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危险。”钟明瑾盯着陆怀瑜把玩着松针的手,头也不抬地道。
陆怀瑜就知道是这样,无声地笑了下后,修长的指尖在松针末端掐了一下,再一拉一扯,三两下就用松针绕了个小动物形状的框架出来,递给正盯着看得钟明瑾道:“喏,送你的,今天辛苦了。”
钟明瑾小心地捏着松针尾部,把陆怀瑜给他的东西放到膝盖上,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实在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便问:“这是什么动物?”
陆怀瑜刚好又编完一个,倾身递给前头的林泉道:“你今天也辛苦了,也给你一个。”
等林泉把东西接过去后,他才回答钟明瑾的问题,“你的是小兔子,林泉的是小老鼠。”
钟明瑾盯着膝盖的神色几变,却没有接话。
林泉却是直接手一抖,差点把小老鼠给丢了,哭丧着脸道:“陆哥你不送我小兔子就算了,为什么要送我小老鼠,明知的我最怕老鼠了。”
陆怀瑜毫无诚意地道:“啊,我刚刚忘了,而且我就会编这两个。”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这句话才说完,钟明瑾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看着林泉的后脑勺,露出一丝不太能察觉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什么也没得到的林源就是看不惯林泉这副模样,轻斥道:“一个松针编的老鼠而已,你也怕吗?再说了,鱼鱼不说的话,你能看出来那是个小老鼠吗?”
“也……也是。”林泉仔细确认了一遍,发现确实看不出来。
于是好奇道:“陆哥你怎么会编这种东西?”
“我小时候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姥姥编过两回给我玩,就学会了。”陆怀瑜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悠远,一听就知道在回忆往事,“不过我也就学会了这两种。”
听到是姥姥教的,林泉看着松针编成的脆弱小老鼠,拿着怕散了,丢了怕伤了陆怀瑜的心,最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酒店,完全没注意到,钟明瑾早就把他的小兔子收起来了。
陆怀瑜下午吊了那么久的威亚,着实累的够呛,一回到酒店没忍住就直接往床上瘫。
结果一躺下,除了骨头咯吱作响外,背部跟后腰吊了威亚的地方更是疼得他嘶了一声。
钟明瑾不过去放个东西,回身就看到他疼得脸都扭曲了,连忙上前两步把人从床上拉起来道:“怎么了?”
陆怀瑜坐好后就掀起衣摆,转过身好让钟明瑾能看清他后腰的情况,问道:“今天吊威亚的时间长了些,是不是受伤了?”
两人在家里的时候一直睡的同一张床,虽然每次睡前都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但陆怀瑜的睡姿并不怎么好,钟明瑾早就看过他露腰露腿的样子,但那时他身体小,看起来只觉得好大一只。
后来陆怀瑜发烧那次,还被他抱着去泡过澡,只是他当时心思全在陆怀瑜的体温上,无暇顾及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陆怀瑜突然掀起衣服,露出一截细白的腰,后腰跟两侧还有一圈青紫的痕迹,只看了一眼,钟明瑾就觉得有些耳热。
他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道:“有些青了,但没破皮。”
“我就知道,”陆怀瑜轻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林泉那里应该有药,得让他拿些过来给我擦一下。”
说完他就拿起手机给林泉发消息。
钟明瑾看着已经放下来的衬衫,垂着眼没有说什么。
少顷后陆怀瑜发完了消息,站起身道:“我先去洗澡,等会儿林源或者林泉过来了,你给开下门。”
钟明瑾等了一会儿,才应道:“好。”
浴室里都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了,钟明瑾还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表情朝门口走去。
过来的是林源,看到开门的是钟明瑾,他也没觉得惊讶,只问道:“鱼鱼呢?”
“他在洗澡,”钟明瑾看了眼他手里的药瓶道,“把药给我吧,等会儿我帮他擦。”
林源闻言脚步一顿,抬眼看向钟明瑾,目光里是显而易见的打量。
钟明瑾面不改色,就这么任他看着,此时走廊里也没人来回,十分的安静,只有从房间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声,以及欢快的儿歌声。
僵持了片刻后,林源先败下阵来,“我技术还可以,给鱼鱼推了药油后,明天起来应该就能好一大半。”
钟明瑾还是没有放他进去的打算,只淡淡地道:“今天晚上林泉在山上的时候,好像扭了一下脚,不知道受伤了没,你还是回去帮他检查一下吧。”
林源又看了钟明瑾两眼,察觉到今晚他是不可能让步了,就把药瓶递了过去道:“那就麻烦钟先生了。”
说完他就转身朝旁边自己房间走去,忍不住又开始回忆公司的规章制度,猜走了几步,听到背后‘咔哒’关门的声响后,他脚步不由一顿。
如果鱼鱼不知情的那话,那规章制度就对他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林源面上表情十分的j-i,ng彩。
因为身上疼,陆怀瑜就只胡乱洗了下,就穿着浴袍出来了,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后问:“林源呢,刚刚我听到他声音了。”
“你先把头发擦干,”钟明瑾去浴室拿了条毛巾,盖在陆怀瑜还在滴水的头发上,淡淡地道,“刚才我跟他说,林泉在山里的时候扭了下脚,不知道受伤没,让他回去检查一下,我帮你擦药,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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