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宗族说话比官府都管用,一家几口子人就敢和宗族叫板的,委实稀罕。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冉氏族长领着一帮百十来个青壮去冉家拿人,居然被打出来了?这冉家不都是些老弱妇孺吗,唯一的男丁还是个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难不成还能使出什么仙法不成?
围观人群中也有些是亲眼目睹、又或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柳应赤手空拳放倒万家恶仆的事,这时便添油加醋说来,引得周围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冉家这厮,怕是有来头啊!”有人说道。
“我看也是。”周围人一阵附和。
外人的看法,冉家人如今尚不得而知,自“送”走冉明礼等冉氏族人之后,冉母便回了主院。
冉季秋忧心母亲,眼巴巴地跟到主院,冉母也没有理会他,连饭也不肯吃,话也不愿多讲,径自卧床休息去了。
方氏见他神情愀然,安抚道:“母亲想是被气着了,待回头我解劝解劝,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再有,你那护卫今日出力良多,我瞧他似也受了伤,你且去瞧瞧,好生问一问,该延医请药的,只管使人去请,待过了今日再与他lùn_gōng,切莫不闻不问,寒了人心。”
冉季秋心里早就惦记着柳应,只苦于没有借口去看他,这时见方氏这样说,立时便应承下来,脚步匆匆地赶回前院。
柳应此时仍在院里站着,高大的身躯依靠着一根廊柱,偏头望着通往内院的穿堂,脸上惯常的没有什么表情。
来来往往的小厮经过他时都报以又敬又畏的目光,并且尽可能地绕着他走,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方圆三尺之内,寂静无声。
冉季秋匆匆从穿堂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柳应。
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高大的身躯明显挺直了,一双眼睛直直盯过来。
冉季秋看着他,慢慢地走过去,走到近前,仰脸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孔,张了张嘴,轻声道,“……疼么?”
柳应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地逡巡审视,一寸一寸的用目光摩挲他的脸颊,“不疼。”
冉季秋微微垂下脸,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闷声道:“给我看看。”
看伤要脱衣。柳应瞧了一会低着头的小少爷,想了想,领着他去了自己的住处。
冉家的男仆多住在倒座房,柳应也不例外。
相比坐北朝南的正房,倒座房潮s-hi且y-in冷,冬季尤甚。此刻已经初冬,冉季秋一走进去,就觉一股s-hi冷之气扑面而来。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好好养伤?他蹙着眉头,没留神手腕被抓住,牵着走到里间。
柳应回头看了一眼,见小少爷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放开手,开始脱衣。
练武之人火力壮,这已颇见寒意的初冬,他竟然只穿了一件春秋穿的夹袄,此刻脱了夹袄,内里就只剩一件单衣,其下隐约可见包裹的健硕肌r_ou_。
柳应抬眼看着冉季秋,利索地脱下仅剩的单衣,露出肌r_ou_虬结的上半身。
冉季秋的全部心神顿时都被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吸引住了。
柳应以一己之力挡在正厅门前,护得冉季秋及家人安危,众人只见他手中太师椅所到处必定会抡翻一干人,却少有人注意到他身上挨了多少记棍木奉。然而,他再怎么身手过人,到底不是铜皮铁骨,一样会受伤。
冉季秋瞪着那一条条青紫印记,只觉眼底发涩,喉头也微微哽住。他是知道柳应受了伤的,但是未曾想会伤得这么重。看着那一道道伤痕,心尖绵密的疼痛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走过去,盯着柳应肩头一道肿起寸许高的木奉痕,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似乎想要触摸,指尖还未碰到就又颤抖着垂了下去。
“疼、疼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柳应垂着眼盯着他漆黑的发顶,想了想,道:“少爷吹吹,兴许就不疼了。”
冉季秋听了,果真鼓着嘴,踮着脚尖去吹他肩头的伤。微冷的风拂在赤|裸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j-i皮疙瘩。凉风绕着肩头,又来到颈侧,缓缓向下,拂在宽厚的胸膛上。
小腹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柳应颈侧的青筋暴然凸起,腮帮子上的肌r_ou_也绷得紧紧的。
“够了。”他说,声音里有着压抑和忍耐,随后宽大的手掌搭上了小少爷的肩头,坚定地把他推开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冉季秋不明所以,着急又担心。
柳应避开他的目光,拿起单衣欲穿,道:“没有,不疼的。”
“我去请大夫,你,”冉季秋咬着嘴唇,拽住他的衣摆,“你、等我回来。”说着匆匆转身就要走,却被柳应反手抓住了手腕。
“少爷不必去了,我有伤药。”他转身从铺盖底下摸出来一个小瓷瓶,道:“寻常大夫,兴许还没有这样好的。”
“那……”冉季秋看了看那只小瓷瓶,踌躇着,小声又快速地说,“我帮你擦药?”
柳应却不敢让他擦。
一想到那轻柔的手指在身上抚过的滋味,他就觉一股热流直冲下腹,说不准就要捱不住在少爷面前露出丑态。
这是万万不成的。
只是,话到了嘴边,看着小少爷期冀的神情,他那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唔。”他用鼻腔沉沉地应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在屋里唯一的凳子上坐下,浑身肌r_ou_绷得死紧。
冉季秋将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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