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梁羽辞整个人就不好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儿?殿下刚刚都说了,只是解燃眉之急,又不是一直要这样。”
“你闭嘴!”墨野冲着梁羽辞翻了一个白眼,把这家伙从殿下的身旁扒开,往旁边一推:“我看你就是闲的慌,忙你的去,殿下这里有我照看着。”
“你!”梁羽辞气愤的一甩衣袖,就是不走,“我可是殿下的招财童子,你没权利赶我走,是不是殿下?”
看着这家伙冲着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彬鸢也只能尴尬的抚着额头笑,只觉得这两个人当真是一对活宝啊。
第二日一早,一批从浮桑国运送而来的草药被一抢而空,彬鸢骑着马赶到的时候,临时租的铺子门口挤满了来自不同药店的老板,挤挤攘攘,拥挤不堪。
墨野翻身下马,让彬鸢在原地等候,“殿下,我去看看。”说完,便朝着拥挤的人群而去。
彬鸢担忧的皱着眉头,他不单单是害怕药草被卖光了,更担心的是逆天的价格,虽然他的病已好,可商队里有一些普通人也染上了瘟疫正隔离着,大家都等着药草救命,若这个时候卖草药的商家挣黑心钱,恐怕他们也没得办法。
朝廷有朝廷的收药路子,根本不必与平民百姓一同拥挤,这也苦了老百姓。
没过一会儿,墨野沉着脸色从人群中而出,“殿下,这批药草的价格比上个月贵了几倍!”这不单单只是贵了几倍,除了达官富贵买得起,平民老百姓那不得病死。
“这个节骨眼上,彬觞到底都在想什么?!”彬鸢拽紧马绳,目光凝视在那些哄抢着草药的地主们。
墨野知道殿下担心什么,所以才更加的心疼:“殿下!”他紧紧的拽着殿下的双肩,压抑的喊了一声。
“浮桑国已经要完了!这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事情,殿下!我们努力的压制药草的价格,可彬觞却在这节骨眼上把要药价恨恨提上去了好几倍!彬觞如今得罪的不单单是贵族,得罪的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啊!”
彬鸢扒开墨野的手,牵着马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卖草药的地方,往回走:“我知道……”他一直以来都知道,他知道剧情,所以知道那个国家即使他再挽留,终究都难免会走上灭亡。
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蔚蓝的晴空,洁白的云朵,无法触及,看似很远却又挨得很近。
挧国皇宫内,文武百官一封接着一封上奏,无一不是在控诉近日以来,浮桑国惨无人道不近情理的做法。
一位大臣上奏,横眉瞪眼,怒气冲冲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浮桑国此举乃是寒了天下的心,遭世人之唾弃。在我国被病魔缠绕之时,身为邻国不但不伸出援手,还以天价的药品逼得我国百姓无钱买药,活活病死,天理不容!”
这位大臣说完,埋着头站进了队伍里,文官说完了武官这边也来了一个领头的。
“陛下!这是一个好时机呀!”康赸身披着银灿灿的盔甲,单膝跪地,诚恳的乞求道:“请肯陛下允许末将讨伐浮桑国!末将一定不辜负陛下期望!”
朝堂之上赫然静谧,年迈的女帝更是睁大了眼睛,她的内心从未有过此刻的澎湃,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翻云覆雨的那段时间,最辉煌的那段光y-in。
不,她虽老了,这个国家不老,还强着呢!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与坏人,只有懦弱的国家被强者欺辱,女帝眯了眯眼睛,“不愧是我挧国的将军!”
人群之中的将军笑了笑,眼眸中含着怒火,对于血液的渴望和战争的崇拜,国泰平安这么几十年,他腰间的宝刀终于可以出鞘了。
“朕多日前就收到了来自于南蛮国王都,塔格里王的盟约信,塔格里王说,会助我国一臂之力,拿下浮桑!”女皇蓬勃有力的声音穿透朝堂,振奋人心。
“挧国必胜!”康赸将军趁着朝堂之中的热血澎湃喊了一声,各式各样的呼应,响彻。
“挧国必胜!陛下英明!”
“挧国必胜!陛下英明!”
“挧国必胜!陛下英明!”
回到日渐萧条的院子内,昔日总是会看到狼崽子在院子里各种跳脱,如今院子里安静的就只剩下鸟叫了。
楚由与都安被他派去了远途运送货物,明年的春天估计才会回来,若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更换地方,差不多是那个时间了。
天下总是在变,根本没有安家之处。
彬鸢沉默的走着,对着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呆呆,你下去吧。”便不管墨野,独自朝着院子后面竹林走去,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跑着跑着就哭了起来。
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彬鸢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无法忘记那个年迈身体却又不好的老皇帝,这具身体的父亲,给予过他父爱,被彬觞一刀砍下了头颅的父亲。
月亮很大,估计是快到十五了,那挂在云端的月亮也凄寒了许多。
彬鸢独自一人靠在凉亭上,望着水中波光粼粼的月色,闻着荷叶的香气,直到一声“小鸢”打断了发呆中的人,他回头一望,在通往凉亭的这条小石子路上,看见了,任凭着感觉向这边走来的大哥。
“大哥,你怎么来了?”彬鸢赶紧用袖子擦掉眼泪,两脚一抬跳下凉亭,跑过去搀扶着彬旭:“这竹林里怪石嶙峋的,大哥你要过来的话好歹也叫个下人。”
人搀扶到凉亭的凳子上扶坐下,彬鸢才算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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