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只有一副毛笔写出来的一首诗,银钩铁划的字体潇洒又凌厉,却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像是在哪儿见过,乔烬眯眼看了一会才发现,勾画停顿之间像是陆衔洲三个字的字体。
是他写的!!!
乔烬忙不迭收回视线,仿佛上面平白多了一张属于陆衔洲的脸,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环视了一圈这个“属于”他的卧室,认命的打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银色箱子,取出了自己必要的衣物,还有一个精心打包起来的玻璃罩,前后顶着行李箱,足足有半米多高。
一层层拆开防震海绵,看见它完好才松了口气,同时也暴露出真容,是个半米多高的木头娃娃。
娃娃非常精致,头发是用真人的发丝一点点植入进去,眼珠则是用水晶来做的,鼻尖高挺嘴唇饱满,看上去比真人要漂亮许多倍。
乔烬伸手勾了勾,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机关,它竟然跟着眨了眨眼,漆黑的睫毛覆盖下来,眉眼之间似乎掀起一股涟漪。
乔烬抽出手碰了碰它的嘴唇,也笑了起来,脸颊一侧的梨涡被压出一点凹痕,透着一股柔软。
他不适应跟人社交,只有在跳舞和雕刻木偶的时候才会放松下来,一开始吓到过冯叔叔和大哥,被他们训斥过几次就藏了起来,只敢躲在房间里雕刻。
他怕自己嫁过来之后没人照顾,要是再被他们看见就会被扔掉,就少带了些衣服,将它带过来了。
这么一想,乔烬忽然又紧张起来,要是陆衔洲也不让他留着,让他丢掉怎么办。
求求他行不行?
冯叔叔和大哥虽然也很厌恶它们,但训斥了几次让他藏好别拿出来之后就算也没再多说什么,他要是求求陆衔洲,他会不会也答应不让他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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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靠在椅背上,手机屏幕亮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少年微微抿着唇,怯怯的看着屏幕,被镜头定格住。
是乔烬。
他长得比常人还要白一些,皮肤也很细致,像是颗刚化成人形的糯米团子,软软的让人想要伸手捏一捏,看看会不会沁出汁液。
如果会,想必也是奶香味的。
相对于乔烬的一无所知,陆衔洲手里的资料几乎能把他这个人分析到毫无隐私可言,连他腰围多少都一清二楚。
陆衔洲指尖一划,图片切换到另一张,是他在舞台上跳舞的样子,腰肢纤细的被束在贴身舞蹈服里,几乎一掐就断。
他闭着眼,高高的仰起头,像是只骄傲的天鹅引颈高歌,四周漆黑,只有头顶的一束光落下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舞台是冷光线,落在他脸上时,那张娇软的少年脸庞上透着一股孤独的冷傲,眼角似有若无被相机定格的泪痕,莫名在陆衔洲的心尖上砸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小涟漪。
冯玉生那种贪心不足的老狐狸,撞了大运。
这么个娇软怯糯的小孩竟然和他的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9,之前他拒绝过太多次ao配对,这次基因管理局下了文件,正好又卡在这个关口。
基因管理局的追责他根本不在乎,但这个时机,他如果不接受,那边会展开一系列脑残调查,无论结果如何,都直接影响他是否能继续掌权陆氏。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娶这个小麻烦。
往浅了想是他跟冯玉生买了这么个小麻烦,往深了想是给自己招了个烫手的小山芋,这个小山芋起码要在他的家属栏躺上两三年。
按照冯玉生这种人,绝不会有甘心放着乔烬这个筹码不来向他讨好处的道理。
然而他却忘了,他只有一次因为基因管理局的规定设计他娶乔烬的机会,绝没有第二次可以威胁他,他也不会给乔烬吹枕边风的机会。
宁蓝的声音还在听筒里源源不断,简洁利落的向他报告事情处理完毕,一扫而过的讥讽了句冯玉生的谄媚和见钱眼开,又说乔烬连续问她三遍的那个问题。
“陆总。”宁蓝欲言又止了一会,支支吾吾的没下半句。
陆衔洲冷飕飕的说:“有话直说,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想辞职了?”
宁蓝一万次想骂他老畜生,一万次因为不敢而压下去,以退为进的说:“太太好像很怕您,听见我说您近期不会回去,松了口气。”
陆衔洲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指一顿。
松了口气?
程君说乔烬固执的想见他,宁蓝说乔烬很怕他。
怕他,却要见他?
有意思。
陆衔洲指尖点了点屏幕上那个怯怯的小孩儿,心底升起一丝玩味,仿佛是想故意吓吓他,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等候铃声是段悠扬的笛子,陆衔洲没闲心听,就在他耐心告罄之前一秒接通了,一个怯生生软乎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您好。”
“我是陆衔洲。”
听筒里传出细细软软的嗓音,仿佛在稀碎糖粉里滚了一圈才送出来的透着一股甜味的软怯嗓音,“我是乔……乔……”
“乔乔。”
乔烬被这个低沉到几乎敲在心尖上的嗓音震的心尖发麻,尤其这个称呼算是他的小名,只有杨芹才这么叫他,一时更紧张了,越急越说不好,半天快急哭了才说出来:“我叫乔……乔烬。”
一阵极致的静谧顿时吞没了电话两端,微微紊乱的呼吸让人无法忽视,陆衔洲等了几秒钟,那道呼吸还是很乱,便先开了口:“程律师说你想见我。”
乔烬完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那道低沉至极,几乎一把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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