到如此直白的暧昧也要忍不住脸红起来。他撑开双臂把康明宇往外推,催促着,闪避着,娇羞百态。
“快走吧,小心又迟到了。”
“怕什么,反正早就迟到了。”
他不再过多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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