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宝显然不乐意,短腿一屈,直接爬伏在地上,小型犬力气不大,被肖纷迪当拖把用。
“汪!汪汪!”奶狗叫出来的声音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它爪子刮过地板的声音听得人牙都酥了。
肖纷迪汗毛都竖起来了,实在受不住松了手。
迪宝一下子又窜回那套粉红色内衣下方去。
岑弋显然接受能力极强,面不改色地掏出卡来,走到收银台,指节敲了敲桌面唤她回神,含笑对目瞪口呆的店员说,“你好,刷卡,麻烦包起来吧。”
缓过神来的肖纷迪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把卡夺走,简直不可思议,“岑弋!你脑袋长包了吧!你居然要给一只狗买一套内衣?!”
岑弋无奈地看了眼小迪宝,道:“那怎么办?不买它不走。”
“那买了谁穿?!”大迪宝简直想灭了小迪宝,咬牙切齿,“它穿还是你穿?”
可怜的店员也回过神来了,做起了本职工作,声音发紧,“难得狗……孩子喜欢,就买了吧,也不贵,买孩子一个开心。”
肖纷迪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家没人穿……”
谁说没人穿?
岑弋沉思,不知道想到什么,邪气地笑了笑,把卡递过去,沉声道:“行,包起来吧,辛苦了。”
迪宝心满意足地叼着内衣袋子跟着两位主人出去了,直到去宠物店洗澡的时候还不愿意松口,被肖纷迪狠狠拍了两巴掌后才恋恋不舍松了犬牙。
“叮铃铃……”门口的营业铃被推开的门撞响,一个怀里抱着一只宠物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身着盘扣中山装,一颗脑袋剃得锃亮,肤质白白嫩嫩,就连头皮都像一颗刚剥了壳的水煮蛋。
“你好,请问洗狗吗?”系着围裙的服务生弯腰问好。
肖纷迪抓着脑袋使劲儿想,总觉得这人眼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见过似的。
“对,麻烦您了。”水煮蛋把怀里的小动物递过去给服务生,露出个甜笑,道:“随便洗洗就成。”
“别抓了,”岑弋把他口罩摘下来,让他透透气,道:“这人我们在医院见过,你崴脚那次,半夜进来病房那个。”
岑弋那么仔细地描述了,再想不起来肖纷迪可能需要看医生了。
“对哈!”肖纷迪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嘿,你记性真好。”
岑弋:“可不是吗,比你好多了。”
从来就只有我记得,你就没记得过。
麻绳粗的神经令肖纷迪完全没感受到岑老板的忧伤,他挠挠脑瓜,总觉得这颗水煮蛋出场率有点太高了,主角难道不是女娲后人和伏羲转世吗?
“呀!是你们啊,”水煮蛋才发现他们似的,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到你们,看来是缘分呐,不如,我给你们算上一……”
水煮蛋说一半突然卡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粘胡子。
肖纷迪疑惑,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岑弋客气又疏离地轻笑,右眼角下方的泪窝浅浅地显露出来,“不麻烦了。”
水煮蛋的表情一下子凝固,被雷劈了似的愣住,而后渐渐转为狂喜和炽热,看得人心里发毛。
肖纷迪打了个寒战,他搓了搓胳膊,脱口而出道:“水煮蛋,你别这么看人,瘆……瘆得慌……”
水煮蛋尴尬一笑,适当收敛了眼底的狂热,搓了搓手,笑得一脸奉承,“就是觉着二位印堂饱满,满面红光,运势大好啊!”
“真的吗?!”谁不喜欢听好话,肖纷迪当然也喜欢,被人一句话说高兴了,越发觉得这人身上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当然是真的!”水煮蛋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骄傲起来连自己的身份都忘记掩饰了,“我不只能算运势,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这话是对着岑弋说的。
岑弋不反对肖纷迪迷信,刚成年的小朋友嘛,活得高高兴兴就好,他饶有兴味地拄着下巴,听水煮蛋瞎瘠薄胡诌。
“那……”肖纷迪眼神发亮,带着期待的神情道:“劳烦大师给算算我何时能一统天下?”
岑弋被这话闪了一下腰,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见肖纷迪怒视自己,强行敛了笑意,摆摆手,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岑弋你别打岔!”肖纷迪皱眉,不高兴了,“大师您继续说。”
水煮蛋装模作样地往下巴上一捋,不料摸了个空,又不尴不尬地放了下来,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
“还请大师指点一二!”肖纷迪眼看就要跪下来给他磕个响头了。
“你敢跪试试看!”岑弋瞬间黑了脸,眼疾手快,一手架住了肖纷迪的胳膊,阻止了他跪下去的动作。
这小破孩子,胆子不小!敢随便给人下跪!
肖纷迪第一次见岑弋这么凶,吓得没了胆,怂兮兮地坐回椅子上,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个度,但语气还是难掩兴奋,“大师,那您快说说!”
“请那位把脸过来。”水煮蛋白嫩的手朝着岑弋脸上的泪窝伸过去,脸上的表情渴望得有点不正常。
肖纷迪心想:不是给我算吗?嗯……不过大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哎!别跑啊!”正在给狗洗澡的店员惊叫出声,手指着跑出来的小白球,对门口闲坐着的三人道:“还愣着干嘛呀?快拦住它!”
迪宝身子小,东躲西藏地窜了出去,三个大男人没能捉住一个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大迪宝:“小小年纪就有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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