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回答你哪一个问题。”白秋令挣了几下发现无济于事后,干脆也就趴在他胸口,过了半晌许是觉得让江眠看了有些不太好,闷声又说:“你放手,我这样不太舒服。”
唐昀手
臂松开搭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他躺下来枕在自己手臂上,笑着问他:“秋秋生辰想要什么礼物?行冠礼需要备些什么?...我的冠礼都是青姐备的,那日我像是喝醉一觉睡了过去,都记得不真切了。”
白秋令余光瞧见江眠脊背僵直,暗中捏了捏唐昀的手腕,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也是,此情此景,看着这漫天的繁星,在这无人的旷野之上,我应当与秋秋说上一句——”
唐昀话说了一半,左右看一眼,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盛着满天星辰的眼眸中笑意流转,靠过去在白秋令耳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江眠听得清清楚楚。
他温柔地与白秋令说:“我喜欢你。”
说完他便起身双手扣住身侧之人的手腕,而后迅速俯身,一双薄唇贴上白秋令的唇瓣。他看着天上星像是倒映在一汪清泉中,映在白秋令的眼底,手上用力将人困在身|下与他接吻,权当江眠不存在似的,故意闹出了动静。
白秋令不知道这人突然又是发了什么“疯”,被亲得晕晕乎乎之时一眼瞥到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江眠,这才清醒过来将唐昀s-hi软的舌顶了出去,在他下唇上威胁似地咬了一口,蓄了力一把将人从身上推下去,压低声音说:“眼下还有要紧的事,你这是做什么!”
“要紧事?既然是要紧事——”不等唐昀把话说完白秋令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而后翻身坐了起来,又将人推远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怕坏了唐昀和白秋令的“好事”,江眠半蹲在前面半天大气不敢出,直到白秋令到了他身边蹲下他才松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白秋令看他脸颊发红,还毫不自知地关切问道:“江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眠吞咽到一半立时呛了两下,连连摆手应他:“不、不不!我没事,没事......”
唐昀仍是躺着合眼休息,慢慢悠悠地说:“他那哪是不舒服,算来已与那混小子分别数日,眼下这是心中想得紧,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罢了。”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你看,还说没有,这说话都结巴了还说不是。”
白秋令回头望向唐昀,盯着他看了半晌皱眉道:“不如你想想我们应如何潜入天云教?”
“我想也行,——江公子,三天三夜过去了,我见你每夜都这样认真地观察,许是已经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唐昀终于舍得睁眼坐起身来,他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拔了根草捏在手里扯成一节一节落在地上,晚风扫过这灌木丛,他回头看一眼,看到身后一片草地起伏成波光粼粼的海面。
说起真正的“正事”江眠一点也不含糊,他望着远处一片黄沙中天云教的入口,那徘徊巡逻的人在月光下走来走去,手中拿着火把丝毫不懈怠的样子。
他盯了一会儿认真道:“天云教周围寸草不生,牛马都是放在卡麦镇的南面,更别说平日的吃穿用度,必然要从卡麦镇买入。而整个天云教教众便有一二百人,这还并未算那五十二个核心成员,所以每三日他们就要派人出来采买一次。今日是我们到的第四日,已是看他们第二次出来采买,据商人说最近天云教的各种消耗激增,想来应当是多了许多人才是。”
唐昀看着江眠,点点头表示认同,江眠于是继续说:“我们要潜进去救人,就得先摸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用摸了,那混小子有点本事,溜进去又溜出来,来去自如像回家一样。”唐昀抬手指了指江眠手中的图,又道:“都给画出来了。”
白秋令笑问:“你怎么让他画的?还有,阿月就是阿月,你总叫人家混小子做什么。”
“混
小子就是混小子,比我十七岁的时候还混!我一跟他说若是不画我便废了他武功,乖得不得了,让他画什么就画什么。”
江眠:“......”
月亮高悬夜空,远处天云教开始换人值守,江眠复而抬头看一眼,低声道:“现在是子时,那就是说他们是每个时辰换一次值守。”
“你观察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硬闯?”唐昀打开扇子在面前扇动,慢慢又道:“这几日我们都看得很明白,天云教进进出出都要盘查,里三层外三层守得严严实实,要想进去,还是得动动脑筋。”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江眠诚实问。
唐昀忽然也变得严肃正经了许多,他把江眠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而后迅速抓了白秋令的手腕把人拽到面前,眉眼带笑道:“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回去睡一觉。”
“......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做些亲密动作像是故意刺激江眠似的。白秋令心生疑惑却没再问,他知道多半只是唐昀心血来潮,问了许是又要得些荒唐的答案来。
三人回到客栈,临江眠回房前,唐昀一手搂着白秋令的腰,一手握着扇柄,像是忽然想起来的一样,平静道:“昨日我在镇上,看见卓建柏了。”
第六十四章 计划
若不是唐昀突然提起,白秋令就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甚至两人还曾经在临海山庄比武招亲的擂台上过过招,卓建柏是凤台山的大弟子,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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