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狐狸大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体重却不容小觑,累的四只狼跟狗似的舌头吐露在外面,气喘吁吁,说:“这儿安全了,狐王大人可以下来了。”
这只狐狸仰天瘫在担架上,人没伤腿没残,靠着股懒劲儿死活不肯下,翻了个姿势,半梦半醒地说:“不安全,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都想害朕,朕就不上这个当,再遛远点。”
字里行间听上去,显然还在做梦。
之前,群狼前往狐族领域的时候,猎人已在大开杀戒,持有武器的他们威胁自然是很高的,不少狐狸命丧于那。
他们到的时候,看见这位祖宗蜷成个球缩在那里,一有活物触碰到他,不知是吓的还是怎的,看也不看立刻拳打脚踢鬼哭狼嚎,最后被他们大王一巴掌呼醒。
清醒后,就是疯狂抱大腿。
就那怂包样,也搞不懂到底是靠着什么,能让这位狐王活着撑到狼族到来的那一刻。
众狼腹诽要不是狼王的命令,哪怕抽死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犯贱犯到伺候一个不相干的祖宗头上。
更何况,他们大王为了护这厮,还硬生生中了一枪呢。想到这,就有狼不干了,调头咬破绸缎,罢工。
一角失力,整体崩溃。担架猛地掉下,猝不及防,祖宗狐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活像被人拿刀架脖子威胁江山:“造反!?”
他倒是嚎得壮烈,其他四只狼则趴在地上,累的累,喘的喘,没上前给他来一脚算他们仁慈。
狐王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们,九条赤狐狸尾巴像柄大扇子展开,在空中随风摇曳,一眼望过去,像一片赤色燎原,如火如荼。
凤眼、泪痣、薄唇。
长得不赖,但脑袋铁定是有点问题。
脑袋有问题的开口了:“这儿哪?”
四条狼没理他。
问得好,光顾着逃命了,他们也不知道这哪儿。反正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没指望能跑出地图外。
没人应答,狐王开始自己吓自己,单边腮帮子鼓起,小心试探道:“到地府了?”
众狼:“……”
醒醒。
狐王抱头,没清醒,撕心裂肺:“我靠我不想再去那鬼地方溜达了!那杀千刀的,叫他分身出来跟我说话!!”
实在听不下去的众狼:“这里不是什么地府!您还活着!”
犹如吃了一剂定心丸的狐王:“哦。那这那儿?”
众狼:“……”
这倒霉玩意儿。
到了最后,赤狐王还是没有被打,他决定给自己找点路走。
两旁尽是茂密的绿荫,夕阳被遮得严严实实,就在他以为这景象永远不换发生变化时,来到一片荒芜之地。正是伍年之前毁掉的那处林子。
狐王百般无聊地欣赏着:“这边风水不好还是怎的,怎么都秃了。”
你问我们,我们问谁?
众狼一致心想。
没人鸟话痨,话痨感慨一句“老天爷真是不懂雨露均沾”后,也自动封口。
或许真是傻人有傻福吧,这位话痨带着“找地方先安顿下来,再商议其他事”的心态,带领四只狼来到一处毓秀之地,不远处有一栋木头砌成的屋子,正好可以供歇脚。
分明没走多久,狐王比身后抬过他的狼看上去还要累,垂着四肢摇摇晃晃驶向木屋。
虽然常识告诉他最好先敲一敲门,是出于礼貌,可思路一转,心想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有人,就算有,也一定都是群小动物住的地方,像他狐王这样的地位,还用得着敲门?
门锁坏了,像是被用啥锋利的东西撬开过,因为切面整齐。一根筋的狐王看过一眼后没起疑,转眼就推开了门。
动作不轻,门大大敞开,还没来得及睁眼看过去,里面忽然飞出一个凳子,正中他脸。
狐王被砸得仰卧在低,两条腿高高挂在凳椅上,望天茫然。
等他吭哧吭哧爬起,拽着一截凳子腿就是往旁一摔,怒气冲冲道:“哪个不长眼的死三八,敢拿东西砸本大爷,知不知道本大爷是谁?给你三秒钟滚出来道歉!否则本大爷让你跪在面前哭着喊着叫爹!?”
刚起来没多久,一张桌子砸了过去,这次他放机灵了,闪腰躲过,正待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瞪过去,一群声音险些让他就地飞升。
莫书浅:“别闹了,这栋木屋是别人,你们这样闹下去,主人该怎么办?”
这应该是只兔子。
“陪的起。”伍年手里拎着一截凳子,气得牙都快给他咬碎,“我今天不把这畜生搞死我良心不安!”
这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姜小狼懒懒靠在一边,半听不听的模样,伸手揽过面前的莫书浅,把他搂在怀里,说:“那你怕是要不安一辈子了。”
这铁定是狼王。
伍年脸如寒霜,两眼死死盯在箍在莫书浅腰上的那只手,说:“松开你的手,不然同归于尽!”
莫书浅明白,别说是这片森林,把整个地图轰为平地小鬼差都能做到。
既然都是反派姜独分裂出来的人格,莫书浅心知肚明伍年能做到的,身边这位搂着他的这位狼王同样也能做到。
这要是打起来,呵呵。
莫书浅苦笑,说什么都得劝劝:“冷静,伍年,他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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