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习惯了听从于溪的安排,事实证明,他姐做的决定一直是正确的,他的人生也正如他姐铺设的那般走的顺风顺水,一路无浪。
于驿川没什么不满的,他从没有波澜壮阔的目标理想,做条咸鱼没什么不好。
但只有这次,明知可能是错误的,他却并不想改正。若是不能逃脱“于驿川”死亡的命运,那就更没必要在意其他。
于溪勾勾手指,冷声说:“过来。”
于驿川听话惯了,走两步靠过去,见她提起鞋扬手要挥下,下意识闭上眼。
楼经行那个龟孙子,他这顿打挨就挨了,要是敢霍霍他的感情,以后非揍死楼经行不可。
心里骂着楼经行给自己勇气,额头被轻敲了一记。
于驿川睁开眼,于溪微眯着眼,唇角带笑,“个傻了吧唧的。”
于驿川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这关过了,但仍然觉得不真实,不确定的唤道:“姐?”
于溪轻轻恩了一声,“喜欢就处吧,总比您老一辈子单着好。”
诶哟喂,都用上“您”了。
于驿川柳暗花明。
于溪又凉凉道:“我现在对你另一半要求低到不求性别,只要是个活的就成。”
不得不说,比起正宫,她更待见小妾。
算了,弟大不由姐,随他开心就好。
今晚的这顿家宴,姐夫的父母对于驿川的印象很好,尤其是姐夫的母亲,恨不得把他领回去当亲生的养。
“小渊和小溪的婚礼,小川你来当伴郎吧。”
一般婚礼的伴郎由男方的亲朋好友担任,阿姨这般也是好意,帮助于驿川融入他们的亲朋圈。
姐夫立刻笑道:“妈,你让小川来当伴郎,这是成心想让小川抢我的风头啊。”
阿姨瞪他一眼,“这怪我没把你生的跟小川一样好看?”
于溪也淡淡的看过来,弟控不容许别人说于驿川一点不好。
被两个女人盯着,姐夫怂了,叹气举手投降,“怪我怪我,怪我自己不争气,长得不够帅。”
大家顿时哄笑起来。
于驿川笑问:“姐,姐夫,婚礼日期定了吗?”
“定了。”姐夫搂住于溪的腰,脸上洋溢的是满满的幸福,“12月11日,小溪说这天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也是个结婚的吉日,我们一商量,干脆把婚礼定在这天了。”
于溪嘴角噙着笑,笑意却未没入眼中,只因为这个场合需要她笑,从而刻意显于皮囊表面的“快乐”。
于驿川在知道日期时就愣住了,于溪似不经意的同他对视着,强烈的情绪传达过来,他略有狼狈的避开视线。
12月11日,是中“于驿川”离世的日子。
于溪用意明显,于驿川不论是作为伴郎还是娘家人都必须出席婚礼,甚至前后好几天都得绕着新娘新郎连轴转。
于溪是用自己的婚礼制止他在那段期间穿书。
【好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于溪的眼神这么说着。
如果可以,于驿川也想躲开死亡日。
但金手指这东西,不是那么可控的。
送走姐夫的亲戚们,于溪和姐夫还有约会,于驿川拿上了于溪的车钥匙。
“你能开车?”于溪怀疑。
于驿川耐心解释,“我被吊销的只是穿书世界的驾照。”
有两本驾照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于溪叮嘱,“晚上慢点开车,听见没。”
于驿川点头,“知道了,我在路上兜兜风再回去,就当练科三了。”
于溪想起什么,“你不是不准楼经行提前练科三?”你怎么还就先练起来了。
于驿川理直气壮,“只准我放火,不准楼经行点灯。”
况且楼经行没那么听话,一定预料到他会双标。
等回去两人就科三考试见真章。
夜风习习,带着刺骨的冷意。
于驿川车窗开了没一会儿就关上了,受不了了,要冻成狗。
手机振动,于驿川看了下来电,顿了顿,接上蓝牙耳机。
电话接通后对方没有立刻说话。
“你要是没有震惊完,我可以给你时间继续震惊。”于驿川打着方向盘,脚猛踩油门加速。
“别人是做事前先请示,而你是玩先斩后奏。”米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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