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老板闲暇的时间里,陆殊同会去和他说计划的进程,李姗最近已经陆续“收到”他通过下属传达过来的关于陆仁琛的一些事,为了迅速激化这两人间的矛盾,他甚至还借陆仁琛的名义故意毁了李姗好几单的生意。
这女人最近应该急到不行,手下的生意被陆宁和陆仁琛抢走一半,一间酒吧又被警察查出在贩卖毒品——说到这个,陆殊同放下电脑,抬头向许约那边望去,“姐姐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李洵玉好像都没什么动静。”
许约戴着耳机在听赌场的下属汇报工作,他没听到陆殊同说的话,却注意到对方望过来的视线,作了个手势示意陆殊同先等等,直到下属讲完公事才将耳机摘下,“你说什么?”
陆殊同走向许约,“李洵玉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他没有我的手机号,”许约看着他站到旁边,顿了顿又道,“再说我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和你一起,这人有没有打电话过来,你不知道?”
陆殊同微笑,“也是,不过他要是敢接近你,我现在就去杀了李姗。”
“.....”许约无奈,“你要去的话就赶紧,别老在我面前晃。”
陆殊同没说话,弯下腰凑近许老板。
“干什么,”许约往旁边躲了躲。
“你让我亲一下,我现在就去把她杀了,顺便附赠个陆仁琛。”
“.....”许老板什么话都没说,手伸到下面拉开抽屉,掏出把枪抵在陆殊同胸口,“滚不滚?”
陆殊同抓住胸前的枪,“许约....你要是现在开枪,可就没有人帮你把陆氏给毁掉了。”
许约冷笑,手放到扳机上,“把你留在身边几天,已经学会威胁我了?”
“我没有!”陆殊同一惊,立刻松开手,并向后退了一大步,服软道,“我不这样了.....”
许约看了下杂种与自己的距离,还没再让他滚远点,陆殊同已经自动自觉地退回到原先坐着的沙发前,看着许约,柔声说,“李姗今晚十点半的飞机去荷兰,我会在这之前把人解决掉。”
“好,”许约应了声,“今晚陆氏有个慈善宴会,你不参加了?”
“参加,”陆殊同说,“李姗也会到场,但应该只是简单露个脸,我会留意她的动向,必要时跟着她离开。”
许约笑了下,“反正你这个手无实权的掌权人,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你是么?大家都去巴结那四个真正有权有势的高层。”
陆殊同看到他笑,心思微动,下意识向前走了一小步,很想过去将人抱住亲一口,低声说,“我也有想巴结的人。”
“谁,我么?”
陆殊同拼命点头。
许老板面无表情,赶在他开口前打断,“那你这辈子都别想了,不可能的。”
陆殊同猜到了他会这样回答,然而他眯起眼,有点危险地发问,“那李洵玉呢?他和我是...一样的么?”
许约挑眉,轻声细语地问,“你说呢?”
“.....”陆杂种不开心了,他大步向许老板走去,却又在离对方一米外停下,垂下眼睑,看起来似乎有点委屈,“你不能喜欢他。”
许约不置可否,“你还剩不到三个星期就要死了,管得着我?”
“那我今晚也把他给杀了。”
“他死了还会有下一个,反正你那时候都不在了,”许约慢条斯理地说。
“.....”陆殊同沉默下来,眉头皱起,脸上有明显的烦躁与狠戾。
许约觉得好笑,“怎么,突然又后悔,不想死了吗。”
“没有,”陆殊同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开心就好。”
许约惊讶,“你很少这样说话。”
——陆殊同对自己有多大执念,他很清楚。
陆殊同沉默不语,径直走到他身后,转移话题,“处理好工作了么?得去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
——陆氏今晚的慈善宴会,邀请了全市一百多个达官贵族,许老板也在名单上。
“你做什么,”许约被迫被推出办公室,警惕地问,“又想要去做什么事情?”
“没有要做什么,”陆殊同在他身后很轻地回答,“尽管我很想....”
许约往后瞥了眼,没说什么。
当年陆辛就是因为太想得到许约,才会故意将他的腿弄断,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这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作为和他一样疯狂偏执的陆殊同,其实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后面许约的一系列做法让他明白,对方不喜欢这样。
甚至是厌恶。
陆殊同认识许约这么多年,他清楚对方是个既傲慢、又强势的人。
尽管他非常....想要杀死那些对许约动了歪心思的人,可是许约一定会生气、更加讨厌自己。
所以陆殊同不能这样,许约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陆殊同,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而陆殊同也听进去了。只是他现在选择性忽略掉那些话,期盼在这一个月里对方能稍微....动了那么一点的心。
这样也算死而无憾了。
——性情暴虐的他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有这种卑微和无奈的情绪。
两人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出发去慈善宴会。
陆殊同没和许约坐在一辆车上,他们恶劣的关系算是商界公开的秘密,许约有多不待见自己的养子,对陆殊同有多差,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再加上两人现在之间有个交易,如果让外人看到这对养父子有任何亲密举动,就会好奇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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