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静尘长长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是在哪遇见过邢仁的?”
“他投入江演麾下正与朝廷为敌,我也正是因为被那赤甲虫所累才会到这里来。”林越苦恼不已。
“对了,既然圣女可以对付那赤甲虫,不如请静尘师父与三公讲讲,请圣女助我们一阵,好对付邢仁。”林越提议道,眸里闪烁着期盼。
静尘思虑一番,转身对三公说了一阵,起初三公的面色并不好,一直摇头,反对之意很是浓烈。
最后圣女上前不知说了什么,目光不时落在林越身上。
林越被她这么不时看着莫名有些发怵,愣愣转过身眺望远方。
好一阵功夫,三公已经被说动了,七婆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拉着圣女的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静尘扶着三公走了过来,三公盯着林越看了许久,而后叹了口气,再次朝他鞠了个躬。
林越连忙搀扶起三公,他可真是受不住老人家动不动给他鞠躬的。
三公咧嘴一笑,抬起手比划着。
“那些赤甲虫是邢义所为,邢义与他哥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饲养赤甲虫,这次是他自己看顾不牢让这些赤甲虫跑出来了。”静尘道,“七婆已经让人把邢义带回去,过几日等把邢仁抓到再一同问审。”
“三公还说,明日便让圣女与皇后娘娘一同离开,但除了邢仁,其他的事圣女不会c-h-a手,抓到邢仁之后圣女便会离开。”静尘非常尽责地翻译。
“此言当真?”林越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三公好似读懂了林越话里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林越后退一步,冲三公深深鞠了个躬。
三公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月朗星疏,山里的夜晚比王城更为凉些,虫豸躲在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昀坐在草地上,看着对面缓缓走近的江寒,不免惊讶道:“王叔怎么还没休息?”
江寒撩开袍子坐下,微微一笑:“陛下不也如此?”
江昀笑了笑:“明日便要与江演对上,心下有些感触。”
“第五天了。”江寒道。
“嗯?”江昀疑惑地看着他。
“林越已经失踪五日。”江寒低声道,“陛下也郁郁了五日。”
江昀垂眸:“是。”
“谁让他小子扎营都会扎在一个洞上。”江寒轻笑道,“他这运气真是没话说,放心吧,会没事的,还等着他喊一声王叔呢。”
江昀跟着笑了笑:“萧门主那边如何?”
“一切顺利。”提起萧枫白,江寒眉宇间染上几分柔情,“回去歇着吧,说不准明日人就回来了呢?”
江昀没有说话,抬头盯着天空看了许久,江寒便陪着他一直在这坐着直到深夜。
临水县西门前,城门紧闭,城楼上站着一排拿着弓箭的士兵,弓弦拉紧,目光凌厉地对准下方。
江演近日在东边那对付萧枫白与蔺衍有些累得够呛,好在有严无矜能抵挡,听闻江昀来了,便迅速赶往这边。
大风卷起黄沙在空中肆意飞舞,旌旗簌簌作响,兵戈拨甲声次第响起,一股肃杀之气逐渐涌起。
江昀跨在马上,冷眼看着城墙上的江演,讥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副狼狈样,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演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刚结痂的伤痕,继而看见江昀这张让他厌恶多年的脸,立马反唇相讥:“我的好弟弟,兄弟一场,我就让你再好好说说吧,不然就没得机会了。”
江演扬起的手迅速落下。
漫天的箭矢呈破风穿云之势袭来。
士兵们早有准备,连忙拿起盾牌防身,一边朝城门口跑去。
城门适时打开,清一色的身着黄色铠甲的士兵手持长刀冲了出来。
厮杀声,叫喊声化作一团,直冲云霄,就连高中经过的鸟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急急换了个方向。
江昀手中的剑已经染红了鲜血,铠甲上也是一大片殷红。
江演夺过一旁士兵手中的弓,箭头对准江昀。
“陛下,躲开!”江寒解决完身边的一个小卒,看见江寒的动作,立马高声喊道。
江昀正被几个人给围住,回过头便见那箭矢直直朝自己这边s,he来,根本来不及躲。
在箭矢离江昀还有十步之遥时,一把长剑飞了过来,把箭矢打偏了方向。
“景清!”饱含担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江昀身子一顿,利落地收回剑,一脚踹开眼前的小卒,尚未回头身子便被紧紧抱住,温热的气息扑散在脖间。
“吓死我了。”林越颤抖地说道,刚赶来便看见那朝江昀飞过来的箭矢,心都快跳出来了。
江昀僵直地任由林越抱着。
“没有伤到哪吧?”林越扶着江昀的肩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又牵起手看了看,确定没有伤着后这才松了口气。
江昀回过神,一把回抱住林越,将脸埋在他脖间,声音哽咽道:“你这些天去哪了?”
林落挥剑斩杀着想要偷袭林越的小卒,无奈冲二人说道:“大哥,有什么事回去说不行吗?这是战场,要搂要抱要亲的,回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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