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向安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曲离是很赞成很支持的,可眼看着向安临期末了也不复习,整天一趟趟往外跑,就有些坐不住了。
更何况一来二去几次后,那老师居然邀请向安直接去他家里!
曲离神经都紧绷起来:这这这……这怎么能行!
一个男学生,老是往一个男老师家里跑,像什么话?!
……
唔。
男人嘛,在谈了恋爱之后对另一半生出占有欲和控制欲,跟守财奴似的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觊觎他的宝贝,其实就是怕失去他嘛,这种心态可以理解。
于是趁着这天吃午饭,曲离提出强烈反对:“你才跟他认识几天啊,你就去他家?万一他对你不怀好意怎么办?”
向安怎么说也跟他说不通,好气又好笑:“曲离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人家好好一个历史系讲师,能图我什么?”
“你们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图什么不能得逞吗?!”
曲离霸道又不讲理的口气像极了旧社会思想顽固的地主大爷,而这句话针一样,咻地刺中向安的敏感点,他气急了,把碗底往桌上一砸:“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上赶子做个同性恋吗!”
话一出口,空气骤然安静了。
曲离心突的一下,抬头看向安眼神复杂,仿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而向安几乎是立刻后悔,恨不得把那话捡起来塞回嘴里。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怎么可能收得回?
于是他只能弱弱改口:“这个世界,不正常的人只要我们两个就够了,干嘛拖别人下水呢?”
说完,像是不敢面对曲离,他借口去图书馆复习,掩上门逃了。
一整个下午,向安窝在图书馆最里层书架后,几乎每隔十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
他知道曲离下午有堂考试,四点结束。照常只要曲离一有空就会给他发消息联系,可这次一直到六点、七点、八点,路灯都亮起来,曲离的消息也没有发来。
这让向安愧疚死了,躲在角落自责泛滥,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就跟疯狗发狂一样逮谁咬谁!完全不考虑后果!完全没有智商!
他完全能想象那话有多伤曲离的心,而他最最不想做的,就是伤曲离的心了。
可是,覆水难收,不该说的话说了,不该扎的刀子扎了,还能怎么补救?
十点,向安从灯光明亮的图书馆出来,咬着手指纠结要回家跟曲离说点什么才能求原谅,就听见“叮”的一声响,急忙把手机翻开。
他以为是曲离的短信,眉眼刚刚舒展开,却看见向聍语气急切说——
哥!曲哥哥黑着脸找你们崔书记去了,你快看看他们在哪,我看他样子挺吓人,可别出什么事!
向安的心咯噔一下。
一谈恋爱就智商掉线,这话完全是在说曲离。
他中午跟向安吵了架,一肚子火没处泄,又等了整个下午没等来向安的消息,从商院回了家,越坐越气。他明明是为了向安好,却弄得自己跟个控制狂似的被讨厌,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焦躁。
恰好这时候他刷理工的论坛,刷出那个历史老师的楼,刚熟悉的名字一闪而过,紧跟着“猥琐”,“油腻”,“衣冠qín_shòu”,“理工人须知”各种字眼跳出来,顿时脑子一热,摔门而出,整个人只想干架。
可要干架找谁干呢?这是个问题。
他倒是最想揍企图接近向安的“猥琐”老师,可问题是他连人住哪儿都不知道!
那跟向安干架吗?
想都不要想好伐!
他的向安捧着含着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动手?
呃……莫名有点污哈?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总之,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我们天选之子——崔书记头上。
本着擒贼要擒王,除草要除根的原则,几乎没有犹豫,他就提着他的三十米大刀直奔13栋男生宿舍楼,准备去好好惩治一下这个问题的“根源”了。
向安赶到宿舍楼下小树林时,曲离正一只手提着书记的领子,一只手紧握拳头虎虎生风。
当然,拳头不可能真砸下去,曲离又不傻,只是想吓唬吓唬小崔,好让他以后别再乱给向安介绍什么不三不四的“老师”。
可向安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曲离把崔书记怎么的了,大喝一声,赶紧跑来要救书记于水火。
说时迟那时快!
他当即使出一招鹰爪探手,想要抓住曲离的拳头!
恰好曲离没看清来人,条件反s,he地就挥拳一避!
于是……这一拳就不可避免而又理所当然地,正中书记下颌骨最痛那块凸起。
……
可能,是书记命中该有此劫吧?
唉。
向安他们家的家教是内严外松,对内,怎么管教都行,对外,遇上再不讲理也得礼让三分。
看着书记捂着下巴龇牙咧嘴,就跟之前被狠狠羞辱过一番似的模样,他急昏了头。论起亲疏远近当然曲离才是自家人,于是他毫不犹豫拿出了自家人的口吻瞪眼:“曲离你疯了是不是?这跟书记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说完赶紧凑到书记跟前,着急去检查其他“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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