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可能会因为同情一条蛇去帮助一条快死的蛇,但农夫永远都不会爱上蛇。”
褚明洲面色冷淡地继续道:“你用了这么多办法,大学的时候费尽心思成为可颂的营养师,最后却让卫方强把你送到了国外,苟延残喘地挣扎这么久,就是希望他能看你一眼,顾医生,他有多看你一眼吗?”
顾飞白漫不经心地撩开盖在木雕上的红布:“褚先生,你以为小卫先生喜欢你,你就胜券在握,一心一意对付卫方强,喜服和日期都定好了,但你没有想到,小卫先生早就不喜欢你了吧?”
他话音未落,一把掀开了这厚重红布,红布下赫然是年轻的褚明洲和十八岁的卫可颂依偎在一起的木雕,卫可颂的五官栩栩如生,眉眼灵动地看着旁边的褚明洲,而木雕褚明洲上半身雕刻得英俊挺拔,下///身却全是刻刀发泄般的痕迹,竟然是不成人形,只是一段被千刀万剐过后的木头而已。
顾飞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褚明洲木雕下半部分:“你恨极了吧,小卫先生在你面前要下山去看穆星的决赛,要出国,要和秦玥订婚的时候,包括今天从你面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恨死了自己不能走动的双腿,他每从你面前逃开一次,你就回来在这木雕上刻下一刀,褚先生,小卫先生这么多次,有回头看你一次吗?”
顾飞白背对着褚明洲,他眼中压抑不住地放着光,迷恋地抚摸十八岁卫可颂的木雕,出神地轻笑道:“他这人又犟又绝,才不会回头看你,褚明洲,你还不配让他吃回头草。”
顾飞白的手停在卫可颂木雕的心上,他的头隔着手抵在木雕的心脏上,喃喃自语:“他或许会心软,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没了他就要死要活的,但却再也不会喜欢了。”
褚明洲静默良久,才压抑不住地低声咳起来:“顾医生,我很不喜欢别人碰我的木雕。”
顾飞白低笑一声,收回了手,转身又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手c-h-a在白大褂兜里站在褚明洲床前:“褚先生,我发现了你一个讨我喜欢的地方,你的木雕功力实在不错,要不是你把小卫先生和你自己刻在在了一起,我相信我会很愿意掏钱买下你的这个作品。”
褚明洲看也不看顾飞白,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个可以主宰自己性命的人看在眼里,只是表情淡淡地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非卖品,个人爱好,还望顾医生尊重。”
顾飞白从拿出听诊器熟门熟路地贴在褚明洲胸前区,屏息闭目听了一会,又挪动了几个位置,才取下道:“个人爱好是指木雕还是小卫先生?如果是前者我很乐意尊重,后者的话——”
顾飞白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好巧,我也爱好这个,还望褚先生割爱。”
褚明洲一颗一颗系上扣子,长睫垂落:“顾飞白,你对什么东西上过瘾吗?”
他没等顾飞白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当初传言你因为往可颂吃的东西加了治疗心脏病的药才被赶出国,这东西的确可以用来治疗心脏的疾病,但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加了一味调味料,罂/粟、花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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