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寡白摇摇头:“具体怎样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把怀孕的姑娘关进去后,再没什么动静,到最后也没人听到孩子的啼哭,我们知道...知道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可能人早被折磨没了,但施蛊之事谁都也不敢去问,况且那会儿瘟疫蔓延自身难保,我们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背地里希望用她们的命献祭换自己的活路。”
黑黑依旧是抱着手,语气淡定:“最后那酒庄被烧了吧?”
那人怔了怔,震惊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黑黑笑而不答:“你继续。”
有那么一瞬间,这人觉得对面一人一鬼语气惊人的相似,他恍惚的点点头:“大概过了两个来月,酒庄闹了场大火,整个庄子烧得干干净净,那几个姑娘也没出来,最后巫医从烧成废墟的酒庄里拿了几大坛子酒,用大碗分给村里人喝...我记得,当时他们在每只碗里撒了灰。”
闻言,黑黑微微挑眉,和祁野对视一眼,没言语。
“后来的事就是先前同你们说的,感染了瘟疫的人最后照样病死,巫医蛊娘也早走了,村里幸存没感染的人气不过,托人去找,找了两年没找着...后来...我们就从坟墓里爬了出来,活了一世又一世。”
黑黑:“转生的人,都是喝了酒的人?”
那人点头:“当时全村人都喝了,有病的没病的,除了已死的,所以几乎全村都中了诅咒。”
黑黑转向祁野:“猜到那灰是什么了么?”
祁野点头:“骨灰。”
闻言,那人面色越发白得可怕,捂着肚子咽了口唾沫,似在努力不让自己呕出来。
黑黑:“后来你们还进过被烧毁的酒庄吗?”
那人摇头:“有鬼,不敢进也进不去,只在院子里垒了石窑烧人,我们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摆着很多骨灰盒,里边装着的都是前几世的自己。”
自己和自己的骨灰盒生活,也就不死村有这种奇观。
听罢,黑黑琢磨了良久不言语:“应该是这些姑娘怨念不散,把自己的魂魄献祭厉鬼结了咒。”
说着又摇了摇头,叹气,祁野看着他夸张的演技暗自有些好笑,也很配合的没说话。
黑黑看对方没接茬,划重点道:“这种程度的厉鬼恐怕很难对付,我也不是特别有把握...”
他欲言又止的钓鱼,对方果然上钩:“酬劳的事好商量。”
黑黑游刃有余的笑:“我们会尽力,在此之前,可能需要签份合同。”
这人愣了愣,他哪有什么合同给对方,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听到有生意找上门的许眠已经下楼,j-i,ng神抖擞的凑了过来:“我这儿有现成的合同模板,改改数字签签字就行。”
“许少,这一单接下,祁野欠你的两百万就能还清了。”
“不过,现在情况都没搞清楚,你确定你能接么?”比起还债,许眠更在意黑黑和祁野的能力是不是有点勉强,加之黑黑近来状况不好他也感受得到。
黑黑却无所谓的抱着手:“没问题。”
许眠也没再多劝,转向来人道:“这趟任务凶险,我们再加个五十万如何?”
他并非无良商家坐地起价,这种能施夺胎换生咒的厉鬼,实力并不一定在黑黑之下,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过分。
对方只迟疑了一瞬,便咬牙点头,在合同上写下了二百五十万的金额,另外还补充了一句:“这家老板娘的小孩,就是你们找那户人家的孩子,当时那对怀孕的夫妇来住,估计是受此地风水影响,y-in差阳错换了胎。你们若是解了诅咒,我也能说服她把孩子还回去。”
“你他妈不要给我瞎承诺,要是这娃爹妈要,我自然会送回去!”老板娘从二楼低低的骂了一句,又听到屋里的孩子再哭,忙又折了回去哄。
话说到这儿,天几乎要大亮了,那人又抱着热乎的瓷罐子回去了,孤零零的身影消失在稀薄的晨光和雪光里。
“黑哥,你们真有把握不?可别为了还两百万把自己的命搭上啊。”这一夜醒了好几次,许眠没睡够,刚想拿烟提提神,对上黑黑警告的目光忙将烟收了回去。
黑黑不要脸勾了勾唇:“要不许少给我们把这两百万免了?”
许眠啧了啧:“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行啦逗你呢,我家祁野不差这点钱,”说着,黑黑朝许眠递了个眼色,“去抽根烟不?”
一听这话,许眠就知道黑黑有需要避开祁野对他说的话,遂毫不迟疑的点头:“行啊,这一晚愁得我头秃,抽根烟去。”
祁野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倒是没有多言。他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太过紧张,免得惹黑黑讨嫌。
黑黑许眠一人一鬼出了屋,雪势稍稍减弱了些,天亮之际却是一天最冷的时候,许眠冻得牙齿打颤:“黑哥,有什么事儿咋们简短了说,冷死我了。”
即使被冷死,许眠还是从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瑟瑟发抖的吞云吐雾。
祁野不在,黑黑便无所谓许眠释放烟雾,他眼神变得漠然,情绪低落得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许少,如果我消失了的话,那个养灵坠应该又重归无主状态了对吧?到时候祁野能退货吧?”
许眠怔了怔,继而唇角抽了抽:“你大冷天单独叫我出来商量退货?”
“这踏马是简单的退货吗?五百万呢…”黑黑理直气壮,又苦苦一笑。
“……”许眠无语,过了会儿脸色骤变,不可置信的望着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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