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咸鱼们接二连三的火车接龙,许扶斯独自沐浴,并不知晓。
沐浴完许扶斯取了新衣换上,头发还有些s-hi濡,只能搭散着。
卧房里置了炭盆,还算暖和,除此之外,还铺了毡毯,赤脚踩在上面,体验感极佳。
许扶斯无论是在现世,还是在这大燕朝,都是养尊处优惯了,所住之处,无一不是奢侈j-i,ng致,委屈不得自己,他踩着毡毯,伸了个懒腰,去书柜抽了一本书,懒散的看了起来。
看了几页后有人敲响了门,许扶斯头也不抬,“谁?”
“是我,子辛,夫子。”
门外传来少年低沉的嗓音。
“进来吧,门边有换的木屐。”
门被推开,叶子辛换了木屐,走到他的身边。
许扶斯放下书,抬眸看他,“何事寻我?”
叶子辛的目光落到他s-hi润的长发下,又看了一圈卧房,去取了长帕,站在许扶斯身后给许扶斯擦发,“学生心慌,想找夫子排解。”
许扶斯本想让他停手的,想到什么,顿了顿,还是没有阻止。
毕竟自己擦干头发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有人代劳,再好不过了。
“你心忧什么?一甲及第于你而言轻而易举,李笑都不心慌,你倒还心慌起来。”
叶子辛垂眸,认真仔细的用手帕包裹了长发后,轻轻的搓弄,“正因为期待太高,才会心生慌乱。”
“夫子的头发真好看。”他忽然挑起一缕长发,缠绕在指尖,“又黑又顺,多少女子,都没有这样好看的发。”
让人想要低头亲吻,一寸一寸的吻遍,“还很香……”
是草木的味道。
许扶斯挑了挑眉。
看来是忍不住了,试探的露出一条尾巴。
可惜了,他是此中高手,这种手段,他在未未身上,用了不少。
他只是微微一笑,“是吗?”
别的话却是不多说了。
叶子辛松开手,继续擦发,气氛一时间很是安静,等到擦得快干了,他才将长帕搁置在一边,跪坐在毡毯上,轻声问道:“学生很好奇,夫子以前教的那位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他在路途中,一直在意着这件事,他自认是夫子手中最优秀的学生,却不想原来还有一位比自己更出色的,且还得了夫子的单独授课。
真让人嫉妒啊,他也想,只让夫子为自己授课,眼睛里只有自己。
许扶斯摸了摸已经不再s-hi润的头发,笑道:“你好奇他做什么?你是你,他是他。”
叶子辛垂下眼眸,“只是想听听,夫子的那位学生有多优秀罢了,这样我也能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只要超越那个人,在夫子的眼中,自己就会是最重要吧?那样当夫子提起他的时候,也能用那样的眼神。
比看那苏家三姑娘,更有情绪色彩的眼神。
仿佛所有的颜色,都在那一刹那,盛进了眼睛里。
“子辛,你和他没有可比性。”
带着笑意的,简短的一句话,让叶子辛又一次认识到,那名学生对夫子的意义不同。
连相比都不愿,可想而知那名学生是多么的耀眼,之前对李笑他们说的有些方面尚且不及,也只是敷衍之词。
没关系的,他会查出来的。
少年攥紧了手。
他会让夫子知道,没有谁比他更优秀,更值得他在意。
他什么都能给夫子的,只要夫子愿意,他做什么都可以的,只要夫子多看看他……多看看他,多在意他……
少年杂乱涣散的想着,目的却越来越清晰。
科举不是他想要的终点,位极人臣也不是他想要的终点,这些都只是过程,他的终点,只是想拥有眼前这个人而已,完整的拥有。
只要一想着有这一天,身体就忍不住的微微的颤抖。
就像是做了一场囚禁天神的美梦,这美梦太好,让人不想醒来。
他压抑着颤抖不平的声音,温顺道:“学生知道了。”
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打击,充满了失落之感。
许扶斯瞥了他一眼,“你不用与他比,你已经足够好了。”
叶子辛双手覆盖在膝盖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一段时间,他问了些寻常的问题,述说了自己的苦恼,等许扶斯开导完他,已经入了夜。
叶子辛见夫子打了个哈欠,知道夫子困了,眨了眨眼睛后,从容起身,“今夜多谢夫子开导,心绪已定,夜已深了,请夫子就寝,学生就先告辞。”
许扶斯嗯了一声,“早点睡。”
叶子辛颔首,转身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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