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被发动起来,李孝铠把目光放到前路:“我送你回去。”
邓渔看着李孝铠面无表情的侧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车沉默地开了近一个小时,李孝铠将车停在上次看到邓渔进去的那个高档小区门口,邓渔没有去问李孝铠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他只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们住一起吗?”李孝铠给车门解了锁,像许久未见的老友问问近况,邓渔解开安全带:“我租了他家里的一个房间,暂时还买不起房。”
“嗯。”
李孝铠说不出什么再多的话,他更不会主动让邓渔下车,邓渔将手放在开门把手上,轻叹了口气道:“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咔哒”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李孝铠低浑沙哑的声音。
“那我重新追求你呢?”语气中带着一丝近乎卑微的急迫,李孝铠看向邓渔,眼底迸着红,表情看似随意,每一个动作却都小心翼翼,眼睛里的期待掩盖在轻松之下,像初冬的薄雾、几乎要一点一点浸润全世界。
邓渔看着李孝铠,嘴角勾了勾,温和而体贴的模样,脸上带一丝疏离的抱歉:“陈知川对我很好,我也......”
意识到李孝铠表情的骤变之后邓渔抿住嘴,他垂下眼:“我下车了。”
车门打开,邓渔安静地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李孝铠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邓渔还是很敏感地能发现他的情绪变化,当表情渐渐僵硬、嘴唇紧抿,就代表李孝铠生气了、不爽了,或者人生中第一次的,绝望了。
李孝铠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在邓渔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唰”一下变白,仿佛瞬间丧失了所有生命力。
所以邓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扔下李孝铠一个人慢慢消化。
这次李孝铠没有再失声,他隔天还是正常地去公司,头脑甚至比往常更加清醒,处理事情比以往更具有效率,短短一个上午就把三天的工作量都处理好,只剩下一些不可避免的饭局。
昨天在聚餐上难看的局面李孝铠没再提,他不提其他人自然也不会主动提,除了陈知川甚至没有人会问老板把邓渔带去了哪儿。
邓渔没有和陈知川细说,只说他和李孝铠过去有些过节,但已经都解决好了,以后都没事了。
陈知川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和李孝铠开会的时候依然心存芥蒂,但李孝铠似乎也翻过这一页,两人和谐相处,维持着高效的上下级关系。
日子越来越平静,一直到李孝铠高强度工作住了院。
公司上下的人也都发现了,不知道他们李总最近受了什么刺激,每天第一个上班最后一个下班,满打满算一天睡四个小时,甚至都不和小少爷视频了,虽然签订了很多合同、收购了很多企业,但这样的造法一定会把身体造坏。
陈知川带着邓渔去看李孝铠,他们本来是和公司里的人一起去的,但医生不建议一堆人一起去,还是陆陆续续去,不要吵到李孝铠好。
他们到的时候李孝铠还在睡觉,陈知川把两人买的礼物给了李孝铠的生活秘书就打算离开,邓渔却说等等,说要等李孝铠醒过来之后慰问几句。
等到一半陈知川出去接了个电话,这时候生活秘书叫了护士医生,邓渔问怎么了,生活秘书说李孝铠醒了。
等一群医生护士检查完出来,邓渔才站到李孝铠房间门口,房门微微虚掩着,李孝铠睁着眼,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叩、叩、”邓渔敲响了门,李孝铠嗓子沙哑:“进来。”
邓渔只身一人走了进去,李孝铠看向他,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手顿了顿,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向手机。
“爸爸你为什么住院了,生病为什么不回北约住我们自己的医院?”
李孝铠的电话里传来一个清亮的童声,尾音拖拖的黏黏的,邓渔瞬间滞住,他站在离李孝铠五步远的地方,光明正大又偷偷摸摸地听李孝铠和电话里那个孩子的对话。
“小病,很快就好。”李孝铠的语气带着成人的威严。
“那我想去看你可不可以?我们放春假了。”电话里那孩子情绪有些激动,话里带着期待。
邓渔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正常,他仿佛灵魂出窍,一动不动听着电话里男孩的声音,一直到李孝铠把电话挂掉,“嘀”一声切断了对话。
“是...老虎?”邓渔仿佛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下意识问李孝铠,状态不知所措又含着些不可名状的激动。
李孝铠眨了眨眼把手机放回原位:“嗯。”
“他......”邓渔霎时像个孑然无助的人站在孤岛中央,想问很多问题,可没有资格和立场问出口。
“长得很好很健康、很聪明、就是没什么耐心、不喜欢小动物、喜欢玩机械、主意很大、家里没几个人管得住、不过会听我的话,大概是怕我不要他。”
李孝铠一眼看穿邓渔的想法,很大度地给邓渔分享老虎的成长故事,甚至又拿起了手机:“看照片吗?”
邓渔抬腿不自觉朝前走了一步,李孝铠打开相册,他相册里老虎的照片也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保姆发给他的。
“看吧。”
李孝铠将手机递给邓渔,邓渔窘迫又无法拒绝地接过手机,低头一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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