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为父亲的男人的眼神,那么的贪婪而冷漠,那是大火也无法温暖的冰冷过往,将她死死纠缠。
2.
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赑风隼久违的找到了她——先前有些时日她不见他的踪迹了。
平朔新月城位于一片荒漠之中,就算站在最高处也望不见遥远的那片海岸,望不见那个囚困她的囹圄。
窗外风沙呼啸,窗内一片安稳。白鹭看着桌子上的一碗素面十分不解,赑风隼就是特意要请她吃一碗面?
他说,今日是你的生辰。
白鹭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这一碗面,耳边他的声音像是清晨的雾气一般缥缈,她耳畔的声音逐渐变淡,那片雾气也散了去,她仿佛看见了久远前、她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的家中贫困,父母更是不将她当作亲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他们未曾对她有过半点温柔言语,打骂、侮辱、劳役充满了她的童年,低贱如她更不可能知晓自己的生辰八字,父母只盼着她长大,长大了便可以拿去卖了。
——就算没长大,也是有人要的。
不知何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落在了这碗面里,在她的童年连这么一碗面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纵使她如今高高在上可以尽享山珍海味却也无法弥补曾经的伤害。
赑风隼还在说着,他说自己前些日子回到了妖市,找到了她的父母并将他们买下,然后……杀了他们。
他说,你自由了,从今天起你再不是白鹭,我为你取了一个新名,便叫红药吧。
绽放于焦土之上的红花纵使伤痕累累也依旧美丽动人,这便是……红药。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好,我就叫红药,我只是你的红药。
3.
她变了,连心思不是那么细腻的赤命也感觉到了,她不再独自愣神也不复那般阴郁,她重新戴上了那半张面具、穿上了有着美丽水袖的大红色长裙,与赑风隼学习唱戏跳舞。
昔日武场变舞场,赤命扛着两米八的大刀无所事事。
——武功不练了?
——练,待我跳完这支舞。
这要跳到什么时候去……赤命想了想收起了刀,任由她去了。
舞台之上,女子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大红的水袖扬起,惊艳了多少看客,半面的神秘引得多少人遐想。
她笑着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啊。
是啊,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快爱上三贝了
第3章 第三章
琴音松沉,如远古之诗的悠悠低吟;箫声靡靡,似恋人耳语般婉转痴缠;红纱轻缦,勾勒舞者身姿摄人心魂。大殿中的一派歌舞升平是常人难得一见的风华,却不见有人心不在焉——
新后仍是一身素白,即使是脂粉也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与淡淡的愁容,显然刚刚历经灭族之痛的她没心情欣赏这莺歌燕舞,就是不知道阎王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她同意在她来到森狱这短短数天后便嫁给了他。
而与之相反,阎王显然对红药饶有兴致。
红药笑得风情,这种眼神她见过太多,男人眼中的yù_wàng是瞒不过女人的,可惜很多女子却只看得懂这一种情感,也不知该说她们可悲还是……幸运呢。
“停。”
阎王突然令下,红药似是措身不及,脚下一崴随即向后倒去,幸而被人及时扶住肩膀——
“多谢国相。”她轻柔一笑,退至一旁。
但千玉屑笑不出来,事实上刚才在阎王看不见的角度里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用了很大的力气……
很明显,丫就是故意的。
……
退出陀罗迷殿后红药沿着小路返回她所在的文鸢楼,舞姬舞姬,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妓,像她这般身份的人就连大路都走不得,以免惹人非议。
呵……不过好在她早就习惯了。
“国相在此等候是有何事?”刚回来就看见千玉屑在楼前等候,红药维持着一贯的假笑恭敬道。
“不请吾进去一坐吗?”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红药微微眯起了眼——你不是怕我们走太近被怀疑吗?
“吾得到一本残谱想请姑娘一观,有何不合适?”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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