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临这话既说他和林锦文之间的关系很好,又特意点出了林锦文被林松仁下朝后叫过去的事。当时林锦文告诉他皇帝有意立太子的事时,他曾问过林锦文要不要告诉林松仁。
林锦文当时就否定了,所以这件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穿不帮的。
温怡还想说什么,温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温怡不说话了。
温老夫人神色淡淡道:“你们吵得我这老婆子耳朵都疼了,都回去吧,我和轻临单独说说话。”
王氏听了这话站起身带着神色各异的温怡、温芳和温远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温老夫人拍了拍顾轻临的手道:“这下清净了。”
顾轻临垂下眼低声道:“我给祖母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们是兄妹,年幼时会为了一点小事吵吵闹闹,等长大了就明白了,你们还是一家人,还是要相互帮衬才能站得稳。”温老夫人慈祥的说道
顾轻临嗯了声点点头。
温老夫人看着他又道:“听你说林锦文现在对你也是好的,你有什么事就跟外祖母说,外祖母绝不会让你在林家受一点委屈。”
顾轻临抬眸道:“外祖母知道的,林锦文他性子比较耿直,有什么话都会直言直语,有时说话不大顾及别人情面。就拿上次的事来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竟然没有和父亲提起过那事。父亲昨晚问起过他,他回去后还纳闷的不行了,说是一点小事也值得父亲这么大动肝火。外祖母,我别的不怕,就怕父亲对我有意见。毕竟在林家父亲还是很看重我的,林锦文有时还听得进父亲教导。”
顾轻临这话暗含的意思就是,我从林家听到这个消息告诉了温家,结果温家在处理这件事伤一点都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林锦文本来不喜欢他,林松仁还算公平,现在倒好了,弄得我现在在林家地位很尴尬。林松仁心里若是因此对他起了嫌隙,对他有意见,那他处境怕是更糟糕。
温老夫人听罢这话,握着顾轻临的手不由的紧了下。
她张嘴准备说什么,只见顾轻临神色平静道:“外祖母不必担心,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亲戚始终是亲戚,日后相互帮衬着才能站的稳,我都明白的。”
温老夫人的嘴动了动,许久后她道:“轻临你放心,有我在,林家绝不敢欺辱你的。”
顾轻临笑了下道:“多谢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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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临在温家说着这些时,林锦文正在皇帝身边站着,而第一天监国的大皇子周瑞正在给皇帝请安。
周瑞昨天虽然因自己的不坚持失去了一些东西,但他整个人还是挺意气风华的。毕竟难得有光明正大的机会站在朝堂上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这就跟登基为皇前的排练似的,林锦文也能理解周瑞的心情。
大概是他盯着周瑞的目光太直白了,皇帝斜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呢,这副表情。他是大皇子周瑞,你们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林锦文一脸狗腿道:“皇上,这不是大皇子监国了吗,卑职就是觉得挺快的,算得上是世事难料吧。卑职前些日子才听皇上说有意让大皇子监国,又说考虑立太子的,没想到才不过短短一天大皇子就监国了。昨天卑职的父亲还在骂卑职呢,说知道皇上有意立太子怎么不吭声,卑职那几天一直忙着太后忌辰的事,实在是太累了,大皇子别生气。”
周瑞站在皇帝跟前还没得意玩呢,就被林锦文这话噎的脸色通红起来。林锦文那巴结的模样一看就是对着他的,打那话却刺耳的紧。什么叫做林松仁骂他不吭声。一时间周瑞恨不得拿手捂住林锦文的嘴,甚至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来对着皇帝了。
周瑞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头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林松仁难道就没有教他在皇上跟前不要乱说话吗?他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皇帝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呢,林锦文这是要坑死人啊。
皇帝本来正在练字,林锦文这叽里咕噜一开口,他的笔一歪,字彻底废弃了。皇帝把笔扔在御案上,接过王尽安递过来的细巾擦了擦手,然后他望向林锦文似笑非笑道:“朕说的什么话你都往外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不能说吗?”林锦文脸上狗腿之意未消又带了一丝震惊,格外的纠结表明自己的忠心:“卑职记住了,不过皇上放心,卑职也没有往外说,你看连卑职的父亲都不知道。”
皇帝笑了,他道:“你父亲不知道,怎么会问你这个事呢?”
林锦文讶然加茫然:“那也是啊,卑职的父亲怎么知道的。”
皇帝把细巾重重的扔在地上,对着意气风华没有了完全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周瑞慢声细语道:“大皇子第一天监国别迟到了,在朕这里浪费什么时间,下去吧。”
周瑞听了这话不但没走,腿还那么一软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父皇……”
“看你那点出息,滚下去吧。”皇帝对周瑞一脸看不上眼的说道。
周瑞慌忙退下了。
皇帝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满心烦躁,这周瑞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若是他听到这话,定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刚才那模样一看就是心虚。
林锦文说漏了自己要立太子的话又如何,周瑞如果心思稳重些,肯定是知道也作不知道,不知道也作不知道的。剩下的事有温相,有林松仁在扛着呢,他慌乱个什么。
真是一点帝王气度都没有,皇帝在心里给大皇子安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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