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类型”
“可能是一架c64瑙斯曼,尽管我们还不能十分确定。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今天晚上只会有一架小飞机飞在天上。我有类似飞机的图画在这。”
空军司令官研究着准尉递给他的那张纸,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跟前。外面飞机场的停机坪上,大片的雪花在弧光灯的光线照耀下随着强劲的风势密集地狂舞着。这间指挥室就在那宽大的木结构飞机棚的后面,飞机棚里停着三架44年产的福克沃夫飞机。
这些老龄飞机留在那里有八年之久了,这还是当年德国空军撤退时因没有过多的空间飞离赫尔辛基而仓促留下的。这些福克沃夫飞机有着相当原始的雷达装置,碰到象这样的天气连吉普赛人的咒语都不用一句就可能一头栽下来。没有最好的飞机是不能在外面这种肆虐的天气飞行的;眼下的暴风雪已经是够恶劣的,而处在那些云团里情况还要糟。
空军指挥官转过身来,叹了口气。“好吧,我想我们还是得照我们被吩咐的去做。但我还得亲自跟部里核实一下,只是为了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你真的确定是要我们飞上天空吗”
“命令就是这样,长官。没有错。”
指挥官摩挲着他的下巴并叹气道。“我想这可能是有俄国间谍急着要逃回去。象这种狗屎天气只能这么解释了。要真那样,我希望能真的值得冒这种风险去逮获那家伙。我只能这么说了。”
他朝空军准尉点了点头并拿起电话筒。“那好吧,马蒂,执行那命令吧。我们最好吩咐小伙子们倍加小心。天上头会非常的难飞。”
两辆福特轿车左转驶离埃普镇的主干道,急冲上径通巴埃兰蒂特岛的小路。
布兰尼冈懊恼地咬磨着他的牙齿。他的手表已是8点10分了。斯普乔森之行完全是浪费时间。那个飞行员摔断了腿正静卧在床上,那是在一番豪饮畅欢后身子滑了一跤而造成的,他已经有好几个星期没飞行了。那条路又是糟得很,一路上都是雪堆和厚冰。一个小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他焦躁地望了那芬兰保安局官员一眼。“那些靠近岛的当地警察怎么样我们可不可以跟他们联系一下”
斯登伦德对这种异想天开的提议报以宽容的一笑。“这个我也想过,布兰尼冈先生。不过是你说你想小心行事,你要找的那些人带了武器而且可能很危险。离巴埃兰蒂特岛最近的警察局开车也要半小时,而且当地的警察只有自行车可以用来上路。象这种天气,我们最好还是撇开他们。”
布兰尼冈又朝前倾着身子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老兄,你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那个司机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他局促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
“要是我这样做了我们很可能就掉进沟里。这些路尽是坑坑洼洼的。”
“给我踩下你那只脚”
司机犹豫了一下,然后将他的脚在油门上踩紧了。
布兰尼冈又回头看着斯登伦德。“还有多远”
斯登伦德耸了耸肩。“这得要看路况了。或许十分钟吧。”
那辆福特车刚加速不久,就突然间滑冲了出去,车后尾横甩了上来。司机拼命地打着方向盘将车扳往右,以免滑进一条沟里。后面的车忙一个急刹车,尖叫着在路上冲着惯性力,拼命地想要停下来。布兰尼冈和斯登伦德忙转回头,看见那个司机拼力地想要控制住车头不要滑出路面,直到最后一刻才化险为夷。
他们自己的司机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
斯登伦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敷了敷他的额头,然后抬头看着布兰尼冈。
“就象我说过的。十分钟可以到了。那是假设我们还活着的话。”
布兰尼冈瞟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夜色吞没了大海,整个天空是一团漆黑。
凌厉的狂风刺痛着他们的脸,四个人边哆嗦着身子边走向飞机棚,萨里宁走在头里,晃着电筒在前面照光。一根长长的电线从发电机拖到外面冰地上,麦西和史朗斯基帮忙把飞机棚的大门推开,萨里宁打开墙上的开关,一排串黄灯光度很强地照亮在冰地上,光线照及到外面黑空一百米远。
“我们的跑道灯。简陋但很管用,”萨里宁得意地宣布,他对麦西说道。“你可以让这些灯一直开着,我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回来。”他掀去罩在引擎上的毯子,移掉定住滑橇的塞木。
“来,我们把这宝贝移出去,”他说道。
大家一起帮忙把瑙斯曼推滑出去让它沿着坡道下滑到冰地上。飞机又顺势滑了几米,然后才停下。萨里宁叫他们朝后靠一点,他要发动引擎。然后他打开机舱门,将身子撑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瑙斯曼的引擎轰鸣起来,螺旋桨旋转着打破夜里的寂静,声音听起来就象一只巨大、发怒的黄蜂在嗡鸣着。当萨里宁检查着仪表、拨动着控制板上的开关时,麦西抬头看着夜空。
暴风雪很明显变得更为猛烈了,大片的雪花在四周飞舞着。安娜和史朗斯基用力拖住他们的降落伞,他们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古怪可笑,一身臃肿的跳伞服,戴着头盔和风镜,旁边还有一只破皮箱。
麦西随着喊音回过头来,在飞机引擎的轰鸣下,萨里宁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就等你们了。”此刻,他仰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摇头啧了啧他的嘴。
麦西忙跑过去,将头探进开着门的机舱。“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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