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手机舔着脸笑,“嗨,瞧您这话说的…我昨儿应酬的晚了,刚睡醒…”
“你有个狗屁应酬!我告儿你啊秦扬,10分钟之内回公司来,不然你当心你的腿。”
“好好好…我马上回,您别发这么大火嘛...”我嘴上孙子似得应着,手上慢吞吞的签字。老爷子直接挂了电话。
抬起头,柜台姑娘眼底鄙夷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干净,被我撞了个正着。
我冲她笑,说:“正常,草包富二代嘛,身后都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爹。”
那一瞬间她的表情非常j-i,ng彩,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在柜台的便签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推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周二有一个奢侈品鉴赏会,没事儿的话一起?”
然后我看到她眼睛里露出不屑的光芒来,红唇微勾,骄傲的将便签在手里捏成了团。
啧,还是个性子野的。不过我不喜欢,洁身自好坚贞不屈的这类早就不是我的菜了,太矫情,麻烦。
于是我笑笑转身往门口走去,对眼睛又盯着另一个包包不放的lili说:“lili,我还有事儿,得回公司了,你自己打车走吧。”
lili回过神来气的跺脚,“说了人家叫becky!”
“在我这儿你就叫lili。”我捏了捏她黝黑像巧克力一样的脸蛋儿。
她笑着伸手砸了一下我的肩膀,软声说“讨厌”。
我没再跟她闹,开车走人。
这京城圈子里的人都说:“皇城根儿下的公子哥儿里,要说最放浪形骸的,还属老秦家的小儿子秦扬!据说和他交往过的女星,没有不大红大紫的!不过这小子除了制造点儿fēng_liú韵事娱乐娱乐大众,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了,不过就是一纨绔子弟。”
我知道外面儿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也知道他们怎么说我,不过我无所谓,老子投胎投的好你能怪谁?fēng_liú薄性怎么了?一事无成又如何?还不是有人上赶着给老子擦屁股。
路上有点儿堵,赶到公司的时候大家已经散会了,会议室长桌尽头端坐着的是一身戎装的秦老司令,左边坐着我二哥秦颢,右边站着周秘书。
推开门后我一步上前,行了个军礼,相当铿锵有力的说:“首长好!”
首长端着军用保温杯喝茶没理我。
于是我拉开二哥旁边的椅子打算坐下。
屁股刚沾到椅面儿,首长沉声说,“谁他妈让你坐了?!”
于是我立马起来站着...
然后周秘书往会议桌上放了几张报纸,其中一张头条是我,其他几张不是,但也隐约有我的影子。
“念。”首长沉声道。
“是!”我清了清嗓子,随手挑了一张开始念:“扬州两小伙自制“催/情/药”以身试药后药性发作...”
“念有你名字的!”
“是!影后徐xx深夜密会神秘男子,该男子身份疑是帝星娱乐副总裁秦某...”我念的非常流利,回答我的是老爷子一杯热茶尽数泼在了我的脸上。
茶挺烫的,但我一下都没动,淡定的从裤兜里摸出手巾擦脸。
可能是我淡定的样子太没皮没脸?反正老爷子被我气得一身军章都在颤抖,要不是周秘书按着估计当场就要掏枪顶我脑门儿。
当然,最终他只是咬着牙伸手狠狠指着我说了句:“你要不是我老秦家的种,老子早他妈崩了你了!”
这话我从小到大听过不下八百遍,早就不疼不痒了,嬉皮笑脸的跟老爷子c-h-a科打诨说:“我也宁愿我不是老秦家的种儿,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么...”
这回连周秘书也按不住老爷子了,秦老司令身手不减当年,一个保温杯砸我脸上鲜血哗哗就下来了。秦颢都懵了,忙起来拦着我爸,不可置信的冲我吼:“秦扬你丫今儿疯了吧?!”
啊,疯了,估计是疯了,反正肯定是不正常,正常的话我一般不会说这种自寻死路的话。
那个保温杯砸在我眉骨下边儿,血流到眼睛里又从眼睛里顺着脸流下来,看着像是直接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似的,怪渗人的。我爸估计也是心软了,所以秦颢叫助理来把我送医院的时候他黑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伤口在医院急诊处理了两下很快就止血了,缝了几针,贴了块纱布。
我照了照镜子问小助理这样子蠢么?
他特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说:“放屁,帅的人就是贴纱布也是帅的!”
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挺好奇这呆逼是怎么当上秦老二的助理的。
从医院出来后我自觉的回了公司上班,不过一走进办公室才知道秦老二今天给我放了一天假,是我的秘书lili告诉我的。
此lili不是彼lili,早上那个lili是我最近新泡的小模特,而这个lili是我的秘书,跟了我三年了。其实她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我记不住,于是在我这儿她们都叫lili。
lili见我眉毛上贴着张纱布,睁大了眼睛,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过来问我这是怎么了,涂着水晶指甲的细长手指在我眼角周围轻轻碰了碰,语气中带着心疼。
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爱马仕男香味儿,比早上那个小模特身上甜腻的花调女香好闻很多。
“香水很好闻。”我从抽屉里摸出烟叼在嘴里,她默契的擦亮火机替我点上了火,轻笑说,“是你送的那瓶。”
我深深吸了一口,向后靠进真皮座椅里感慨说:“啧,我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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