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调。”
“空调还得缓一会儿,再说,它也吹不到你被子里是不?这样,我先替你暖,然后你再过来给我暖,怎么样?”
景崇说完还嘟囔了一句,“在初中我和死胖子都是这样的。”
林研修听到这一句果然动了动,从另一头爬到床上。
景崇心道:果然有用,一提他和杜丞言以前干过什么事,林研修总是想和他也做一遍。
两人在被子两头相安无事,景崇腿麻了,动了动把脚伸到了林研修的小腿上。
林研修也装出玩手机的样子,低头调出来一个视频,c-h-a上耳机,装作看的很认真。
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全身心的都在自己的腿上,他感觉景崇动了,甚至挪着屁股朝他挪了过来。林研修的身体瞬间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学生之家配的都是单人床,长2米宽1.5米的那种,两个人坐在一头也不显得挤。
景崇头往视频上瞟,“看的什么?”
林研修低头看了一眼,才看清自己看的是什么,《速8》
之前偷资源的经历一瞬间回笼,那次的感觉也回到了身体里,刺激地他微微发抖。
林研修皱了皱眉,有点想吐了。
这可能是这么长时间催吐的结果,他现在一有想行窃的想法,胃就会抽搐,倒是有点克制住了。
也不知道这个发展趋势是不是好事。
他微微的弯了点腰,就感觉景崇蹭了过来。
隔着睡衣的温热身体与自己的身体一碰撞,顿时压下不少焦躁感,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之后还不忘摸了一下他的头。
景崇把耳机塞在自己的耳朵上,伸手把林研修的手也扒拉过来,“我也要看。”
林研修就把手机放在了两人中间,景崇紧紧的挨着他,让他踏实了很多。
林研修暗戳戳得想,这是没有回家的福利吗?
他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就备了点安眠药,晚上服下之后,倒是睡得挺好。
可能也是有景崇在的关系,他睡得很安稳,半夜没有突然惊醒过。
他其实不怎么吃安眠药,因为没用。之前感觉来的时候是很激烈的,完全睡不着,意识迷迷糊糊得可能更会去行窃,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这几天是一有感觉就会吐,吃了也会给吐出来,然后还是整夜整夜得睡不着,何必呢。
小伙伴们参加第三次月考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有些微冷,林研修考试当天穿了一件加厚的木奉球服,袖子长到可以伸到指尖。
语文测试之前,景崇把他的袖子lu 上去,在手腕处贴了个创可贴,前面有个手写的加油。
景崇一边贴还不忘说,“初中每次考试我和死胖子都贴。”
林研修手果然不再动了,他又龙飞凤舞得写了个成功贴在那人另一只手上。
林研修听到景崇说起杜丞言,心里酸酸的,他撇撇嘴,小声嘟囔,“幼稚。”
景崇没听清,“啊?”
景崇离得很近,一抬头,脸近在咫尺。
这么近距离,林研修可以看清他眼帘上的睫毛,又弯又翘又软。
他轻轻的别开脸,呼,真好看。
林研修考试期间还是有些焦躁,也有发抖的感觉,物理的最后一道大题,果然出了那个类型。
他看了一会儿,脑中混混沌沌地看不进去,缓了口气,掐着手心,强硬地往下看。
越想专注,注意力就越是不集中,他焦躁不已。
昨天那种清晰的逻辑思路跑哪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一到考试就这个样子?
脑中混沌到最后,有一个念头却越发清晰了起来,他想行窃。
兴奋感来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胃痛和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他咬牙不断压住上涌的感觉,维持镇定,“老师,可以先交卷子了吗?”
监考老师看了一眼表,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她犹豫了一下,“可以了,你交吧,但是不许在别的考场边徘徊,只能去c,ao场。”
林研修交了卷子直接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通,他在c,ao场找了个地方坐下,轻微的叹了口气。
还是没写上。
他揉了揉胃,往衣服里贴了一个暖宝宝,又等了一会,算了算时间才打算回考场。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场考试,可以直接去吃饭,提前交卷的学生很多,都在朝餐厅的方向走。
他要先找到景崇再和小伙伴一起去餐厅。
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另类的人,那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呢子大衣,在往餐厅的大趋势人流中,飞快的往c,ao场跑。
林研修站的正好是西学部和博物楼之间路上的一个拐角处,其实不容易看到他,如果他走的再快一点,景崇刚刚说不定会撞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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