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独自一人再回想起现在这些脏乱不堪的往昔……我不希望你会后悔。”
付杭听着何渠晟说完这最后一句,不知是怎么了笑了下,“我觉得不会有那一天的,等下你做完饭出来吧,我们好好说说话。”
付杭只撂下这一句话就走出了厨房,所以何渠晟便也理所当然得没有发现付杭转过身去时丝毫不掩饰的笑意。
大抵是付杭重来没有想过何渠晟能把这些问题都直直白白的说出来,也没有想过何渠晟的每一句话都句句在理。
付杭不是一个不敢承认实话的人,他确实是那么看待何渠晟的,在那个人出国之后也在那人在看着自己离开何宅的夜里选择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时候,那时候何渠晟是何家的继承人、是商人也是恶人,只是现在他似乎只有一个身份。
他只是自己的爱人,仅此而已。
付杭其实很多时候都看不透何渠晟。
虽然现在也看不透,但是他并不讨厌那个男人对自己的说得那些话,因为两个人感情的问题确实在于一开始就没有把彼此放在恋人的位置上考虑,一个把一个当小孩,一个把一个当少爷,这样的关系根本就不算爱情,即便相互心动,即便在一起,但那也却是不是爱情。
当然,他也承认。这么些年他自己变了很多,没有再那么敢爱敢恨,披着一张看上去云淡风轻的皮囊似乎是习惯了,所以在何渠晟将曾经的自己摆在自己面前时,付杭会笑,不仅仅笑自己的改变,也笑那个人的观察。
既然现在说清楚了,都是两个缺少安全感的人,那就及时行乐呗,即使他们现在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但也要明白平淡生活的乐趣就在于简简单单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就在于同身边人点点滴滴的简单相处中。
于是付杭趁着何渠晟将炒好的饭菜还有煮好的白米饭端上桌之前,就从自己的书房里摸出了一瓶红酒,已经醒好的酒香飘散在屋子里,让伯爵都叫了几声。
何渠晟看着餐桌上的醒酒器,边布菜边笑他,“都是家常菜,开什么红酒。”
“庆祝你愿意跟我开诚布公不可以吗?”付杭没说话,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坐下一起吃饭吧?我饿了。”
何渠晟点了点头,跟着他在他对面坐下。
“要不先干个杯?”付杭冲着对面那人笑得有些孩子气。
“敬什么?”
“敬及时行乐的自己,”付杭说着笑了笑,自己伸出酒杯同何渠晟碰了一下,“也敬喜欢我的你。”
何渠晟没多说话,只是笑着挑眉,接受着付杭难得一见的少年气息。
这一天下午,两人都没有再争执什么,也没有在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件,没有工作没有过往甚至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有的只是两个人一条狗的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爱情电影。
而至于晚上,除了房门外伯爵的嚎叫声,有的只是房内两人无边际的耳鬓厮磨、缠绵的亲吻以及盲目的热情。
那一夜似乎是燎原的烛火,将一切的理智都烧为灰烬,剩下的只有本能与欲|望支配人的身体。
付杭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骨快要散架了,身下不可言说的疼痛刺激着他。
付杭将头埋在枕头里,一阵羞赧,明明是在好好涂药的过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至于那个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好好的站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付杭心里骂了句脏话后,拖着身子去洗漱间冲了个澡之后便换了件衣服出来,只是家里居家服的领口还是有些太大了,松松垮垮的总是容易露出昨天夜里造成的青紫印记。
不过付杭对此好像并没有太当回事,就这么出了卧室坐在餐桌前使唤着何渠晟给自己端早餐上来,毕竟床都上过了,再害羞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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