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惊鸿一瞥,就会在另一个人的心里种下一股波澜。
少年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长得还要好看的人,只不过他眼前的这白衣少年长得很美,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人的身上镀着一层微光,温柔的,渴望被拥有的,却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连一句感谢也没有,低垂着头摇摇晃晃的走了。
彬鸢望着那少年的背影,想起少年脸上涂的那些胭脂水,就知道这人心里恐怕积累了大量的怨,早晚得出事。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五日后,李家庄发生了一件轰动人心之事,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李朔月尽在两人行房之时,拿刀捅死了自个便宜老爹。
镇上赶来的衙役来捉拿罪犯时,都被那尸体的惨状吓了一跳,检查尸体的仵作更是无法相信这竟然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所为。那尸体的下身被刀割成一块一块,脖子脸上已经面目全非,用千刀万剐来形容都不足为惧。
这件案子早早结案,李财主的大儿子为了尽快继承自己老爹的财产,挥挥手给官府砸去了一大把银子,硬是把七天的时间缩短成了两天。
☆、像个哑巴
行刑的那一天,天空飘着小雨,灰蒙蒙的。
无数百姓在邢台下围观,没有辱骂,没有愤恨,大家都只是凑个热闹看个稀奇。
望着那些眼神,被绑在行刑柱上的李朔月诡异地笑了,一笑百媚生,他那颗嘴角的魅痣给人感觉更加勾人动魄。
台下的百姓看着晃了神,就连行刑的官员都有些呆愣,官员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只是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
羞愤于自己竟然被一个男子的美色给迷了心,当即就骂道:“此等心狠手辣之人,必须得实行火刑!”
百姓们依然无动于衷,仿佛早已麻木,对于他们来说,这台子上烧死的人,还不够少吗?多了去了,在这上面丢掉性命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他们已经看习惯了。
李朔月抬头望天,好似要解脱一般,忽然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白点,仔细一看,人群之外站着几日前救过他的那个人。
李朔月突然之间脸上没了表情,他不想让那人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狼狈的样子,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要死了。
等到他脚下的干柴被点燃的时候,他渴望地望了一眼那人所在的方向,他从未有如此强大的求生yù_wàng,渴求于那人能够救下自己。
呛人的烟火钻进鼻孔,他的视线模糊起来,滚烫的温度,让他看不清楚远方有什么,燃烧的火焰将他埋没。
在他绝望,甚至已经做好准备死亡的那一刻,忽然间的清凉驱赶了炽热,晕厥前夕,他感觉到捆绑在自己身上的铁链断裂,然后跌入到一个清香的怀里,便没了知觉。
彬鸢抱着少年从火海中飞出,却没有人看见,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个被绑在行刑台上的人已经葬身于火海。
……
十月初,南浵大陆依旧被炽热地太阳笼罩着,秋天的影子好像把这片大陆给遗忘了,原本应该随着季节凋零变黄的树叶也没凋落,花正开得茂盛。
一大两小走在山涧密叶翠绿之中,崎心牵着师傅的手,不解的问着师傅:“师傅,秋天树木还开花吗?”小女孩不懂为何到了秋季树叶还没有凋落,只知道凡是自己要问的问题师傅都会回答自己。
自从碰到师傅以后,她再也没有吃过苦,活的自由自在,跟着师傅学习医术,现在森林中的花草树木她已熟知药用以及栽种方法。
“咱们只要在十二月前赶到北国后,季节就会变正常了……”彬鸢不确定的说,摸了摸徒儿的头,眼角的余光瞧了一眼紧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少年。
少年走得很慢,一路上一言不发,彬鸢本不打算让对方跟着自己,可是少年赶也赶不走,他又不好在少年面前动用法术,只能任由少年跟着。
这一路上,他得教会徒儿学习药草知识,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夫,救济苍生。传承很多,法术兵器剑术也会包括医术,当然用毒方面的也有着一大堆的记录。
这些知识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属于高等位面的知识,彬鸢没有告诉给这个孩子,毕竟太过于先进了他们也接受不了。
每个时空都有着自己的特点,彬鸢就相当于融合了各个世界的知识。他不能将这些东西胡乱的交给徒弟,必须选出最适合徒弟的进行传承,因为普通人的大脑承受力是有限的,一旦灌输的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打算把那个李朔月培养成气运之子,但是气运之子是必须要在这片大路上经历磨练然后一步步成长而形成。
“师傅,我走不动了……”崎心揉揉酸痛的小腿,希望师傅可以在前面的大树下休息一会儿。
彬鸢点点头:“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师傅!”崎心高兴的一蹦一哒来到树下坐着,从行囊里翻出包裹好的糖果,剥开糖纸,一颗润滑的白色奶糖在阳光下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味,崎心将奶糖拿在手上盛在师傅面前:“师傅吃。”
彬鸢摇了摇头,“崎心吃吧,师傅不吃糖。”他有许久都未吃甜的东西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貌似好像是从他丢掉了双眼,流落民间的时候吧。
那时候的汤药苦得让人舌头卷了起来,为了能够活下去,再难吃再苦的药他都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用这种方法来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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