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笑道:“这就准备去。”
“好,早去早回,为父在家里等你把他带回来,你母亲……也等了他好久了。”林问渠鼓励道。
林越感激地看着林问渠,对他行了个礼,又去太庙内给先后上了柱香,然后离开皇宫,回到王府牵出自己坐骑白云,朝燕国方向出发。
这回方鸽子倒是没有跟,而是说要去给一个朋友过生辰,顺便看看他那有什么宝贝然后带回来。
刚踏入燕国境内,林越便收到林行云传来的消息,便调转方向,先行前往千金城。
林越坐在城外的茶摊上喝着茶,歇歇脚,几个穿着古怪的男子绷着脸走过来,围着茶摊不停打转。
林越握紧腰间的青霜,冷眼看着坐下来的一个男子。
只见男子坐在凳子上,身子慢慢的往林越身边挪,手却死死拽着肩上的披风,带着一丝滑稽。
青霜出鞘半寸,男子突然敞开紧裹在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大小不均,形色各异的……画像。
林越把青霜收回,默默地看着勉强能称之为画的画,用朱色笔画成,凭着着画中人的神态以及周身的金色光芒,大抵是能猜出应该是哪位神仙。
“达锅,买发不啦?”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一锅发一娘银子,爆正梨买了好运年年。”
林越勉强把男子的话给捋顺了,哭笑不得:“兄台,出来做生意,首先要先把话说清楚。”
男子懵了一下,随即回过神,脸一阵红一阵白:“梨在笑藕?”
林越摇摇头:“没有没有。”
男子也不计较,撕下一张最大的画递到林越面前:“算梨便宜,则个一娘银。”
林越拿起画细细观察,猜测道:“这是财神爷吗?”
男子摇头道:“不四,则四藕们锅丝,神仙。”
林越嘴角笑容一滞,这是他?这也太丑了吧?
“藕们锅丝棱隔空取物,又棱捻丝成金,他四神仙下凡,阔鸟不起呐!”男子一脸崇拜道。
林越默默地放下自己的丑图。
这时,另外一个男子挤过来,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位公子,买我的吧,我的这些画可灵了,保证你买了财源滚滚,只要五钱,良心价!”
总算来了一个说话清楚的。
见自己生意被抢了,男子不高兴,推了一把跟自己抢生意的人:“小牛,梨走开,则四藕的。”
“你才小牛!老子叫张小六,你这个大舌头,话都说不清!”张小六崩溃不已,这个人从来没喊对过他名字。
林越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转过头打量着张小六,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手上抱着一叠厚厚的纸,纸上画着一个跟枯枝相差无二的人,一时有些语塞,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突然感觉刚刚看的还能接受。
张小六对上林越的目光,定睛一看,兴奋道:“林,林大侠?”
“嗯?”林越微愕,还真是见过?
张小六挥手赶走呆呆坐在一旁的男子,拉过一把长凳坐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张小六呀,拜水宫,我们两年前在丹溪城见过的。”
林越恍然,好奇道:“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三个人呢?”
张小六垂下头,闷闷道:“余有钱跟钱多好在丹溪,已经成亲了,没再跟着我。”
“那马猴酒呢?”林越问。
提起马猴酒,张小六愁眉不展,深深叹了口气:“被抓了。”
“抓了?”林越微微讶异,“犯了什么事吗?”
张小六干脆把胳膊上的一叠纸放在桌上,苦恼地挠了挠头:“我跟他一路南下,到了千金城,一下手痒,没忍住,就去千金窟赌了一下,结果后来钱输光了,我俩便打算离开,结果马猴酒趁我不注意又偷偷跑去赌。”
“既然没钱,他哪里来的钱赌?”林越问。
“他签了一年的卖身契。”张小六无力道,“把自己卖了,然后去赌,现在正在那赌坊老板家当杂役。”
“那你这又是做什么?”林越不解,“难不成是想靠这些赚钱再去赌吗?”
张小六下意识地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我是想去赌,但我是想赢了钱之后把马猴酒的卖身契给买下来。”
林越倒是颇觉意外,这张小六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对了,林大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特意来赌一把的?”张小六问。
林越道:“来这里等人。”
“那我就不打扰林大侠了。”张小六起身道,“先告辞。”
“等等。”林越出声道,从衣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张小六手上,“好歹相逢一场,你们又曾相助过我,迟来的谢意。”
张小六一看票额,立马拒绝:“林大侠哪里话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我们江湖中人就是为了一个义字,这收钱,也太过折辱了。”
反正无论说什么,张小六就是不肯收钱,林越无奈,只好道:“那你坐下,我请你吃餐东西总不算违背江湖道义吧?”
张小六犹豫了一下,缓缓点头:“多谢林大侠。”
与张小六道别后,林越沿着官道慢慢往城门走去,越到城门口人越多,摩肩接踵,林越只好下马,牵着白云,艰难的前行着。
进了城,给人的感觉就是热闹,比起王城来都还要热闹上几分。
街道上摊位一个接一个,紧紧挨着,不浪费任何一寸土地。
摊贩们的竞争相当激烈,各个站在一个石墩上,挥舞着自家卖的东西,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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