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有成身为县令,对于县城里的富户没有不认识的,不过见魏在常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赵浅,心里还是有些微妙,他正准备把柳江介绍给赵浅。
站在庄有成身旁穿着喜服的男子开口道:“想必你就是赵浅吧?”
赵浅站起身,今天除了新郎官儿不会还有人做这般打扮了,他瞧着新郎官儿虽然不如他一般壮硕,但也不孱弱,算是也一表人才。
“真是。”转而他又道:“恭喜柳兄了。”
“客气,时常听清然谈起赵兄的夫郎,两人相交甚好,今日才得以见赵兄,惭愧。”
赵浅客气的笑了笑:“柳兄说的哪里话。”
庄有成也跟着笑道:“你们年轻人认识快,话头也多,恰巧柳江也是生意人,内人又是好友,你们俩确实该好好认识一下,往后也好走动些。”
“大人说的在理。”
说着几个人便说到了一起,一顿喜宴,赵浅还真是收获不小,不仅认识了县城里的两大富户,而且都有意愿要在集市上开店铺,这番颠簸到县城没有白走。
下午些时候,魏在常原本还邀请了他去家里做客,但是想到家里的人,他实在不想耽搁回去的时间,于是便推了,魏在常倒也没有生气,还送了不少极好的丝绸给他,说过阵子会去集市看店铺。
谈好事情,魏在常刚从客栈离开,又有仆役来送东西,是庄清然送给周哥儿的礼物,他看着包制j-i,ng巧的盒子,拿到手上,仆役却没走,他正想是不是等着要点赏钱,欲要拿出时,那仆役却道:“赵老板,我们家公子说是送给贵夫郎的东西,希望您让他亲自拆开。”
他不由得笑了一声,庄清然这性子倒是做得出这种事情来,不知道又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少雨:“放心吧,我一定会交到内人手上。”
仆役走后,他拿着礼盒,其余的丝绸和柳江送的一些瓷器都让仆役放在了另一辆车上,自己轻巧的很,径直钻进了马车。
原本定的是明儿一早回去,但是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周哥儿,现在孩子九个多月了,随时都有可能出世,他不在身边一天都感到不安,原本少雨情绪很稳定,他一直有请最好的大夫按时把脉看着,但上次周王氏来的时候,少雨的情绪有了一次大的起伏,虽然当时他没说什么,自己回来时也藏的很好,但下人把事情说了以后,他还是不放心,让大夫检查了一下,说是没有大问题,却还是有些影响。
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直到半夜,马车停到了宅子门口,他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个点儿家里的人都该休息了,他让仆役拿东西的声音小些,要是动静大了吵着宅子里下人,到时候他不在家里,周哥儿睡眠浅,听见一点儿风吹草动肯定就会起来。
然而他将将进宅子,里头却不是想象中的寂静,匆忙繁杂的脚步声被大门所隔断,他在外头只注意到了别惊醒里头的人,没成想里头的人却醒着,他觉得事情不妙,连忙穿过走廊,朝主屋跑去。
正巧和慌慌忙忙的王田撞了个满怀:“师父!师父你今天怎么就回来了?”
他来不及解释这么多,只抓着王田的肩膀:“家里怎么了?是不是少雨出事了?”
“大家才睡下,师郎突然肚子疼,下人去请了产婆,现在都进去一个时辰了,孩子还没生出来!”
赵浅听完,心里更是着急,幸好连夜赶回来了,要是周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不得恨死自己,他冲向周哥儿待着的主屋,现在家里的仆人都在那儿围着,他正要冲进去,却被小荷一把拉住:“老爷,现在不方便进去。”
“怎么不方便,我进去看看少雨。”
“生孩子的时候男丁怎么能不避讳。”王田追上来,他知道师父很担心师郎,但也不能坏了风俗啊:“您觉得没什么,但是以后别人会议论师郎的。”
听见王田这么一说,他倒是理智了一点,于是止住了脚步,只能在屋外来回渡着步子,隐隐能听见周哥儿痛苦的声音,他觉得每分每秒都难熬到了极点,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小孩儿的哭啼声划破了寂静的夜,也同时打碎了悬在众人胸口的石头。
赵浅眼前一亮,懵头懵脑的问了一句:“生了?”
小荷满脸笑意:“老爷,生了!”
“那我能进去看少雨了吗?”
产婆从屋里叫了一声:“赵老爷,可以进来看看孩子了!”
他赶紧冲了进去,屋里充斥着一股生产过孩子的气味,新生儿被裹在棉布里,正哇哇大叫着,产婆笑吟吟的把孩子抱着正要递给他,他却径直走到了床边上去。
周哥儿面色很是苍白,头发已经被汗水给打s-hi了,清澈的一双眸子里现在全是倦意,他坐在床边上,心疼的拉起少年s-hi凉的手,心疼道:“辛苦你了!”
“赵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周哥儿声音孱弱,他有些意外,方才生孩子的时候他没有听见赵浅的声音,第一次生孩子,心里难免有些害怕,却没想到赵哥一直就在外边守着。
“还好提前回来了,不然就只有你一个人。”他摸着少年的脸。
产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夫夫俩,但是总得看看孩子吧,她在集市上接生无数,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男人进了产房,不是第一个看孩子,反倒是先心疼夫郎的,那个女人哥儿不经历这遭,不过这赵家夫郎倒是福气极好,遇见个这么好的夫君,自己倒是也争气,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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