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一愣:“啊?什么不行?”
季闫说道:“你吃我的。”
季闫用自己那份强行换了池暮那份,然后推门而出。
老金看着自己手里两份水果捞,一脸懵逼,半晌,他僵硬地扭过头望向其他人,“等会儿……他怎么个意思?我好像没明白。”
吃池暮的和吃季闫的……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区别?这上面又没贴名字!
老金寻思完,又暗暗觉得心惊,难道自己外甥和池暮待久了,智商直线下降?
季闫拿着水果捞出门后,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他脸颊微烫,还好当时在里面其他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要不然就真成笑话了。
他在走廊缓和了一下,来到池暮房外,敲了敲门,但等了半天,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直到无人响应自动挂断,池暮都没有接听。
季闫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下楼一趟。
这个时间,工作人员基本都陆续回房休息了,一楼大部分区域都关了灯,漆黑一片。
宁小天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和一条崭新的毛巾,背影匆匆,消失在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
那是一间休息室,平时不怎么用到,队员们习惯了用二楼或三楼的专属休息室。
深更半夜的,宁教练的神色为什么这么奇怪?
季闫心有怀疑,放轻脚步跟了过去。
为了不影响各分部的训练,基地所有房间都安装了隔音设备,门一关,就算里面在唱卡拉ok,外面都听不见分毫。
但季闫很幸运,因为宁小天进房间的时候有些匆忙,房门并没有关死,灯光从缝隙里透出,还隐隐可以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这么慢,你用爬的?”
这是池暮的声音。
季闫心中猛地一跳。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但是长久以来积在心头的不安死死钉住了他的脚,让他无法动弹。
最近几周,池暮的练习时间明显变少了。而且他注意到,每次晚上结束训练,他都会和宁小天一起消失很久,有时是两个小时,有时是一个小时,问队里其他人,也都不清楚池暮去做什么了。
还有关于比赛的事情……
俱乐部不让池暮上场,而池暮居然也没有反驳。
虽然宁经理说是担心他受网络非议影响比赛状态……但这个理由,季闫不信。
池暮并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他决定复出,就绝不是说说而已。
季闫隐隐约约觉得池暮在隐瞒他什么,可他总抓不住脑中那个一闪而过的关键点。
“我不是怕被人看见吗?”宁小天不满道,“当初让你去外面,你不同意,现在倒好,明明是自家基地,弄得跟贼似的。”
池暮笑笑,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颈侧仍有酸痛的感觉,但比起刚才,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忽视了。
他说:“那样只会更引起别人怀疑,总不能天天请假出去探病,哪来这么多亲戚给我探望?”
宁小天被他说得一噎,无法反驳。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现在这样挺好,省得每次绞尽脑汁找理由。”池暮递回杯子,拿过毛巾擦了擦汗。
宁小天看着他,皱眉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俱乐部的意思是对外保密,内部还是可以说的……这样你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池暮动作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怕影响他们训练。”
“但是……”宁小天还想说什么,被池暮打断。
“我自己身体自己心里有数,你也听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只要多休养别太累着就行。”池暮道,“这可比当初你们的预想好了不少吧?是不是应该跟老板汇报一下,比赛的时候放我上场了?买我来就是给你们看饮水机吗?”
宁小天迟疑:“这个……我还真得问一下……”
池暮知道他做不了主,也没再为难他,心里琢磨着干脆找个时间亲自去见对方一面。
宁小天拿着空杯子出去了。
池暮穿上外套,剥了根木奉木奉糖塞进嘴里,压下蠢蠢欲动的烟瘾,也关灯离开。
刚走上三楼,池暮脚步微微一顿。
他房间外蜷缩着一团黑影,头埋在臂弯,看不见脸庞。
池暮瞬间就认出了对方是谁,忍住笑走上前,打趣道:“看看,这是谁家丢的孩子,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季闫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哦,原来是我家的。”池暮笑着接话。
但和往常不同,季闫这次没有害羞脸红,那双锐利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里面仿佛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池暮挑了下眉,拿出钥匙在他面前晃了下:“进去坐会儿?”
季闫望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池暮刚才汗出了一身,衣服贴着皮肤,有些黏腻不适。他跟季闫说了一声,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季闫在帮他整理书桌,书、笔、电脑、水杯,还有一只家用小药箱……
季闫的目光刚落在药箱上,池暮就走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把东西往旁边一挪,试图转移他的注意:“今天怎么提早结束训练了?”
季闫是所有人中最勤奋的一个,通常都要独自训练到凌晨,风雨无阻,谁都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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