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
“不行!他说得都是什么屁话,即使主导因素不是他,他仍然是切切实实地夺走了你的一切,并要将你赶尽杀绝啊。”如果是乘意,他根本不会犹豫什么,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没有夺走什么,我切切实实地拥有着我想要的东西,再说我活得好好的,我也不想十年后或者二十年后,有个少年如同现在的我一般,提刀来找我复仇,我做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冤冤相报,我是想做个了结,以此来开始任我支配的下半生。”微生时说这话时,一直看着乘意,是发自内心的平静与解脱。
“随你,不过肖蔷呢?”乘意虽然快意恩仇惯了,但他也非常理解,不是所有的仇怨都要以杀戮止,不过下次见到伍贵妇他绝不会放过他了。
“她一个妇人,平白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也该结束了,相信肖天敛不会太小气的。”微生心里并不能确定,他这样的决定是不是消失的微生一族满意的结果,可是他也不想管了。
“那是当然,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解决的这么顺利,对了!”乘意上一秒还喜笑颜开的,下一秒立刻板起了脸。
此时野望也回来了,抱着一堆柴,堆在乘意和微生脚下一尺的地方。
“去去去,离我这么近,想烤死我吗?”乘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野望立刻把柴火往外拖。
“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那个闸门怎么回事?”乘意伸直了腿,一脸侵略地审视着微生时。
“怎么?给你留一条生路,竟也不感谢我吗?”微生时也伸直双腿,脚尖挨着乘意的脚尖。
“这叫给我留生路,就算我哪天真被人包围了,我怎么会知道下面有机关,还不是死翘翘!”乘意知道微生时一片好意没错,但是不告诉他,这不等于耍他吗?
☆、各自好还家
“这可怪不得我,这全是你自己不够聪明的缘故,当初我不让你在这里种睡莲你就该想到的。”微生时的确料到乘意是绝不会发现的,但是他也知道,乘意是不会被人困在这里的,除非是为了自己,既是为了自己,他定是要同他生死以赴的。也就无所谓告不告诉他了。
“你又在说我蠢。我这点微薄的自信心都要被你榨干了。”乘意捶胸顿足,神色夸张。
“不会的喔,你的自信心可是磅礴一片呢!”微生时托腮望着他,一片用力的赤诚。
到底是上了年纪的森林,正是上头的暑气竟一点也渗不进来,猎物燃烧□□飘散的烟雾也识相地绕道了。大概是心境不一样,明明还有很多杂事,却突然也不重要了,心里眼里除了眼前的花木,眼前的鸟兽,还有眼前人,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别的任何东西了。
直到暑气有褪去的势头,乘意才牵着微生的衣角同眼前人慢悠悠地往不远处唯一的小屋子走去。
屋子周围应该收拾干净了吧,屋里的梨子倒是长得不错,屋里的灰尘看起来不少,屋里也不知可损坏什么东西。早知道该让野望先去收拾一番。
“野望,你跑快点,回去收拾屋子。”啊!好像现在也不迟。
野望无望地离开了,平羌也驾着车离开了。偌大的森林只剩他们二人和一片相安无事的生灵,兀自生长。
“你这几日就在住吧,你那宅子的血腥味恐怕需要些日子才能散去。”乘意和微生终于晃晃悠悠走到了门口,屋外战斗的痕迹还是很明显,屋里就好很多了,毕竟始终都是没有流血的战场。
“嗯,原就打算住这的。”所以特地吩咐平羌引人出来。
再过几日就该八月了,最多再热十几二十天就该歇了吧,离了数月,这宅子也隐隐有了时光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常常有人打理的宅子,而像是个荒郊野岭被人遗弃的破庙,成熟的梨子等了很久也没等来长眼睛的,只能落在木板上,逐渐腐烂,毫无生机。
如果野望在,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惨剧吧。不过,野望正忙。平羌也跟着分担去了酒楼订餐。
“好好庆祝一下我们重回帝都,而且首战告捷!”微生时还是坐在了潭边的伞下,乘意便揽着微生时,黏糊糊地缠着微生。
“你说错了。”微生视若无物,坐怀不乱。
乘意在微生颈间乱蹭的脑袋冒了出来,“诶?”
“不是首战,是所有,是整个战争都结束了,这延续了十几年的战争,结束的还真是仓促啊!”微生时笑着,很是放松,有种随时都能羽化成仙的飘飘然,这让乘意很不安,像是完成了使命的仙人终于要回归天界了。
“怎么这样说呢,就算你放过肖家满门,但那个肖蔷你还没处置呢,肖天敛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微生一族的冤屈还没洗刷,世人还不知当年真相呢,哪有这么快结束啊?”乘意还是喜欢看着微生为着一件事努力的样子,那样既真实又鲜活,让人心安。
“当然,这些都要去做,不过在我看来,这些已经算不上一场战争了,不过是一些势在必行的小事罢了。”微生时此时的确心里底气很足。
“口气不小嘛,你就这么笃定再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了。”乘意听到这样说,知道他并不是真的不管了,便又重新黏在他身上。
“这是自然,你站在我身边,就是所有了,毕竟我知道你和新皇关系很好的。”微生时可没打算煽情。
“原来你我亲近是因为我和皇帝关系匪浅,你一直在利用我,嘤嘤嘤~”乘意逮到机会,随时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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