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走廊最深处,小房常年上了锁。
钱巧巧抖着手开锁,却怎么都打不开。她有意呼唤“孩子”,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天约了人吃饭?”身后传来迟缓沙哑的男声。
“散、散得早……”钱巧巧从未在丈夫面前打开过小房间,此时不敢再动作,只能转背回答。
三年前,她还是靠着“孩子”的帮忙,才钓到这个人傻钱多的富商。商人多忌讳,小房间里那些布置,可不能让他瞧到。
“你怎么回事,今天慌慌张张的。”中年男人眼底一圈青黑,靠在墙上像是站不稳的样子。
钱巧巧总不能说自己急着回来确定情况,想胡乱扯个理由。就在她张口结舌时,身后小房间嘭地一声巨响,门锁发出咔哒一声。
门自己开了。
富商看着满室的幼儿玩具衣物、甚至是吃食,以及木桌上诡异莫测的摆设,惊惧地往后退,踉跄几步,拔腿往楼下跑。
钱巧巧没拉住丈夫,她隐约听到了小孩的声音,让她陪他玩。她瞳孔放大,颠三倒四往小房间里走,嘴里念叨着什么,竟是失了神志。
娱乐圈总是对艺人异常行为很关注,大到各种癖好疾病,小到吃坏东西拉肚子。钱巧巧饭桌上表现得很不对劲,消息第一时间被宾客们传开。闻风而来的媒体蹲守在别墅区外,只希望拿到钱巧巧的一手新闻。
“你们说钱巧巧会不会是吸了那啥?”
“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是钱巧巧在桌上突然喊叫。”
“有人说她像疯了一样。”
“别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吧,消息隐瞒得真好。”
记者们聊着,余光瞥见一辆跑车开出,速度极快。车上人表情犹带恐惧,只顾得上往外开车,连车篷都忘了升起来,更没注意到周边记者。
“钱巧巧开过这车!那上面是谁?”
“她老公,是她老公!”
“我拍到了!”
跑车冲入车流,转眼间不见了。一众记者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们继续等,等来了急救车和警车。
“物业报警了,说有一女业主在家里不停尖叫,举止怪异,还爬到三楼露台,似乎是想跳楼。”人脉最灵通的记者收到最新消息。
不到半小时,头发散乱的女人抱着些红烛线香,被警察强行带离别墅区。
十分钟后,网上各大娱乐头条播报出最新报道。
“钱巧巧疑似失心疯、住处扰民被警察带走!”
“红牡丹奖评委跳楼,丈夫弃之不顾开车离去!”
“拜祭之物不撒手,昔日实力演员到达在家做什么?”
“未育女星满屋子小孩用品为哪般!真相让人头皮发麻!”
钱巧巧微博粉丝不多,算不上流量,主要是先前拍了大热片让人有印象。拍过写实主义题材作品的女星,竟然在家搞封建邪·术,这消息一被传出,震惊全网。
上头表态很坚决,一众隶属官方直管的媒体矩阵号都发出了博文,抵制宣扬歪门邪道的公众人物。
钱巧巧本人联系不上,经纪公司当缩头乌龟不出面,红牡丹奖首当其冲被炮轰。无数网友涌入其官博下,质问为何一重量级奖项,聘请如此不靠谱演员来当评委。
对钱巧巧背地里腌臜事并不知情的红牡丹组委会,有苦说不出。
顶级公寓小区里,冰夷回家开门,发现谢舟遥还没醒。
他找了个软垫,按出个小窝窝,把小蓝鸟安置进去,轻轻整理了下那比身子还长三倍的尾羽,起身去洗漱。
谢舟遥醒来时,头还有点晕乎。他梦见自己被火烧了,还是燃气灶特有的那种蓝火。
他迷迷瞪瞪睁开眼,随即发现自己视角很奇怪。
沙发茶几大吊顶灯,与家里一模一样的装修,每个家具都硕大无比,像巨人国一样夸张。
“锵锵!”清脆声音响起,谢舟遥一张嘴就哽住了,他呆滞地清了清嗓子,想喊人帮忙,“——啾?”
音调变是变了,依然不是正常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软垫上的小蓝鸟乱扑腾,翅膀往脸上糊,一爪踩住尾巴,整个团子滚下软垫边缘。
“——叽——啾——锵锵!”
谢舟遥视野天旋地转,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回事,换着声调胡乱喊着,直接破音。
就在他要砸到地上的一瞬间,一双合拢的手从下兜住,把他捞住了。
腿间只围条大浴巾的男人半蹲半跪,头发还在滴水,上身什么都没穿,露出j-i,ng悍的肌r_ou_线条。他看手里团子呆乎乎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弄,“终于醒了?”
谢舟遥堪堪稳住身子,茫然抬头,对上了男人含着笑意的双眼。
对方的凌厉五官近在咫尺,修长的脖颈连接着健硕宽肩,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胸肌格外明显。他碎发垂在额前,少了几分距离感。下巴还在滴水,滴滴答答往下落,洇s-hi了腿间的白毛巾。
毛巾岔口在前,从谢舟遥这个仰视角度,隐约还能看到结实的大腿线条,以及……
“锵啾啾!锵叽啾!锵锵锵!”小蓝鸟不住地喊,慌不择路地往上避开视线。他仰着仰着身子往后倒,一屁股坐到了冰夷手上。
“……锵?啾?叽?”冰夷一听就明白了,这只小青鸾没有前辈教导。当下发出的,只是无实意的气音。
谢舟遥抬手,望着眼前蓝翅膀发愣。他望向冰夷,双眼充满怀疑人生的迷茫。
“等我下,让我把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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