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铠拉着邓渔下了楼,到了一楼邓渔费了很大的力气甩开李孝铠,李孝铠转过身瞪着邓渔,目光恶狠狠的:“你是不是还想去扶他啊?”
邓渔盯着李孝铠,眼睛里有细碎的、受伤的光,他摇了摇头:“请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声音还是轻轻巧巧的,但语气坚决。
李孝铠似乎猜不到邓渔会说这样的话,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邓渔,声音低沉泛哑:“你再说一遍。”
邓渔嘴角扁了下,他呼吸了一下调整好情绪,被李孝铠那样看着难免会有些心颤:“你可以不让我当学生会会长,也可以羞辱我,都可以,但我的私事你没有资格管。”
如果目光可以吃人的话,李孝铠此时已经把邓渔吃了,他有好几秒没能反应过来,表情发着愣,眼睛一眨不眨的。
“呵呵...好...邓渔你有种,你...你...”
李孝铠的话都说不连贯,他表情扭曲地笑着,往后面退开一步:“好,我不管你。”
那话几乎是从呼吸缝隙里流出来的,和李孝铠的呼吸一样,带着颤抖和愤怒。
邓渔垂下眼,低头朝前走去。
“邓渔!”
身边的白玉兰味突然散去,李孝铠似乎丢了魂,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大声喊。
邓渔此时已经走出去十几米,他停住看着李孝铠,李孝铠似乎全身都绷着劲儿,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对劲,他从来都是张扬跋扈,可此刻像变个人,用“失魂落魄”来形容都算轻的。
他盯着邓渔:“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邓渔抿着唇不说话,看着李孝铠浑身绷着劲儿的伤心模样。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甚至不敢问“有没有喜欢我”,就算是过去式,也足够让李孝铠满足;李孝铠的声音凉凉的,但他眼中分明有一丝期待,一丝藏在伤心之后的期待。
邓渔紧紧攥着拳,酸涩涌上鼻腔和大脑,很快眼睛就模糊了,他不敢说话,怕情绪外露得太明显,可他不想撒谎,但更无法实话,邓渔低下头,等勉强收拾好情绪,才抬头重新看向李孝铠:“你觉得呢?”
李孝铠扯着嘴角笑了下,语气认命而自嘲:“没有吧,对吗?”
邓渔就这样绵绵地盯着李孝铠,不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你去欧陆上学不要整天发脾气了,对身体不好;也不用把我当成敌人,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总是太武断,很多时候你都判断错了;希望你学业顺利,李孝铠。”
邓渔慢慢把一整段话说完,朝李孝铠笑了笑;理论上他们不会再见了,下学期邓渔依然在北约第一私立高中,而李孝铠则去了遥远的欧陆,他们再没有交集了,邓渔心中像被好几根钢线扯着那样疼,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柔柔地看了眼李孝铠,然后转身离开。
“那我刚刚判断错了吗?!”
李孝铠的话中带着几近疯狂的执拗,以及浓浓的无力,可邓渔没再说话,他朝校门口走去,步子很稳,慢慢地走过去,离李孝铠越来越远。
第一卷 第18章17
“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喜欢他还非要去给他难堪?当着全校的人让他下不来台?”
童衍大概知道了,在自己还没认识李孝铠的时候李孝铠就一颗真心付给了邓渔,可人邓渔好像对李孝铠没这方面的意思。
不过之后李孝铠还是把邓渔搞上床了,但也立刻就知道了邓渔貌似和仲家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李孝铠就疯了。
喜欢了很久的人可能一直在和别人谋划着搞垮自己家,自己被蒙在鼓里跟个傻.逼似的,这事放到谁身上都会疯,只不过李孝铠疯得更彻底一点。
他毕竟是李家这一代的首位继承人,除了李家本家人,李家产业下所有的员工全球加起来有近二十万人,李孝铠以后不仅要为了自己而活,还要为这二十万人的生计而活。
可童衍实在不明白李孝铠在期末大会上的c,ao作,就算是恨邓渔去给他添堵,那现在怎么又搞得跟失了恋一样,要恨就恨到底啊。
“管家找了个黑客查了邓渔的号码,从十二岁开始就和姓仲的有联系了,都是打电话,有时候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一次,你说他跟姓仲的聊什么呢?”
李孝铠手里拿着s,he击场上的专业配枪,他戴上耳机站起来,抬起手瞄准靶子,“砰”,轻轻松松一个十环。
童衍在给自己的枪上子弹:“什么?经常通话吗?不会是......不过也不对,那时候才十二岁吧......”
童衍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被李孝铠一个白眼吓了回去,连忙认怂:“我瞎说的瞎说的。”
“我一个人闷着想的时候就只是恨他,恨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恨我对他那么好了,但他对我只是逢场作戏;知道他们通电话之后忍不住想要去找他质问他。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之后,原本那种恨就变了味,想欺负他,让他被全世界孤立,以后只能找我求助;可是欺负了又不恨了,还觉得心疼......”
李孝铠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说了童衍听,童衍撇撇嘴,啧了一声:“其实他也什么都没做吧,没有去偷你爸文件啊、窃听你们对话的行为吧?既然没有的话他都不在你家了,你也不必想这件事了。”
确实,管家和私人侦探查了个底朝天,邓渔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疑点的行为就是和姓仲的通电话,其他时候比任何一个陪读都要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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