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雅》有云:蛊成先置食中,味增百倍。这玩意儿效果比现在那些工业香j-i,ng猛多了。”
李吴有些同情地看了隔壁桌的女人一眼:“她吹了这么久的彩虹屁就得了个蛊毒double套餐,也太惨了叭。”
隔壁的彩虹屁终于结束,谈话进入正题,杨漾低声向坤木阿赞讲述了她的烦恼。
人到中年,色衰爱迟,丈夫出轨,小三逼位,儿子叛逆,女儿早恋。
惨是真的惨,惨到她找来的降头师都给她下毒又下蛊。
杨漾说着说着被勾起了伤心事,坐那儿哭得梨花带雨。
一直没出声的坤木终于开口,他的中文有些别扭,声音却温暖又柔和:“那么,你想我怎么帮你呢?”
杨漾从包包里摸出方丝帕,小心地擦去泪水,j-i,ng致的妆容一点儿没画,她有些期待地问:“我听说降头师有很多可以解决夫妻之间裂痕的降头。”
东南亚降头师用于家庭、姻缘的降头确实声名远扬。最着名的‘爱情降’据说对变了心的爱人下爱情降,不仅可以令对方回心转意,就是千依百顺都不是问题。
当地很多家庭主妇会请降头师对自己有出轨倾向的丈夫下爱情降以挽回心意。
杨漾抬手抚摸眼角细纹,声音轻柔:“我想请坤木阿赞下降咒死那对j,i,an夫□□。”
是个狼人。
不光周已然他们这一桌偷听的被这位女士的气势镇住,那降头师也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是白衣降头师,这种事不能......”
杨漾笑着打断他的话:“坤木阿赞,价钱我们可以商量的。”
坤木合手垂目念佛,左脸上深青色的纹路有种妖异的美感:“白衣降头师对在婚姻中不忠的人出手,亦是行正道。”
周已然几人:“......”
改口这么快,太不讲究了吧?!
“坤木!你还敢露面!”一位身着道袍,背负桃木剑的年轻道长突然出现,矛头直指降头师。
坤木站起身,微微弯腰向来人行了一礼:“许久不见,道长还是如此暴躁。”
这会儿他那别扭的口音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有故事啊。
年轻道长打眼一瞧桌上的东西便看出门道来,沉声道:“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坤木被看破也不气恼,叹息一声就想离开。
好不容易坤木阿赞才松口,杨漾急道:“坤木阿赞我这事儿就算说定了,钱我回去就转给你!”
“上赶着不是买卖。”周已然小声吐槽道,“人心不古,世道艰难,现在□□都不知道选个隐蔽点的地方谈生意?”
年轻道士看了眼周已然,又扫了眼茶壶底,脸上了然却并不点破,转头看向降头师:“坤木,两头钱你也敢收。”
坤木并不反驳,静静微笑。
杨漾一听这降头师还收了别人的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坤木阿赞,我丈夫要你给我下什么降?”
“你们夫妻心意相通,所求相同。”
所以这是一对狼人夫妻互刀?
杨漾脸色苍白:“你已经收了他的钱,今天是来给我下降的?”
坤木叹息一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只要是我收了钱就会办好事,有几个雇主不重要。”
意思就是他收了男方的钱来给杨漾下降,并不影响他和杨漾之间的生意。
“请放心,收了你的钱,即使你先死于我的降头术,我也会遵从约定,下降送你丈夫下去见你。”
坤木神情真挚,甚至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温和,杨漾却只觉得y-in冷无比,j-i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买断你们之间的交易!再追加一倍钱,请你给他下降!”
周已然觉得这位夫人脑阔已经不太清醒,居然还敢和他做生意,最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坤木理了理黄色僧袍,摇头拒绝:“这是我和你丈夫之间的交易,你无权干涉。”
杨漾要哭了,是你们的交易可买的是我的命啊!她真的搞不懂坤木阿赞的逻辑!她已经感觉身上越来越冷,腹中开始疼痛,再张口时声音虚弱不已:“道长救命!”
年轻道士皱着眉头抓过杨漾手腕,抽出桃木剑在上面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伤口虽然不深,长度却不短,奇怪的是半晌都没有血流出。
直到道士掐诀念咒才慢慢出血。
坤木并没有阻拦,他像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降头被解一样站在一边,甚至还带着笑意问:“我的术法可有进益?”
放完血杨漾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再不敢多看坤木一眼。
年轻道士将血止住后便不再管她。
杨漾实在虚弱只能打电话叫等在外面的司机进来接她。
司机很快进来将她扶走,出门前她心中更惧,刚才他们动静不小,茶馆里其他人居然一切如常,无人发觉。等喝茶聊天打牌的喧哗声重新入耳她才发现,刚刚她和坤木坐的角落安静得不正常。
杨漾一走,年轻道士便持剑向坤木刺去,坤木并不闪躲,结结实实捱了一剑他却脸色不变,还笑着弹了一下c-h-a在胸口的木剑。
下一秒便听‘吧嗒’一声,一个粗糙的布偶掉落在地,坤木不见踪影。
“果真狡诈!”道士收好桃木剑,抬手对周已然抱拳行礼后问:“贫道道名方玄真,这位道兄也是追踪坤木而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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